如果不是原主害怕的拿着刀比在自己脖子上,差点划开口子把继父吓跑,后果将不敢想象。 原主不想时母因为她在这个家里苦恼,在高中毕业后找了借口搬出来住。 失明也并不是什么也看不到,光线越强越模糊,在很暗的地方她反而能看清,所以一个人生活也不是太困难。 理了理思绪,时瑶拒绝:“妈妈,我一个人在这里生活的很好,你不用担心。” 时瑶打断了女人的絮絮叨叨,“妈妈,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有能力独立生活,您真的不用太担心,您也注意好自己的身体。” 继父虽然时不时骚扰原主,但是对原主妈妈不差,时母嫁给继父后过的也还算幸福舒适,原主性格乖巧安静,她不知道怎么和时母说,就一直憋在心里。 因为时母又怀了一胎,还有几个月就要出生了。 在她父亲去世,母亲改嫁后,她大概就没有属于自己的家了。 她晃晃脑袋,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清醒一下,不能被其他情绪影响,她还有任务。 晚上斐嘉行就来了。 他踏着夜色,昏暗的楼道灯光忽闪忽灭,衬得他阴森诡异。 但却没有上午看着那么有兴致,他似乎心情不太好。 血腥味充斥了整个客厅。 时瑶差点跳起来,在感受到男人放在她身上的目光后,又默默将马上要抬起来的屁股压回沙发。 明明她瞎不瞎,他都能弄死她,可他偏不,非得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瞎。 时瑶保持乖巧的姿势坐在沙发上看书,忽然她皱起眉闻了闻,“怎么有一股血腥味。” 然后摸到了脚边的小猫,在小猫又叫了一声后,时瑶有些诧异地喃喃:“家里怎么会有猫。” 小猫乖乖喵了一声,有气无力。 她穿着睡裙,膝盖裸着,没有布料的阻碍,瞬间被磕红一大片,她却顾不得这些,拿着药箱过来给小猫包扎。 时瑶眼睛看不到,手指只能很轻很轻的去摸索小猫的伤口,小猫被摸到伤口就会虚弱地喵叫一声,然后她便会动作轻柔又仔细地扯开纱布给它包扎。 她意有所指,比如某个上午偷吃她泡面的人。 他原本想用这只残废的猫吓吓她,谁知道她竟然不怕,还主动给猫包扎。 少女一身洁白,却丝毫不嫌弃地给一身脏污的小猫包扎。 斐嘉行微微仰头,喉结暴露在空气中格外性感,黑色鸭舌帽下,那双漂亮眼睛弯了又弯,里面像是装着星星。 只不过这温柔里带着不易发现的恶意。 他笑了笑,手里拿出一个黑色笔记本,在上面写了什么。 听到声音,斐嘉行手中的钢笔一顿,他抬头看向少女,她眼睛虽然看不到,却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