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可没忘邱玉曾经面不改色的将得罪他的人都做成了傀儡。 他眺望着远山,忽的说出来从没有听过的诗。 熟悉,却想不起来是从哪里学会的。 南迟礼怔愣,他睫毛轻颤,“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你不是最爱你那些蛊虫吗,什么时候也像邱玉一样整这些文绉绉的东西了。” 邱玉笑道,“阿奇你该读些书了,别整日只知道捉弄别人。” 他指着夜空的月亮,“远看大月亮,近看月亮大,月亮真是大,真是大月亮!” 阿奇笑嘻嘻的挺胸,“我就是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罢了,阿礼你觉得呢?” 见南迟礼此时情绪不对劲,邱玉了解他喜怒无常的脾性。 不然倒霉的就是他和阿奇两人了。 树上只剩下南迟礼一个人。 南迟礼撑着下颌,马尾随风飘扬,他仰头望着月亮,自言自语,“我是不是在等什么。” 似乎是想开了,他眉眼渐渐弯起,“唔,我这样的人,又哪会等待什么,不早了,该去找那俩人喝酒了。” 一地散碎的月光被留在了身后。 温暖的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撒在抱着一摞书的少女身上。 她穿着蓝色校服,清秀文丽,在这有些灰暗的走廊里透着青春朝气。 阴暗的角落里,似乎有着不为人知的东西在肆意窥探。 她手里抱着的一摞习题册,这是刚从班级里收齐的作业,要交到数学老师办公室。 时瑶却没有停下脚步,径直继续往前走。 抬手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声音轻软乖巧,“报告。” 时瑶又耐心地敲了一遍,随后静静等待。 办公室里传来一声苍老严厉的声音。 时瑶推门而入,将这摞收齐的作业整整齐齐地放在办公桌上。 数学老师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头,那双苍老浑浊的眼睛里遍布血丝,他没有看作业,而是一直盯着时瑶。 时瑶却像是没有发觉一般,面色平静地站在一旁,甚至在数学老师看向她时,回以乖巧腼腆的笑容。 红色的笔在白纸上划出扭曲的线,笔尖对纸页的摩挲声急促刺耳。 在最后即将开门离开时办公室时,数学老师忽然叫住了她。 时瑶却像是没听到一样,径直打开门。 在即将碰到她的时候,时瑶忽然出声,“对了,老师。” 身后的暗影停住,伴随着一声充满怒气的落笔声。 数学老师声音恼怒,“什么,你们体育老师竟然敢去年级主任那告状!” 数学老师冷哼一声,苍老的声音带着火气,“我的课也敢换,数学在高考中有多重要他们心里没数吗,简直本末倒置!你先走吧,我要给年级主任打个电话,下节课让同学们先不要动,待在教室等通知。” 数学老师似乎被时瑶的表现取悦到了,严厉干哑的声音温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