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文曜:“……” 然后转头就倒在宁文曜怀里,发着抖晕了过去。 这显然违背了云忱留下来的初衷。 云忱还没醒,他动作轻柔地摸了摸云忱的头发,忽然发觉透明的呼吸面罩上很长时间没有白雾出现了。 没有任何回应。 手伸出去就先狠狠撞在了监测器上,被一股虚弱的力道扯回来了。 宁文曜却是一把抱住云忱,脸埋在他怀里,无法控制地大哭出声。 按理说这么一来,宁文曜非得吓出心理阴影不可。 宁文曜自然明白云忱这么做是为什么。 一个月后的午后,宁文曜洗苹果回来,发现呼吸罩上的白雾又消失了。 医生很快赶到,最后还是宣布抢救失败,让宁文曜进去见他最后一面。 阳光明媚的午后,少年安静地跪在床边,向他的爱人讨来一个吻。 只有宁文曜知道。 他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宁文曜回到云忱的住处,再一次拿起了那把水果刀。 或许这是他默许,默许自己可以追随他离开吧。 刺入胸膛时并没有那么痛,血液流出,身体很快变得冰凉…… 宁文曜再醒过来的时候,头晕的厉害,耳边是锐利的尖叫和愤怒的咆哮。 宁文曜抬手揉眼,谁知手上扎了不少碎瓷片,把眼皮刮的生疼,没忍住啊了一声。 他用手臂擦了挡着眼的血,看清自己小了几号的双手,和脚上那双劣质的魔术贴凉鞋。 而他的父母不出意外的,正在吵架。 这种事经常发生。 宁文曜还没来得及多想,忽地被人从地上给拽了起来。 这感觉太熟悉了,宁文曜身子直接僵住,只觉得心脏都停了几秒。 宁文曜呆呆地看着他,一副大脑宕机的样子。 云忱擦下巴上的血时,顺便捏了把他脸上的肉:“行了,别犯傻了……呦,还知道哭呢?” 前一秒还傻乎乎地愣神呢,下一秒眼眶唰的就红了,泪珠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可他又生怕自己一动,这场梦就会立刻醒来,一切都消失不见…… 云忱没舍得再拿一张纸,大咧咧地将擦血的纸一折,又给他擦眼泪:“很疼?” 云忱说完,手便顺着他胳膊往下,想要牵小孩儿的手。 云忱刚从工地回来,以为他嫌自己手脏,瞪他一眼:“这么金贵,牵你一下不行?” 这一伸出来才发现,那双小手全是血。 宁文曜怕自己弄伤他,下意识地往回抽手,手腕却被攥的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