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爵说了,没有陛下的允许,禁入圣塔。” 血族禁地一片乱糟糟的,但都影响不到玫瑰别墅这边。 亚里在外面敲门,“陛下,医生来了。” 亚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听得出陛下话语里的异样,他也不敢多问,只好带着医生先离开。 昨夜“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也都消失了。 帝渊抱起少女,去了他的房间,身后那张床在他们离开的瞬间化作了齑粉。 然而,他一离开,安宁就惊醒了。 “宁宁不怕,我在这。” 安宁紧紧抱着他,将小脑袋埋在他的胸膛,眼泪再次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让从未经历过暴风雨的她差点凋零。 帝渊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小姑娘的痛楚和绝望,他眼里全是血色,阴暗的暴戾在心里滋生着。 为何他要活到现在? “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帝渊呼吸一窒,紧紧地抱住她,憎恶自己至极。 他不该自负地以为能压制住“他”,昨夜更不该因为贪婪吸食她的鲜血,让“他”寻到机会出来。 安宁泪雨纷飞,却坚定地摇着头,“哥、哥哥没错的,都是我自己没用。” 都是因为她。 “不疼。” “他”有一点说得很对,他愚蠢而无用。 又是因为她! 帝渊温柔地轻抚着她的脸颊,拭去那些泪珠,比她还更痛。 “我、我不哭了,哥哥也不要哭,不要伤心好不好?” 安宁抹去眼泪,重重地点头。 不就是被狗啃了一下吗? 何况他用的也是哥哥的身体,安宁安慰自己,就当她跟哥哥睡了。 只是…… 他们昨日才确定了关系,那么憧憬美好的恋爱,可她昨夜就被另一个男人给…… 但安宁不认,哥哥就是哥哥,副人格就是副人格。 “别胡说,”帝渊悲哀地扯了一下唇角,“哥哥只怕你嫌恶我。” 安宁着急地说道:“又不是哥哥的错。” 安宁咬唇,“我说不是就不是,哥哥再说,我就哭了。” 帝渊温柔地揽她在怀里,小心翼翼地给她擦着脸。 安宁忽然想到什么,有些嫌弃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发现那些碍眼的痕迹都没了,心里的难受微微消散一点,“哥哥,我想洗澡。” 帝渊对她的要求无不应,只盼着对她再好一点,只想补偿她更多更多。 帝渊怔了一下,还是毫无底线地点头。 …… 安宁坐在浴缸里,双手抱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