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蔚泊简狠狠怔了一下,他想起班克斯的那间篱笆屋。 就在他要把他带走羞辱的前一刻,云忱将那条蕾丝带子绞碎,眼神是那么的绝望。 是已经化成碎片了。 蔚泊简看着云忱,羞愧痛苦溢于言表,哽咽道:“没有蔷薇了……” “我的蔷薇藏起来了。” 蔚泊简拉住他的手腕,生怕他弄疼自己,语气故意重了些:“没有蔷薇了,你的手受了伤,你不要动!” 云忱眼睫颤动,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来,可怜的模样让蔚泊简心都碎了,哪还能继续凶他:“你……” 蔚泊简深吸一口气,紧紧拥住他,擦干他的眼泪:“别哭,我带你回家。” 外头天寒地冻,蔚泊简不敢轻易将还生着病的云忱带出去。 某天早上,云忱在睡梦中嗅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艰难地睁开眼,却有人用手将他的眼睛遮上了。 [云忱:给我截个图。] [云忱:哈哈哈,他不是伤的重不给我看,是他脸上破了觉得自己不帅了,等他恢复了就让我看了。] 云忱感觉有人将他扶起,凉冰冰的薄唇贴过来,一点植物的腥气灌进了他的喉咙。 可很快,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尾音变得绵软不堪。 他连忙接住他小心放在地上,确认他的呼吸是平稳的,然后才将提前准备好的厚衣服拿过来,给云忱换好…… 吸血鬼的地盘不是他这个猎人能随意踏足的,至少不能驾驶着马车光明正大地进去。 这里是云忱的住处。 蔚泊简抱着他,很快就来到了庄园里最漂亮的那座城堡,拉开窗子翻进来,将云忱小心地放在了他的大床上。 “我把你送回来了,能听到我说话吗?” 应该是还没到醒来的时间。 他还记得要给云忱找蔷薇花,可他在城堡里翻找了好几遍,也没找到一模一样的蕾丝带子。 还好这里的蔷薇在任何季节都会绽放。 蔚泊简有些心急地凑过来,摸摸他的额头,入手又是一片滚烫。 大概是这一路冰天雪地,又把他给冻病了。 怎么办? 浓重的无力感在胸膛里弥散开来,压的蔚泊简喘不过气。 蔚泊简听到门外传来低沉的脚步声。 蔚泊简身上肌肉绷紧,无声无息地爆发出惊人的身体控制能力,躲在了房间的吊灯上面。 吱呀。 那天,暮寒伯爵送来一个少年想给云忱当血仆。 可他找遍了这片大陆,也没搜寻到侄子的足迹。 或许他不该逼他。 可他走进来,看清床上躺着的人是谁后,猛地睁大了眼:“云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