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万一呢。 [云忱:你要是能把外头那个大太阳蒙上,我就好了。] [系统112:知道了,给你兑个眼罩。] 他被保姆叫醒换了衣服,扶着去洗了漱,然后坐在床边吃东西。 他随便舀了几口粥就吃不下了,小心翼翼地问保姆:“谢先生呢?” 云忱神色一变,拿着汤勺的手顿了下:“医师?他的手变严重了。” 于是,她耐心地对云忱解释道:“谢先生的手没事,陈医师是位心理医师,他们每过一段时间都要聊聊天。” 他的心理有什么问题了吗? 他从床上下来,被保姆扶着慢慢走出房间,停在了二层的浮廊上,紧紧握住扶手往下看。 谢恪呈接过茶后,声音温柔地让他坐下。 这些天来,谢恪呈的声音一直是冷的,疏远的,仿佛对每个人都充满了警惕和防备,那副平静的外表也不过是伪装。 那是什么人。 可如果那是他的恋人,谢恪呈为什么要吻自己。 云忱正想着,就见那个少年挪动脚步,明显是想坐在谢恪呈旁边。 云忱终于看清了这个少年的脸。 自从谢恪呈出事以后,云忱知道自己家亏欠他,所以一直在想办法帮他。 虽然不多,但至少可以让谢恪呈先回去念书,等到寒暑假再出来打工。 云忱有了上次被撞翻的经验,不敢亲手给他,就找到了酒吧老板。 可那个老板没给谢恪呈一分钱。 云忱永远忘不了,自己跑去质问时,那个老板不屑地瞥了自己一眼:“你一个小孩儿,谁能证明你给过我钱。想救他?那你每天晚上过来,陪我的客人喝酒怎么样?” 彼时他家的条件也好不到哪去,又不能让父母知道自己偷偷帮谢恪呈。 而如今,坐在谢恪呈对面的这个少年,就是那个老板的儿子。 他们在打什么主意? 云忱手攥成了拳,克制着想下去把他赶走的冲动,恨恨地盯着那个少年。 保姆看他身子摇晃,怕他摔倒,连忙过来扶着他:“进去休息一下吧,缪先生。” 他咬着牙平静了一会儿,压低声音问保姆:“那个人是谁,他经常来这里吗?” “不,那个男生。” 帮助? 云忱眉心蹙的更紧:“您知道是什么帮助吗?” 保姆回答完,不禁感慨道:“你看,好人是有好报的。” 他终于明白那个老板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他被抬到的那个地下室,就是酒吧老板的储藏室。 那个老板知道所有的细节。 云忱想起之前的那些事,情绪剧烈地翻涌着,脸上的血色飞快褪去。 为什么人可以这么坏! 他不能让谢恪呈蒙在鼓里。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