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兮后背发凉，仔细一看，地下的白骨勉强可以看出坐下的姿势。 “为什么我会中毒？”程兮郁闷不解。 彧君被程兮苦大仇深的表情逗笑了，她从程兮肩头拿出一块拇指盖大小的碎花片。 “……” 程兮急忙让彧君把她全身上下都检查一遍，人皮花面太阴毒了，还不如黑影，坦坦荡荡地出现，跟她打一架。 “没有。”彧君微微摇头。 “好了，乖乖，走吧。”彧君失笑。 彧君回头，眉眼在灯下阴翳，声音带上不同的情绪：“怎么了乖乖。” 师傅多好啊，顺理成章的答应她的表白，完成了她心里最深刻的梦，给了她卑劣的心思一道慰藉。 是梦，便会醒，做不得真。 彧君微微后退了半步，难以置信似的望着程兮，触及到程兮脸上的杀意，她收敛了脸上的温情，目光冷厉地望着程兮。 程兮拔出剑，闪身上前，与彧君打了起来。 剑锋如血刃，程兮指尖破了一个大口子，听到彧君的话，她忽地笑了，眉眼冷艳的像一朵盛开的黑玫瑰。 这个答案有些意外，彧君来了兴趣，反手将程兮抱在怀里，热气吐过程兮的耳朵：“那为何不揭穿我？” 彧君受伤，动作稍缓，程兮把黑影压在身下，目光贪恋地划过彧君的脸庞，“你跟师傅真像呢。” 彧君莞尔一笑，身体顿时化成黑雾，黑雾快步绕到程兮身后，死死掐住她的脖颈。 程兮仰起头，袖口里的手飞快转动，她将木针刺入彧君大腿。 彧君半人半雾，嚣张的晃肩膀，“仅凭几根木针，你杀不了我。” 狭窄的甬道内，两道身影缠斗在一起，动手间，程兮束手束脚，索性收了剑，与彧君拳脚相向。 程兮将木刀推入几分，“别动呢，这可是杨柳木刻的刀。” 彧君暴怒，木刀之处裂缝横生，黑气从彧君脸庞中溢出。 程兮表情阴冷，紧握着杨柳刀。 “你猜猜，你师傅喜欢你吗？”黑气停在程兮肩头。 黑影围着程兮打转：“她可曾正面回答过你的心意？不过是看到昔日的情分上，对你好些，你便如同被施舍骨头的狗，不顾一切地凑了上去。” 黑影得逞了，反而更加嚣张：“桀桀桀桀桀喜欢你师傅……你可真恶心。” 笑声阵阵散了，余音犹如一根刺将她见不得光的心思披露的彻底。 她在心底的所有情绪，都被无限放大。 程兮眼底冒出一点血红，她死死盯着空中，神情偏执。 无论师傅喜不喜欢她，她都是师傅最特殊的存在。 彧君……彧君…… 程兮心口发闷，手指止不住颤抖。 这次，真的要醒了。 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