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谁都清楚,他从没碰过安宁,什么皇子? 但又如何? 他是皇帝,可这天下从来就不是他的。 终有一日,他们也会有报应的……哈哈哈! 彼时,安宁正趴在小皇子的床前,惊奇地看着自家便宜儿子。 容渊和汪公公,还有卫姑姑把一切都打理好了。 不过安宁有点不太敢,小娃娃好小,还好软,她怕自己笨手笨脚的伤到了他。 安宁心跳猛地加速,俏脸染上红晕,呆呆地看他。 少女杏眸水盈盈的,即便“生”了孩子,做了母亲,她依然干净如稚子,天真浪漫,纤尘不染。 但是……哥哥不是她的领导吗? 容渊轻笑,将脸红又纠结的小姑娘给揽到怀里,亲了亲她的眉心,“我们不是一家三口是什么?” 安宁愣愣的,有点不知所措。 安宁觉得自己应该是懂的,但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不要去懂。 少女的茫然和无措让容渊脸上的笑意散去,神色微窒。 安宁总是很听他的话,乖巧地点头,忍不住跟他说,“哥哥,我会很乖的。” …… 安宁对赵天玄驾崩的事情并没啥反应。 容渊立了小皇子为新皇,贵妃为太后。 但她情愿当贵妃,不用参与前朝政务,明天混吃等死,怎么咸鱼怎么来。 所以,安宁现在每日天还没亮就要起床抱着小皇帝儿子去上朝,这对于她这个喜欢睡懒觉的咸鱼简直就是痛不欲生。 小怂包人生最大的两件事就是吃和睡。 “哥哥,我能不能不要做太后了。” 容渊好笑地看着这为了睡懒觉跟他闹腾的姑娘,亲自拿过温热毛巾给她擦拭小脸。 如此,女人才算真正挣脱士大夫的束缚,凌驾于男权之上,史书留名,而不单单是一个男人的附属品。 只有她,还嫌弃上的。 就她那智商,玩权谋就是去送菜。 容渊揉揉她的小脑袋,“不是有我在?” 安宁对他发出真诚的咸鱼质问:“哥哥,如果我是野心勃勃、满心算计的女人,当初在断肠崖下你会留我性命吗?” 两人大眼瞪小眼,安宁眨巴眨巴大眼睛,“看吧,就是因为我够笨,哥哥你才放心。” 安宁长长叹气,“可是我不想玩权呀,哥哥原本一个人就能轻松做好的事情,如果多了我,除了增添麻烦,没半点好处,这不是瞎折腾吗?” 但早朝她还是要去上的。 容渊轻捏眉心,“等过了这段时间,朝堂稳定下来,我带承儿去上朝便可,你再坚持几日。” 容渊:“……”罢了! 容渊听着少女纯粹真诚的话语,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