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洲瞥他一眼:“去领板子,这段时间你不必再跟着我了。”
闻言,宣北倏然抬起了头,他有些不可置信,慌忙的说:
“陛下想怎样惩罚臣都可以,但求别让臣离开陛下的身边!”
云青洲将视线重新落回池烟寒身上,声音不容拒绝:“就这样,你下去吧。”
宣北像是卸去了全身力气一般的跌坐在地,但很快,他又调整好了状态。
他恶狠狠地瞪了池烟寒一眼,说了声是,便不情不愿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此时,沉默了良久的池烟寒终于开了口。
“我落得这样的下场,你心里欢喜吗?”问着,他的眼眶发了红,看起来有泪要落不落的模样。
云青洲没有说话,反而抬手替池烟寒解去了绑在手上和身上的绳子。
池烟寒的身上没有力气,绳子解开后眼见着就要跌倒在地上,云青洲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他,两人便成了相拥的姿势。
“为什么?”池烟寒问。
泪水从他的眼尾滑下,他的声音变得哽咽。
云青洲没有回答,任由池烟寒的整个身子压在他的身上。
忽然,池烟寒又低低的笑了起来,只不过那笑声中尽是苦痛与自嘲。
“我真可笑,事到如今,竟然还在妄想你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说罢,池烟寒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推开了云青洲,他自己也支撑不住的跪倒在了地上。
这时,云青洲朝不远处等候着的太监们招了招手,那些太监便心领神会的走了进来。
“将他洗干净,喂饱了,如果有一项没有完成,便拿你们是问。”云青洲说。
闻言,那些太监们立刻慌慌忙忙的凑到池烟寒的身边去,将池烟寒扶了起来。
池烟寒抬眼看云青洲,那双漂亮的凤眸之中是令人战栗的冰冷与阴笃。
“现在,是在施舍我吗?”他问。
云青洲没有看他,他只淡淡的说:“朕只不过不想自己落了天下人的口舌。”
说罢,云青洲便抬脚离开了牢房。
这时,有个太监走上前来想要替池烟寒褪去身上破烂脏污的衣物,池烟寒却推开了他。
“别碰我!”池烟寒低吼道。
太监见状颤颤巍巍的跪在了地上,他磕着头,委屈的说:
“诶唷喂,娘娘您就别为难奴才们了,奴才们也是听命行事啊。”
话音落下,池烟寒整个人的身子顿时都僵硬在了原地。
“你刚刚叫我......什么?”他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