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甚至还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真的？” 戚斯随之手抖了一下，显然还是不太能接受这个突然转变的现实。 “等等，小瑜。”戚斯终于不是叫慕言这个身份的全名了，而是叫起了两人平日里亲密的昵称，“我或许……还有办法。” 慕言在心里得逞一笑，表面上却依然视死如归：“不，我累了，让我们一起……” 慕言闻言真的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孩子们你都送到哪里了？” “可是……”慕言有些犹豫，“我们明明违背了神谕，难道还可以逃避惩罚吗？” 慕言：“……” “只不过……”戚斯又道，“需要你的配合，而且，你要完全信任我才可以。” 毕竟以他之前对戚斯的感情，想要完全信任他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戚斯才会选择利用秦尚。 ——当然，站在慕言的角度，对于一个害秦尚坐了多年轮椅的人，是绝对无法原谅的。 “我当然信任你。”慕言抬眸看向戚斯，“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你也是被逼的嘛。”慕言看着戚斯的头顶，忍不住伸出手去，揉了揉那软乎乎的头发，“要不是你，我现在也不会在这里。” 闻言，戚斯主动往上蹭了蹭慕言的手心，又抬起头来看向他说道：“对这个国家失望了，是不是？” 戚斯很温柔地笑了起来，狗狗似的将整个脑袋都放在慕言的手心里，深邃的眸子直直地看着他：“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站在你身边，永远陪着你。” 戚斯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轻颤：“臣……万分荣幸。” 在这里住着的旧人鱼们，也被戚斯提前送走，只剩下他们君臣两人。 两人眼睁睁地看着疯狂的海水涌入宫殿，水位飞速上涨，不出五分钟，便已没过了头顶。 戚斯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安，在水中凑到了慕言面前来，用手指轻轻地戳了戳他的鼻尖。 戚斯勾唇一笑，突然侧脸吻了过来，将他嘴里的氧气，一点一点渡进慕言嘴里。 然后就被狠狠呛到了。 慕大言不服气了。 于是，慕言果断伸出手揽住戚斯的脖子，主动将自己的吻送了上去。 水里的气泡越来越多，声音，似乎也越来越奇怪了起来。 分海 徐妄和费朦被保镖给押进房间里关了起来，而保镖们似乎也急着逃命，反锁房门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确定四周无人看管之后，徐妄分分钟挣脱了束缚，而费朦已经将解开的绳子绑了个花儿，甚至还略带嘲讽地看向徐妄道：“你这速度慢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