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冷冰冰的一声让云忱身子抖了一下,慢慢地动了下,手撑着床板坐起。 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冰冷神色。谢恪呈伸手,帮他擦掉脸上的泪痕。 忘记了的话,他可以提醒他一下。 云忱想起昨天发生的事,身子微微发抖,却是道:“不希望,你……你只能跟我,不许和别人。” 谢恪呈成功提醒了少年,满意地摸摸他的头发:“好,漱漱口,吃饭吧。” 如果不把他赶出去,只是留在身边当一个玩物折磨的话,他的身体也不需要通过复健来恢复。 [云忱:你看,做过一次的男人就是不一样,温柔多了。] 小宿主太单纯了怎么办! 他才吃了一半,手就被谢恪呈摁住了。 云忱害怕地怔了下,眼底全是水汽。 可现在,他却这样一勺接一勺地灌自己,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执行机器。 云忱:“……”呜呜呜,还给我! 他弯下腰,摸摸云忱柔软的头发,并不把话挑明,温柔地暗示他道:“你像昨晚一样乖乖听话,我就让你一直待在我身边,不会再伤害你,好吗?” 谢恪呈的这句话虽然没有直接挑明,语气也温柔,但云忱还是感受到了压迫感。 可为什么他还不对自己动手,难道是要自己亲口承认吗? 那些谎言,不过是我的懦弱和逃避,我应该面对,应该承担你的怨恨和报复…… 谢恪呈知道他要说什么,打断了他:“我来喂你,张嘴。” 不让自己说? 要把自己留在他的身边,变成他的恋人…… 可我有喜欢的人,而且无法接受男人。 谢恪呈:“我知道你不想吃,但是医生给你开了补铁剂,必须先填填胃。” 谢恪呈:“听话。” 他动作很慢,确保云忱没有抵触的情绪才会喂给他下一勺,这就导致整碗粥喝了很长时间,云忱都开始犯困了。 云忱缓缓睁开眼,迷迷糊糊道:“谢恪呈……对不起。” 为什么突然坦白,突然对着自己道歉。 不。 谢恪呈唇角的弧度冷了下来。 谢恪呈先把退烧药给他吃了,才把铁剂的瓶子插好吸管,送到云忱嘴边:“这个以后每天两瓶,我不在的话,保姆会监督你。” 他刚喝了一口,脸上的表情很快就扭曲了,抬起手想把谢恪呈推远一点,可还没推开就呛咳起来。 云忱眼里全是咳出的水汽:“不、不……” 可云忱都被呛的咳嗽了,问他什么都还不承认。 也是自己患上心理疾病后这么多年来,唯一不抵触,唯一碰过的人。 谢恪呈:“不难喝就都喝完吧。” 谢恪呈却突然低头,将云忱的嘴唇含住了。 云忱僵硬地看着他离开,又看着他回来,拿了一颗糖放在自己的嘴里,才让他喝了剩下的半瓶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