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尘听到他咬牙切齿地吐槽自己,想再说点什么,院中传来一道重物落地的声音,“咚……”,外面有情况!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就是脚步很慌乱,显得他内心不太平静。 黎倾在他身后探出头,看向那个血团:“好像比我之前伤的还惨,你认识吗?” 拨开这个血人糊在脸上的头发,是位娃娃脸美少年,已经昏死过去,寂尘微微皱起眉头,认出了他的身份:“梧桐派少掌门童砚。” “贫僧与梧桐派掌门关系甚好。” 童砚能拖着重伤的身体,找到寂尘的住处求救,也是多亏了上次送信记住路线。 黎倾将童砚扛起来回屋,指挥自家老攻很顺手:“记得去买药,再给我找一套银针。” 救人要紧,他没空多想,寂尘运起轻功离开,顺便将童砚一路而来的痕迹清除。 童砚整整五天没有醒来,梧桐派的位置在隔壁州府,寂尘趁这段时间去调查梧桐派出了何事。 这只是外人传出去的消息,寂尘去现场调查,发现行凶手法不像是魔教。 寂尘在门派内搜寻很久,发现这里的书籍都有被翻动的迹象,金银财宝却只动了一小部分,很奇怪的行为。 即使他们残留的痕迹不明显,寂尘还是察觉不对劲。 衡山……听说衡山派掌门人练功到了瓶颈期,几年来一直在寻找突破口,难道他的目标是梧桐派至宝——《沧月剑谱》。 “返回小镇途中,注意到有一股势力在搜捕童砚,我把人引走了,他们短时间内不会查到这里。” “既然他们在到处寻找梧桐派少掌门,说明《沧月剑谱》还未拿到手。” “我将童掌门夫妇的尸体带回来了,暂时安置在城外义庄,童砚醒来后,由他亲手安葬父母吧。” 黎倾将锦帕放下,给童砚把个脉,脉象总算是稳定下来:“经此一事,也不知这孩子能不能撑过来,都好几天了,怎么还不醒呢?” “欸?你醒啦!”,黎倾捏一捏他的脸颊,手感不错,这小孩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脸上还带着婴儿肥,却遭遇灭门的苦难,惨呐。 “咳咳咳……”,童砚吐出一口鲜血,模糊的双眼逐渐清明,看清了床边坐着的红衣教主。 黎倾尴尬地转头,屈起食指挠两下脸颊,疑惑地问寂尘:“他咋回事?我长得很吓人吗?” “不吓人,外界传言,梧桐派是被魔教害成那样,你是魔教教主,他可能以为自己被你这个仇家给抓了,气晕过去。” 黎倾从衣袖中翻出匕首,果断地抵在童砚脖子上:“防止他醒来弄死我,本教主先下手为强!” “放心,我会跟他解释,不让他伤害你,倘若他坚持要找你报仇,贫僧会站在教主这边。”,寂尘抓住黎倾的手腕,将他拿刀的手扯回来:“我照顾他就好,教主去隔壁修炼吧。” 黎倾也不是真的想杀童砚,只是找机会逗一逗寂尘,听他这么说,收回匕首,起身去隔壁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