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明白云忱是怎么知道真相的了。 明白他一次次高烧背后，承担了多少旁人的压抑情绪…… 你并不是为了调查我，才到我身边来的。 你是来爱我的，对吗？ 【叮，鹿怀序攻略值+2，当前攻略值98】 [云忱：我说的吧，他就是觉得我当初接近他的动机不纯。] 但他深深爱着那个少年。 借着这个刺激，云忱说些‘胡话’给鹿怀序听，自然就让少年明白了一切，也解开了少年最后的心结。 就是今天晚上要听孩子哭了。 鹿怀序枕在云忱手边，身子蜷缩，痛苦地哭道：“对不起，对不起。” [系统112：他爱你！你也爱他！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嗷！] 杀死那个病人42 云忱为了不崩人设，昏昏沉沉地继续说了几天胡话，才装作慢慢清醒过来。 说的好听一点是保守治疗，其实就是临终关怀。 王褚和李主任的工作都比较忙，没时间照顾云忱，便给他请了一位护工。 因为没有做任何化疗，疾病并没有毁掉他太多外在的东西，五官依旧俊秀漂亮，只是瘦了不少，皮肤也是惨白没有血色，那双总是温柔的眼睛变得忧郁深邃了。 他宽大的病服领口朝一边歪着，瘦弱的锁骨下面藏着刺眼的留置针，被纱布掩了一半。 护工个子很高，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带着伤疤的眼睛。 那个护工模样的人站在原地，并没有任何反应。 【叮，鹿怀序攻略值+1，当前攻略值99】 却听见云忱轻笑了一声：“王哥，抱歉，我又说胡话了。” 云忱是想按照以往一样，伸手去握一下的。 鹿怀序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一下一下地抽痛，恨不能把脆弱的人抱进怀里疼爱。 云忱轻轻道：“怎么会。” 他的演技依旧很好，一开始喂云忱吃饭的时候还有些笨拙，几次之后就越来越熟练，帮云忱把控着进食量。 云忱输完药后浑身冰凉，很久都缓不过来。 胃癌晚期，他说话都很废力气了。 当然，云忱这是在刷李主任的攻略值。 这天，医院给云忱换了新药。 那位护工拿了暖水袋过来，准备给他裹进被子里，云忱却是轻哼了声，咬咬嘴唇道：“你上来，抱我一下。” 云忱哭腔哼了声：“冷。” 他把云忱没多少重量的身子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拢进怀里暖着。 杀死那个病人43 他让护工找了轮椅过来，到住院部的院子里去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