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洲白把云忱放在办公室的那间小型指挥室里,银色的手铐落在了云忱的手腕上。 呛啷一声,余洲白的心脏也跟着抽痛一下。 [系统112:糟了!糟了糟了糟了!] [系统112:联邦也想要那个药。] 权力像是一个充满诱惑的、巨大的,舒适的摇篮。 帝国拿到幽明的话,将会胁迫贫民窟的贫民,把他们送上战场。 他们不会胁迫,因为他们是新星,他们还没崛起帝国那种强大的贵族势力,还需要人类的支持。 云忱猜,他们会放出消息,然后在幕后推动舆论,让人们‘自愿’使用药剂,‘光荣’地走上战场献祭自己。 经历过帝国由盛转衰的云忱,比余洲白看的更深,更远。 [云忱:他们跟余洲白说什么了?] [云忱:呵,真不要脸,欺负我们主神傻白甜是吧!] [云忱:来吧,让我给我们天真的小主神上一课,让他明白明白什么是人心险恶!] 一道细微柔软的电流从云忱血液中划过,云忱从昏迷中醒过来,动动发麻的手指。 云忱微怔,挣动了下,电流倏地攀上他的身体,瞬间又失去了行动能力,身子摔下去发出一声闷响。 指挥室的门被人从外推开了。 记忆回笼,云忱想起自己被护卫队电晕的事。 疼痛和酸胀让云忱的喉咙沙哑,瘫软的肌肉没有力气,以至于每说一句话都很艰难:“洲、洲白……你听我解释,我没有……” 可他偏偏又说的那样慢,那样艰难,余洲白紧攥着拳打断了他:“你是帝国的人。” 他痛恨那里。 余洲白:“那你,是联邦的人。” 我不是帝国的人,但也不是联邦的人,如果非要说我属于谁。 余洲白。 余洲白眼眸垂下,殷红如血。 我真的不是叛徒啊!10 但余洲白起身,后撤了一步。 余洲白冷笑了一声:“怎么不存在,不就在你身体里吗?” 突然,云忱的喉咙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 云忱二次分化完毕,已经是高阶alpha,按理说,帝国本无法通过基因来控制他。 云忱开始拼命地对抗,但却无济于事。 “他会恨你!” 云忱瘫软的身体被帝国控制着,缓缓坐起来,装出一个虚弱无害的样子。 你们要做什么? 不要那样! 余洲白看着云忱晦暗不明的脸色,还有支吾半天也解释不清的样子,只觉得胃里翻涌起一阵恶心。 那些并肩走过的生死,不过是他演的一场戏! 期冀着什么? 那眼神里的失望与冰冷,几乎要将云忱的心剜出一道血口。 可他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