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想起自己的处境，云忱收回手，惨然地笑了一下。 老房子的门轴吱呀作响，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他不懂，所以买的是最贵的牌子，只希望能对云忱的身体伤害小一点。 宁文曜紧紧盯着他，等着他把烟雾吐出来。 终于，眼前的男人吐出了白茫茫的烟雾，手指轻轻弹了下，积攒的烟灰落在他腿上。 云忱慢慢转过头来，忽地露出一点自嘲的笑：“你监视我。” 现在就连那样狼狈的姿态，也要被你悉数看去。 你要逼我到什么程度？ 云忱这一口烟吸进去，真就有种置身世外的平静，闻言挑了下眉，面不改色道：“哦，那你看错了，我的脚一点事没有，不劳你费心。” 云忱又吐出口烟雾来，打断他的话：“如果我受伤，你也在同样的位置来一刀？” 云忱扔了烟，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宁文曜，就他妈你会威胁人是吗？你要是给自己来一刀，我就一头撞死在床角上，你以为我怕死吗，我怕死当初就不会捡你回家。” 云忱：“要么给我松开，要么滚出去，宁文曜，我当年真是瞎了眼，捡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他又点上一支烟，烟草燃尽后才发现宁文曜离开了。 [系统112：知道了，帮你兑个面罩，走你。] 云忱面不改色地抽完一包，将空烟盒随手一丢，斜着靠在床上，头晕乎乎的，身子慢慢往下滑。 等意识恢复一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那上头是薰衣草的香气。 云忱迷迷糊糊地抬起手，就要拨开。 他得早点带他走了。 宁文曜翻查了不少资料，找到伤害更小的药物，但是是吸入式的。 宁文曜狠下心，捂住了他的口鼻。 没想到原本已经软下去的人忽地又睁眼，手抬起来在半空中晃晃悠悠。 云忱意识已经不清了，含糊地重复他的话：“想、吐……” 从宁文曜的角度看，云忱身子朝前弯折，脖颈被他拍的无力摇晃，总觉得再用点力就要折断了似的。 他伸手捞过来床上的手机，呼吸变得急促：“没事的，不会有事，我送你去医院，别怕。” 说完猝然一软，挂在他手臂上没了动静。 他扶他向后仰，让云忱躺在自己怀里，试探性地拍拍他脸道：“哥，醒醒，该去工地了。” 原来是药物的剂量不够，没彻底睡过去的缘故。 少年脚踩着地板，双腿蜷曲，以保护的姿态躬身将云忱抱紧在怀里，声音温柔地哄道：“嗯，哥快睡吧，五分钟后我再叫你。” 27 宁文曜没有补充药剂，顺着他的脊背轻轻抚摸了几下，怀里的人很快就睡沉了，松散地瘫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