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忱这一身原本是为了相亲挑的,虽然没去成,但也穿出来了,熨帖的淡蓝色衬衫下头一条笔直长裤,把他本就修长的一双腿衬得更加出挑。 在少年的想象中,云忱来参加他的成人礼,给他送花的时候,就会打扮成这样。 哥。 但这副样子,只能给我一个人看。 成长环境的原因,宁文曜无人可以倾诉,心事就越藏越深。 云忱每次看到他这样,就会说一句‘瞧你那窝囊样’。 宁文曜走过去,站到云忱面前,把云忱死死挡住:“你要去哪儿?” “你怎么回来的,弄这么脏,脸上血怎么回事?” 云忱:“翻墙?!谁允许你偷跑回来的!” 云忱气懵了,一把扯住他胳膊:“走,跟我去诊所上药,然后给我滚回去。” 云忱:“再顶一句嘴试试,我数三下……” 宁文曜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同性恋,他表现良好,这些都没用上。 在那边的几天里,他暗中收集了许多监控录像。 过程很顺利,好几次险些被发现了,到最后都化险为夷。 云忱脚步顿住,错愕顿时浮现在脸上:“你说什么?” 云忱听着宁文曜的哭声,只觉得脑袋发晕。 结果就是这样对待他当成心肝儿来疼的孩子? 云忱气性上来,暴躁极了:“妈的,我去找他们算账!” 云忱哪儿还顾得上找人算账,连忙过来托起宁文曜的脖颈,吓得直拍他侧脸:“小曜,醒醒!” [云忱:嘶,装的还挺像。]还当他真跑了一夜脱水了呢。 他愣了愣,伸手勾住云忱的脖子,眼里噙满了泪:“哥,我也想我的病快点好起来,但是我害怕……” 云忱感受到了他的颤抖,后悔的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顺着脊骨抚摸他的后背:“哥错了,让你受苦了,小曜别怕,小曜没病的,不哭了,不哭了,乖。” 云忱领着他去诊所处理了下手上的伤,就带回了家。 没沾到灰。 宁文曜趁着云忱去厕所的功夫,跑去了对面自己家里。 不一会儿,外头响起了敲门声,云忱喊他:“小曜?你在里头吗,给哥开开门。” “我好好给你道歉行吗,给你买好吃的,你别躲着我……” 孩子向来是黏他的,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从小到大,云忱不管是关心人,还是和人示好,道歉,都只会这一招:给你做好吃的。 他以后哄媳妇,是不是也是这样呢? 云忱:“嗯!” 云忱去厨房捡着食材做了点吃的,顺便扒拉出来宁良江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