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忱眼珠转动,发现自己还能说话,气的骂了一声:“死秃驴,放开我!” 贺时尘身穿素净僧袍,面色庄严自持,下一刻却是毫无形象地摁住窗棂,从外头翻了进来。 清俊脱俗的一张脸配上这违和的动作,惹得云忱有点想笑,憋闷的心脏渐渐舒展开了些:“是我魔域的正门修的太坚固,带累我们身负佛骨的观尘大师非要走窗户了?” 云忱被他说的怔了下,眼珠转回去,懒得看他:“松开我。” 贺时尘端详他一会儿,忍不住凑过来,亲亲魔尊唇角:“你太累了,休息一日。” 佛光稍稍淡了,云忱上身恢复了力气,懒洋洋往后一靠:“休息就休息。和尚,你都听见了?” 云忱瞪他:“不许和别人提起半点,否则……” 不知为何。 毕竟在所有人都觉得他欺师灭祖。 愿意真心待他,不在意他遭人唾弃的魔尊身份…… 没让魔使送,就是不用回问悯山去了。 云忱忍不住抬头去看。 目光向下,云忱看见僧人鞋跟处有一片洇痕。 但云忱仔细嗅了嗅,就嗅出了那一点用药草遮掩过的血气。 他频繁地从问悯寺过来,这一路上的确不好走。 只是,贺时尘身负佛骨,恢复的极快,不该带着伤让他看见才对。 大概是见他哭了,才提前进来,让自己看见了…… 第二天清晨,他就又拎上剑,找了个十分隐蔽的地方摆好了灵石阵。 [系统112:……]谐音梗扣钱! 上空顿时黑云缭绕,其中又有灵光穿梭,十分酷炫,但要反反复复的重复,云忱就没耐心了。 [系统112:现在连义父都不喊了对吧。] [系统112:啊啊啊,我说了好几遍了,那是收藏的,收藏的!不是贴着玩的,你看看你贴的这一大片,好多都是歪的。] [系统112:!] [云忱:啊……知道啊,你不是说过嘛,说你很大。] [云忱:我猜的嘛。你说你大,我就猜的这个黑色的,这个黑的最大。] [云忱:嗯啊!]这个时候要装傻jpg [云忱:嗯,可能是主人怕死吧。] [云忱:……]你早晚失去我,小、系、统。 这个山洞可以说非常隐秘了。 僧人一只手垫着云忱后脑,膝盖就那么压在石头上,另一只手握着木槌轻轻敲击着他的木鱼,眸光虔诚,整个山洞回响着规律又空灵的声音。 他没急着推他,仍闭着眼装作还未醒来,只把神识放了出去,像只懒怠的狐狸,软着身子暗暗享受这一刻的欢愉。 不久之前,他在僧舍里和贺时尘也这样做过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