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些惨烈到窒息的痛，更多人的苦难是这虚无而又漫长的一生。 因为你在，我从不胆怯。 宁文曜也恍惚了一下，叫他名字的话到了嘴边，却是不由自主地变了：“也谢谢你，哥。” [系统112：呜呜呜呜呜呜，他听见了，他必须听见，小曜，你哥爱你！] - 因为是高烧昏迷，急诊的医生第一时间给他检查肺部来确定是否肺炎，拿到片子时，却是集体安静了一瞬。 又是一番检查，几个科室的医生围在病床前，直接就着片子讨论了起来。 医生看着少年愈发苍白的脸，无奈伸手扶了他一把，小声道：“如果有能力的话，最好转院治疗。” 宁文曜立刻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松开手，声音颤抖地道歉：“可为什么，他那么年轻，为什么……为什么直接就中晚期……” 他没计较什么，耐心解释：“骨癌是不挑年龄的。其实我也好奇，他是体力工作者吗？” 医生似乎是得出了结论，叹气道：“许多体力工作者一查就是中晚期。骨癌的疼是种静态疼，磨人的狠，一般人会当成风湿病，很早就来医院检查了，干体力活的常常会忽略掉，总是拖的很严重了才来。” 35 结果出来了，和医生猜想的一样，是骨癌晚期。 云忱反复烧了好几天，意识维持不了太长时间的清醒，清醒过来时，还以为只过了半天。 为了安全起见，他们会乘坐渌溪这边的救护车过去。 因为止疼针一针接着一针，云忱的腿疼减轻了许多，只隐隐有一些酸乏感。 护士拿着针过来的时候，他的烧都退的差不多了，忍不住问：“我已经好了，还要打针吗？” 宁文曜坐在床边让他趴靠着自己，拍拍他肩膀道：“云忱，听医生的。” 说完，朝护士抱歉地笑了下，小护士脸立刻就红了。 他曾妄想私藏月光。 那阴暗又固执的私心，早已被接连几日的痛苦悔恨撕了个粉碎！ 他现在只希望云忱能多笑笑，不管对着谁…… 护士离开以后，云忱收起笑容。 宁文曜真的动手摸了两下，像摸小动物的脑袋，哄他道：“那也得听医生的……” 宁文曜：“……” 云忱：“男护士也不喜欢？” 云忱哼了声，眼睛已经噙上笑了，奖励似的拍拍他脑袋，还没说话先打了个哈欠。 云忱：“路上车多，别跑太远。” 云忱：“买的时候睁开你那眼睛好好挑一挑，别耷拉着个头，老板给你塞什么烂果子……嗯，什么烂果子都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