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探监了两次,妮雅一看到贝尔摩德手腕上的疤,就心痛到不行。需要贝尔摩德花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哄好。这两次的隔窗相见,都是妮雅看着贝尔摩德哭,贝尔摩德则是耐心轻哄。本来每日在脑海中对话时,妮雅倒还好,可一见到贝尔摩德,一看到她手腕的伤疤,她的眼睛就像水龙头似的,泪水不停往外涌出,从探监哭到结束。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贝尔摩德是生离死别呢。每次妮雅从美国飞回来探监时,赤井秀一做为监视者,时刻跟在妮雅身后,不得以听到一些不该听的话。而那些不该听的话都是从贝尔摩德的口中说出来的。他如此正直的一个人,却被人不停的灌注黄色废料,他不想听都不行。这倒不是最让他无法接受的,他最不能接受的是,两个人竟然都无视他,把他当空气。贝尔摩德更是旁若无人的说着调情的话,声线妩媚的哄着妮雅,最终,在探监的最后一分钟,终于是将妮雅哄开心了。每当这个时候,赤井秀一都无比同情贝尔摩德,割腕的是她,如今却要一直哄着没有受伤的那一方,也真是难为她了。他若是有妮雅这样的女朋友,定然会崩溃,他还是喜欢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女人。比如一想到那个只能永远停留在他记忆中的傻女人,他的心就隐痛起来。这就是他无法开始新的恋情,无法与朱蒂重新开始的原因。他的心很小,小到只能装一个女人,即便她已经不在了,他还是始终无法忘怀。跟着妮雅的脚步离开监狱后,赤井秀一见她脸上又重新绽放灿烂的笑容,不禁感慨她的情绪调节之快。刚刚还哭的梨花带雨,现在又笑的春光灿烂。粉妆素裹的寒冷冬天都因妮雅的笑容升高几分温度。看到她的笑容后,赤井秀一觉得此时也没有那么冷了。再次坐上回去的飞机,妮雅又给赤井秀一递上了一杯咖啡,赤井秀一接过后,仰头喝了一口。他和妮雅之间的关系,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是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诡异的关系。只要不提跟贝尔摩德有关的话题,妮雅就很亲和,像是没有脾气似的,无论说什么,她都不会生气。但赤井秀一依旧记得几个月前,他的肋骨被妮雅一拳打断,肋骨断掉的剧痛,被他的身体牢牢记住。再过多久也无法遗忘。真是诡异啊赤井秀一不着痕迹的看向妮雅,见她还是那副笑的没心没肺的模样,就好像她正在心里跟贝尔摩德对话似的开心,眼中的愉悦就快要溢出来了。在脑海中跟人对话?怎么可能呢有能跟动物交流这样的能力就已经很离谱了,再加上一个心灵对话,他真的要怀疑妮雅到底是不是人类了。罢了,她就算不是人类也无所谓,只要不提贝尔摩德,大家都能相安无事。就在赤井秀一喝着咖啡时,突然一道声音十分突兀的响起。“有了新欢忘记旧爱,嘴上说着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实际上只是为了摆脱你这个旧爱,好去跟新欢亲亲我我,甚至连装都不装一下,便迫不及待的想要无缝连接,投入下一段新的感情,这样的男人,我们统称为”“渣男!!”刚入喉的咖啡,因喉咙没有做出完全的吞咽动作,流入了气管中,呛的赤井秀一连连咳嗽。他这一举动让其他乘客的目光全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有鄙夷、有不屑、有嫌恶种种的目光,几乎要化作实质,将赤井秀一活剐了。而这些目光大部分都是出自女性的。显然,她们误会了赤井秀一和妮雅的关系,以为妮雅放出视频的声音是在内涵渣男。无视那些投放在她身上同情怜悯的目光,妮雅看向还在咳嗽的赤井秀一,嘴角微微勾起:“刷视频突然刷到了谴责渣男的,觉得说的还挺对的。”赤井秀一平复下来后,颇为无语的看着妮雅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神色淡然。“你为她做的这些,会不会有些太过多余了?”“我又没指名道姓,你又何必如此敏感呢。”闻言,妮雅收起笑容,凝视着他的眼睛:“再说了,我只是为朱蒂小小的抱一下不平,还是说我这样做犯法了?”“犯法倒谈不上。”赤井秀一低头看着手中的咖啡,褐色的水面上倒映着他冷峻的面容。“其实你自己很清楚,你这么做,不是为了朱蒂,而是为了贝尔摩德,因为她杀了朱蒂的父母,所以你想要替她赎罪,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朱蒂可是知道你和贝尔摩德的关系,你来到美国后,对她献了这么久的殷勤,可见她有丝毫动容?”妮雅微微一怔,她下意识的反驳:“我相信水滴能穿石,只要有恒心有毅力,她一定会”“会什么?会感激你吗?”赤井秀一盯着妮雅微愣的表情,眼中翻涌着妮雅看不懂的情愫:“你有没有想过,她知道你的想法,而你每一次对她献的殷勤,都不是真心为她,而是为了杀她父母仇人,你不妨再想想,换做是你,你会不会觉得恶心,会不会觉得膈应,会不会有所动容!!”他很少说一长串的话,也并不喜欢多管闲事,但妮雅这份伪善的“救赎”影响到了他,那他就不得不管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