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肚子没那么疼了,现在我好像正躺在床上。 我的双目空洞失焦,虽然陆世源就在我眼前,但我的视线早已穿透他看向别的地方。 陆世源揉弄着我疲软的阴茎:“以后这间房子就是你的专属调教室,哥哥给你找了专门的调教师来,每天都有不同的课程,他们会一直从早上陪你到深夜,可有趣了呢,晚上你一个人害怕的时候还能陪你睡觉……” “哎呦……宝贝儿怎么哭了,哭得我都心疼了,看这小脸给精液泡得,啧啧啧……” 我没力气了。季载仁还没有来,可我已经快死了吧。 “滚……”我哭着对陆世源说。 滚啊……我不想听你说话,求求你了,你从我的视线里消失吧,我不想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你说的…… “你……杀了我行吗?”我问他。 我的视线聚不起焦,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仰面躺着,没有力气去反驳他:“……” 我摇摇头,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什么?我似乎听到了他说亲哥哥?是我哥要来了吗? “小漂亮,你这就受不了了吗?如果你受不了的话,我现在就把你亲哥哥抓来,让他替你受这些罪,怎么样?”这群人中有一个灰头发的男人,我听到他对我这样说。 “不要……不要……”我满身的尿骚味,只要我一动,鸡巴和后穴里的各种粘稠的液体就流一地,我拖着支离破碎的身子慢慢爬过去,我努力爬到那个灰头发的脚下,仰起头来求他:“不要伤害我哥……求你……求求你……求求你了……” “不要!!不要求你了……不要找我哥,不要去打扰他……我不要见他了,我不要他来,你们用我,我给你们吸鸡巴,你们用我的……我的屁股,我很能吸的,我会的,我都会的……不要伤害我哥,求求你们……”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求他了。我不敢嘶声力竭地大声哭,我怕他们嫌我烦,我也不敢再反抗,我怕他们不满意,就要去抓季载仁,我不要哥在我面前受伤,我讨厌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至少我现在可以为哥做什么,我对哥来说并不是一个废人。 “小漂亮,来,张嘴,含住哥哥的大鸡巴,哥哥给你喂点尿水喝。” “笑一下!妈的,是条死鱼吗?这么不愿意我们就去操你哥的嘴了!” “操你妈,这么勉强……操操操!妈的,爽死了,操死你个小骚货!” “来,你今天的任务量还没完成呢,这上面写着口交至少20次,没看到吗?你现在才口了一个次,还有19次,做不完不许休息哦。”灰头发拍拍我的脸,提醒我。 “尿道里涂过松弛剂了吧?陆帅给我们的目标是要让这小子的阴茎能茎交,现在先给他插一个小点的震动棒进去,你继续操他的嘴。” 我近乎崩溃地看着另一个男人拿来一根跟我大拇指差不多粗的震动棒,往后退了一两步,但却被身后的另一个男人拎起来,他像给小孩把尿一样提起我,分开我的两条腿,露出我两腿之间的生殖器。 我的尿道传来一阵强烈的疼痛感,好像上次的虫子一样疯狂撕裂着我的里面,那根棒子边震动边往里硬挤,我仰起头大声尖叫,他们用抹布堵住我的嘴,一直堵到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 我在疯狂地摇头。我想对他他和他的哥哥说对不起,可我发不出任何声音。 对了,我想起来他是谁了。快考试的时候我压力大,混着几个少爷在路边“巡查”,就盯上了胡同口卖豆腐的男人,那男人看上去年纪不大,有一头很罕见的灰色头发,很漂亮,却很成熟,微笑起来就给人一种良家妇女的感觉,让人看了就很想弄脏。 我看出来他在害怕,他的双腿都在发抖,似乎是想赶快赶我们走,或者自己逃掉,根本就是没话找话。 当时我信他们了,最后还在那个块豆腐一样滑嫩的身子上撒了泡尿才走。 我真是个垃圾。是我害死了那个男人,他明明也是别人的哥哥,是我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人。 疯狂的抽插声中,灰头发在我耳边悄悄告诉我:“别以为陆世源说的我就一定会遵守,既然你落在我手上了,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你。” 只不过有我这样一个废物弟弟。 “哭吧,让我听听你的哭声。”灰头发说。 灰头发的眼睛里有光,他恨透了,我看得出来。 我哭着摇头,看着他,眼眶湿红浮肿。 我一顿,随后发出凄厉的尖叫,可我的嘴又被抹布堵上了。 求你们了…… 我被锁在这间房子里连续操了几个小时,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能扛,明明都被操成这种样子了,屁股里的锁子都被操到外翻出来,眼睛肿成两个大包,看不清眼前到底有几个人在轮流操我,双手只能无力地挂在各种道具上面,被电击,被鞭打,被各种疯狂的刑具调教。 “小……” 我奋力地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却只能趴在地上肮脏腥臭的尿液里努力抬头,我想看清楚向我跑来的人是谁,是哥吗?这里为什么有这么浓的血腥味? “小文……” “哥……哥……”我用嘶哑的声音呼唤他,我想告诉他。 我摸到他身体的一瞬间被从冰冷的地上抱了起来,我看到他的身上有好多血。 我闭着眼睛低声说:“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哥,咳咳咳……你为什么来……陆世源会杀了你的……”我悲痛地哭泣,我的眼前一片猩红。 我用尽全力,把眼睛睁开一道缝,才看清楚了现在的场景。 不对……为什么他们的身后还有穿着军装的人……那是谁? “不是的,不是的小文,是哥的人,你不要怕……”挨肏。 “不会的……哥哥永远也不会丢下你,哥哥丢下谁都不会丢下你,不会的……” 老哥…… 这是我们之间的血缘,季载仁的骨头化成灰烬飘散进空气里,我也能从那群烟雾中找出不一样的颗粒。 “呜呜呜呜呜呜……哇哇哇哇哇……………………” 我哥爱我,这是其他任何人都不能代替的爱。 “哇哇哇哇哇哇……我快疼死了,你怎么才来啊唔唔唔唔……我好害怕……我好害怕……为什么……”我也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缩,用手拍着他宽阔的肩膀,“你好坏,哥你好坏呜呜呜呜……我讨厌死你了……” “就是讨厌你…………”我闭上眼睛,小声说。我从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样安心,这样相信他。 “嗯……哥……带我回家。” 可就在我放弃的时候,你却从我的世界去而复返。 还有,我爱你。 季载仁的怀抱里很暖和,我可以穿上衣服,周围也有人认真地听我说话,我可以吃饭,我可以困了就安心地睡一觉,醒来做着我想做的事情。在季载仁这里,我可以像个人一样活着。 可在这一瞬间,我竟然想到了那些和我一样被迫在这里当性奴的孩子,老哥杀了他们的管理人和顾客,他们又该怎么办呢?我竟然生出了这样可笑的同情心。 …… “不要……”我猛地回过头去,看到了季载仁,“哥……哈……” “乖宝,不怕不怕,我们现在要给的身体做一点小小的手术,不怕的,很快就过去了,老哥一直都在你身边……啊,不怕的,哥哥在……” 看我满头大汗地躺在手术台上,痛苦地呻吟,老哥对那医生大吼:“那就用药泡软再吸出来啊!” 那位医生似乎有所顾虑:“但是季老板,这个药水是酸性的,而且是液体,如果把握不好量,稍有不慎就会腐蚀到小少爷的肠道,风险极大,如果真的是那种结果,那就只能截掉肠子了。” “乖宝不哭,哥哥一定会让你和以前一样健健康康的,乖宝不哭,你相信哥哥,啊,不要担心。” 老哥拽了医生:“走,我们出去说。” 我一看老哥要出去,吓得差点儿从床上蹦跶起来。我不想让老哥离开我的视线,现在全世界只有一个人能让我心安,那就是老哥,如果老哥出去了,又有人过来把我抢走怎么办?这医院里面万一有陆世源的卧底怎么办?我不要再被当作公共厕所被陌生男人尿在膀胱里了…… 我还没说完,老哥柔软的嘴唇就轻轻落在了我的嘴唇上,他吻我,堵住了我的嘴,想要打消我的一切顾虑。 “别走,哥……”我努力乞求他,我哭着想对老哥笑,我笑得很难看,我努力挽留他,我不想他抛弃我,我不想他嫌我脏…… 老哥看我这样求他,心疼得恨不得把自己心口二两肉切下来给我吃了,赶快蹲在我旁边,像是老猫舔小猫一样抚摸我的脖颈:“不哭了……哥哥不走,哥哥一直都在小文身边,我让医生给你打一针,是营养剂,你这几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打了这个胃里就不难受了啊,听话,别哭了,哥哥不走,小文把眼睛哭得红红的,丑丑的……” 对了,我们不仅是恋人,我们还是亲兄弟。亲兄弟是不会嫌弃对方的。 “不哭啊,乖……”老哥心里比我更难受,他心疼我,给我抹着眼角的眼泪。 骗人。我知道那是镇定剂,他们想让我睡着。 我照做了。我看到那根银色的金属刺入我胳膊内侧的静脉,把一些透明的液体注入进去。针扎进我血管的一刹那我缩了一下胳膊,想到了那些 哥看到我的反应,连忙用自己的身体为我挡住视线:“不怕乖宝,不怕的,老哥在你身边呀,哥哥一直陪着你啊,不怕不怕……”哥哄我,就像是在哄一个刚出世不久的婴儿入睡,让我误以为我是哥的孩子。 “哥……不许走……听到没……别走……” “你走我就生气了啊,我不理你了……所以不许走……” “不走,哥哥不走。”老哥轻轻拍着我的后背说。 我相信他。 医生回答:“还有一种就是物理方法,用小型切割器伸进小少爷的直肠,一块一块小面积地进行破壁,等到把里面的块状物切割成碎片,再小心地拿出来。” “可是季老板,这个是目前最可行的方法,虽然也有风险,但是成功概率远远高于浸泡法,这个方法只要我们细致小心,慢慢地来,成功概率就能达到90%以上,哪怕做72小时的手术我们也会坚持到底的,这点请您放心。” “对不起,目前……能浸泡这种虫子尸体的化学药品都对人体细胞有杀伤作用,很难保证小少爷的肠道不受损伤……”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老哥就在手术台边,始终紧紧握住我的手,一刻都没有离开。 …… 我曾经无数次跌入深渊,我从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我想要比现在过得更好,这算是我的梦想吗?可是怎么样才算过得好呢?让朋友看得起我?让同学都崇拜我?还是只要让同学不再以殴打我为乐趣就算成功了呢?我不明白。 我也曾无数次想过离开这里,我想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随便干点儿什么都好,只要饿不死,因为我觉得我现在这样活着真他妈的烦透了,人生像是坨烂泥一样,我好像睁眼就能看到我那一片漆黑的未来。 我看到了我哥。他的眼圈黑黑的,好像很久没睡了。 我当时不明白哥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好可怜。” 自己什么都没有,到任何时候都要舔着别人的脚底过日子。 季载仁是个狠人。某一天,我再次回到二指廊3号的时候,他说要搬东西了。 我果然没有看错季载仁,我和季载仁,我们终于不用再过这种东躲西藏的日子了。 我总是觉得那个怪物要回来,如果我不做点什么,就会再次成为过去的样子。 同学每一个奇怪的眼神我都会记在心里,直到某一次,我拽住了一个总是那样看我的学弟,问他为什么。他反过来问我什么为什么,我说眼神,你是不是想欺负我。他听了似乎很生气,责怪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真是好奇怪的人,看我几眼不行吗什么的……我忘了我听他那样逼逼叨叨听了多久,忽然就抡起拳头砸在了他的脸上,打得他鼻血一下子就喷了出来,像喷泉一样,学弟倒在地上,头撞到了墙根。 那一瞬间,我看着他沾满血的脸,感觉到我心里有一个怪物正在咆哮。 好爽。我扬起嘴角。 后来我也曾觉得我对这头怪物失去了控制,可是我又发现不是,他只是在我可以控制的范围内变得越来越疯狂,能让我感觉到快乐的极限值在不断地提高,从打他一拳,到把拳头捅进他的屁眼里。从威胁学长给我写作业,到把作业纸搓成细条插进他的尿道里,绑在厕所狂肏,他哭着求我却不能射精,我喜欢看比我强的人在我身下哭泣的样子,我喜欢这种扭曲的快乐。 他从直隶的乡下来京城读书,家里很穷,上面有三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只有父亲在拉黄包车赚钱,母亲是个小脚女人,不能劳动。因为学长是块学习的料,说是将来很有希望去京师大学堂读书,有这条路出国去过人上人的日子。当然,这些都是我在厕所操他,把烟头掐在他细皮嫩肉身上的时候,学长哭着告诉我的。 那天放学,我和兄弟们想了个招来给他“治病”。,只有找到我们中的人,才能慢慢穿回他的衣服。他在寒冷的天气里躲避一个个回家的人,在胡同里一声一声地哭着恳求我们放过他吧。 我和一个兄弟拿着他的裤子,他先找到了我们,奶白的膝盖冻得发青,仍然跪下来求我们,我搓着手,看着他的样子我也有点儿冷,我兄弟拉下裤链,从内裤里掏出他不知道怎么就硬了的鸡巴,伸到学长的嘴边让他口,学长看了半天,还是闭着眼睛,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伸出粉嫩的舌头,用温热的口腔包裹住我兄弟的鸡巴,上下吞吐着,求他快点射精。 那晚等我们十几个人大概都爽了一遍,才把衣服都还给小羊一样躺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学长,顺便每人给他撒了泡尿洗洗身子。我出胡同的时候最后看了他一眼,他赤裸着身子,抱着衣服坐在原地仰面大哭,长得还算精致的脸上挂满了精液和尿液,屁股里流着血,大概是肛裂了吧。周围应该早就有居民听见了,但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制止我们,我们都是财阀家的少爷,在这京城非富即贵,不是这些市井贫民惹得起的,经常来这条胡同玩各种男孩,他们认得了,就连我们走了,都没人敢出来为学长披上一件衣服。 现在我才想起我第一次捞到他在厕所操的时候,他对我说过的话,他家真的是乡下的,说不定真的能去京师大学堂念书,说不定真的能靠读书改变一家人的命运。 …… “哥,我错了……”我拽着老哥的衣服哭着说,“你能不能带我去跟过去做个了结……” “哥……你带我走吧,我错了,你不要离开我,如果要走,带上我好不好……” 我知道那种感觉多么无助,我曾被人打到颅内出血,我曾被在肥皂厂的车间里绑住用鞭子抽,我曾被摁住头,堵住嘴,踩着肩膀趴在地上,从裂墙的缝隙里亲眼看着我哥从我面前走过,然后崩溃地松开了手,把掌心中的十块钱“保护费”交出去,我曾在深夜的被窝里数着一文一文的纸钞,闻着煤油灯呛人的烟,盼望着季载仁下一次回来…… 季载仁用力抱住我,把我的头往他的怀里使劲儿摁:“好,哥不会离开你的,不会的……” 我被陆世源一拳一拳揍在脸上的时候,哥在哪里呢?我在陆世源的俱乐部被那些恶心的男人当马桶尿在膀胱里的时候,哥又在哪里呢?他不是照样没能来救我吗? “不,不是这样的,我哥……哥……”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突然开始在哥的怀里用力挣扎,崩溃地大声尖叫,“我不想死!救我!救救我!!啊啊啊!!” 好痛苦,头好疼,我想不明白……我的头好疼,周围一切的光亮全部都像刺一样扎进我的脑子里。 季载仁又把我松开,他可能以为是抱我抱得太用力,让我窒息了。 我害怕那些光,死命地把头往哥怀里钻,怎么都不愿意出去。 “我不走,小文,你不要哭了,哥哥不走,哪里也不去,一直都陪着你好不好?” 我曾有一段时间以为他放弃我了,那段时间我总是喜欢跟老哥对着干。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隐约觉得那么做是不对的。 我爱他,我想成为老哥身体的一部分。 我爱你,哥哥……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不是屁股疼,也不是鸡巴疼,哥,我的心好疼,我好难受,我好痛苦……我错了……” “你没错……”老哥的心跳声很不稳,“是哥哥错了……哥没有保护好你……是哥哥错了……哥哥从一开始就错了……” …… 冬天到了,风开始变得刺骨而寒冷。做完手术后我的身体很脆弱,老哥每晚都会跟我一起睡,我喜欢摸着我的脊柱睡觉,把头埋进哥的怀里,老哥会抱着我,跟我说我想 哥真是个博学多识的人。 我没有亲眼看过陆世源的尸体,但我从管家老刘的口中听说了,陆世源上级的大军阀最终为了顾全所谓的大局而放弃了他,把他交给了我哥的合作伙伴,我哥当然让陆世源死无全尸了。 听着老刘的话,我的心情很平静。虽然他的死相很凄惨,但对不起,我没办法做到同情。 又过了一周,我出现在医院的一间普通病房里,那里住着我曾经伤害过的一位学弟,我没有赶走病房里其他住着的人,却把季载仁锁在病房外面。 那学弟的母亲打了我一巴掌,掌声很是清脆响亮,一巴掌就把我刚恢复没多久的身体打得东倒西歪,我跪在地上,被打倒以后又重新爬起来跪好,肠道里的伤口发出阵痛,又裂开了,我很怕血会流到我的裤子上。老哥估计是听见了,门把手发出疯狂的响动,门被拍得声声巨响,老哥在外面大吼大叫,吓得周围病床上的病人噤若寒蝉。 “孩子他娘,别这样……”那个学弟的父亲上来拉住了女人的手,好像是怕我并不是诚心道歉,万一我哥将来给他们找别的麻烦,这可不是他们这种平头老百姓能承受得起的。 我仍旧低着头,我甚至不敢去看病床上的学弟,我听见他在低声啜泣,但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我感觉到女人震惊的目光,但随即她的拳头又一下一下砸在了我的身上,我刚恢复没多久,她常年干农活的拳头打在我身上很疼,我刚接受过手术的下体传来一阵一阵撕裂般的阵痛,但我都可以忍,现在这些疼痛对我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我在认错。 我在赎罪。 我闭上双眼,感觉怪物在我身体里变成了一缕黑色的烟。 它消失了,怪物变成一缕黑色的烟,消失在了我心里的远方。 我曾做了错的事,我无法回到过去对每一个人说对不起,但我希望至少我可以向他们低下头,他们骂我也好,打我也好,我都绝不会还手。 我愣了一秒钟。在这一秒钟的时间里,我在想,如果我的母亲还活着的话,她也会这样为我哭泣吗?或许当年我的想法是错误的吗?在我在肥皂厂的车间挨打的时候,其实母亲也顶着被父亲打花的一张丑陋的脸,正在一条条胡同里,歇斯底里地喊着我的名字吗? 我的视线停留在那这位母亲的脸上,她的脸渐渐与我印象中妈妈的脸融为一体。或许当年,妈妈也是这样为我哭泣的吧……我没能在她最痛苦的时候赶回去,没能和她一起面对,而是抛下她,独自一人逃避。 我说不出更多道歉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但我想让他明白,我是在真诚地悔过,我想要弥补。 …… “不要紧,”我如释重负,把额头贴紧他的眉心,对他笑,“我现在的心情很好的,真的,哥。” 之后我又打听到了学长直隶乡下的地址,托人把钱带给了他,希望他能再来京城读书,如果他愿意,我会支付他上学时期的所有费用。我知道他一定恨透我了,我不求他能原谅我,只求他能好好生活,重新捡起他本该光明的未来,这样也能弥补我内心的歉疚。 我站在一条胡同的尽头,拿着手中的最后一张支票,刺骨的寒风把我手中用来赎罪的判词吹得哗哗作响,我听着那声音,忽然如释重负。 老哥抱起我,我拧着一张看似苦涩的脸对他笑,但这一次,我是发自内心地笑。我告诉老哥,如果他们中有人肯原谅我,那再好不过,如果不能原谅我也没关系,也许他们觉得我并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但我只是真诚地希望能抹平一些我为他们带去的伤害。我不求理解,只求尽我所能做到最大限度的弥补。 最近战争的阴霾笼罩着整个京城,哥总说我们该走了。 走之前我和哥一起,再次回到了二指廊的胡同,这里跟从前并没有什么外观上的区别,破旧,阴暗,逼仄。 冬风凛冽。一道夕阳被胡同裂了几块砖的缝隙切割成碎片,洒落到他们身上。 不知道……我不知道。,抬头看了季载仁一眼,他正对我温柔地笑着,“等……什么时候不打仗了,我们就回来这里住吧?” 我终于赶走了怪物。 ——f 季沉烜:既然我是老大,那……你们好,这是我哥,季沉吟。紧紧搂住沐吟,指指点点别看了!这是我的哥!亲的!他已经是我的私人物品了,谁都别想偷走。 季野疑惑脸:我两千多岁了,我不应该才是老大吗? 季野冤枉脸:没上过,只是给了钱和他最爱的阿玛尼,我对师尊很忠心的。 季野激动,狗狗脸,泪汪汪:师尊!师尊师尊!你看看我,呜呜呜呜……你终于回来了哇哇哇……你知道这两千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我什么都没有,我好孤独,我只剩下钱了…… 沐吟厌烦:“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别像苍蝇一样在我耳边嗡嗡行不行,我现在也没那么爱钱了……再说了,现在出门都靠你一双手,我下肢都快退化了,我还能勾引谁?” 沐吟吓一跳,赶紧抱紧脖子:“不要!” 季载文躲在哥哥身后,暗中观察:“操,哥,他们四个在干嘛?好恶心,那男的怎么还穿着那种衣服,复古吗?真老土。” 季载文不屑脸:“呵。” 最会商业应酬的哥哥季载仁职业假笑:“各位好,我是季家长子季载仁,欢迎大家来到我们季家的家庭聚会,既然来了,那就都是一家人,大家吃好喝好,千万不要拘谨,随意就行。” 季野大狗狗哭哭,一把抱住师尊:“呜呜呜呜……师尊,阿野也可以当沐家人……呜呜呜……我可以现在就改名!” 沐吟敲头:“闭嘴吧你,你才是这里最小的。” 季野、季载仁同时转头os:呃……谁不是呢?你以为这里就你一个攻吗?谁的鸡巴还没有保温杯大?谁射起精来还不像黄河决堤了? 沐晚棠:“呃……既然现场气氛这么不活跃,那我先说吧,大家应该都有被抹布过的经历吧?” 沐晚棠:“啊好好好,我和小文有。被除了自家老攻以外的男人操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身体虽然可能会被强行注射药物所以变得很爽,但是心里其实是很疼的,我很多次都在精神崩溃的边缘徘徊,别那些陌生人插屁眼,被他们绑在大庭广众之下蹬着自行车,坐在一根旋转齿轮上疯狂操自己的时候,我甚至想马上就疯掉,那样心里面的伤就不存在了,只剩下爽。” 季载仁心疼:“乖宝,真是哥哥的好乖宝。” 季载文:“前列腺被强行刺激的时候肯定是会射精的啊!你是不是白痴,没上过高中生物吗?电刺激法电击公牛的直肠内部的射精中枢,它们都会疯狂射精的,更何况我们都是人呢?” 沐吟:“居然还知道学习?我以为你天天都在胡同口跟你那些狐朋狗友们搞巡查工作呢,就你这种作风,放在我们这种省示范高中肯定早被开除了。” 沐吟回忆中:“这你倒是问对人了,季沉烜这老狗很爱给我用电的,电击奶头屁眼什么的都没什么特别感觉了,就是电击尿道我还是很害怕的。一般他都要给我喝好多水,里面还加了利尿剂,等到我憋得不行,那根电击棒先进入我装满尿液的膀胱,直接开始电尿。其实被电的时候很疼的,尿水在膀胱里面被电得飞溅,整个身体都跟着大幅度颤抖,屁眼里面肠液会流出来,翻白眼,膀胱里面就像有巨浪在翻涌,整个尿道都被电击到麻木,只不过射精的那一瞬间确实爽爆了,挨电的时候有多疼,射精的时候就有多爽。” 沐吟:“嘶……这个嘛,要看你怎么理解了。季沉烜让我憋尿可能是一种情趣吧,他每次都会给我的膀胱里注很多水,然后在操我的屁眼,从肠道里面刺激我的前列腺,让我有一种想尿的感觉,那个时候就挺爽,就是射精前那一下的那种爽感。哦对了,这狗东西每次还会堵住我的尿眼,不让我尿出来,只能一点一点地往外漏尿,这种感觉嘛,其实我个人感觉还是蛮爽的。但如果是被抹布的时候憋尿,应该只是羞耻吧,不会爽的,你说是不是啊,季载文?” 季载仁拳头硬了:“……” 大萘咀理炫:“哎呀哎呀,真是一言不合就火花四射,大家不要吵架啊!吓死萘了!” 季载仁扶额:“害……那还不是之前小文你确实太不听话了,哥哥怎么说你你都不听,就想着让你自己 季载文泪汪汪:“哥……呜呜呜……” 季载文抹眼泪:“我继续说吧,老哥的鸡巴是真的很大,我看过很多人的鸡巴,什么形状的都见过,但老哥这么漂亮的一根鸡巴,又大又粗,还很健美,我是真的第一次见,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恶心,反而让人觉得这就是上天给人间的恩赐。老哥把他的鸡巴撸硬,抵在我的后穴上,我的肛口就开始不自觉地收缩了,盛情邀请他插进来狠狠操我,操……我真骚。其实第一次别看老哥是对我用了强,但其实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被强迫的啊,反而有一种很爽的感觉,像是好多条小鱼在吃我的那里,很刺激……哎呀,不知道怎么说了,反正就是恋人之间的情趣吧,这是老哥说的,所有他说出的看似会伤害到我的话,其实都是恋人之间的甜言蜜语。” 大萘咀理炫:“哈哈,看到你们兄弟二人这么有爱,本萘真是太欣慰了,那小文,能不能谈谈第一次产生自己之前的做法很过分的想法,是在什么时候呢?” 大萘咀理炫:“那你当时没有想到自己那苦难的童年吗?不会对学长产生共情吗?为什么还要为难林书学长呢?” 大萘咀理炫:“嗯……你说你曾经像蚂蚁一样活着,是个弱者,那你在被强者欺负的时候,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呢?” 大萘咀理炫点点头:“嗯……好像是这样的道理。记得你曾经问哥哥要课本费,说学校需要十块钱的课本费,问哥哥要钱的时候是什么想法?” 大萘咀理炫:“哦?那你想要什么?” 大萘咀理炫:“哥哥,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当年为什么把十块钱给了弟弟让他独自面对一切呢?” 季载文:“哪怕抛下我吗?哥……” 季载文良久:“没,没关系……没关系的哥,我理解你……你想过人上人的日子,没有错,我确实是你的拖累……也许没有我,父亲就会……” 季沉烜:“行了行了,别上演情感大戏了,活得真实一点行不行,我就是吃了不真实的亏,才差点失去哥。” 季载仁低头,沉默不语:“…………” 季载仁:“对不起……小文,那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情,哥哥不求你的原谅……” 季载仁一把抱起弟弟,狂亲中。 沐晚棠:“我其实知道,村民们也是被逼无奈的,那个时候我的徒儿已经堕入魔道,阴兵控制了几乎整个北方,村民们如果不遵照他的意愿来强奸我的话,就会被杀死的。而且他们可能必须作出很喜欢的样子,因为那是我那时的徒儿想看到的,为师被羞辱,被那些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轮奸,也许才能慰藉到他受伤的心吧。说到底,也是师父没有保护好他,如果当年我能很好地控制住他体内的魔种,像我的师父对我那样,就不会有如今走火入魔的他了……” 沐晚棠:“很……很难过吧,非常心痛,非常后悔和自责……我并非觉得自己很痛,而是为我的徒儿痛。他跟我讲,曾在他的家乡云落为我放了孔明灯,那时候,我看到了,满天的灯就像漫天的云霞,我多希望他以后的日子能像这般平静美好,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过着平凡的日子。哈……也许是我也存了私心吧,当年我走上了修仙这条路,就要担负起很重的责任,四方的邪魔都需要我来除,百姓们都仰仗着终南山的庇佑……说实话,我想让我的阿野,在这里学到一些本领后就下山去,回到云落,娶一个好妻子,生孩子,过普通人的日子。阿野……他这么好的孩子,我能悄无声息地帮他直到除去魔种,然后就能放他下山了,我本以为自己可以做到的……” 大萘咀理 沐晚棠:“很……很害怕,很恐惧……我真的害怕他丢了,我怕我把阿野弄丢了,那个时候我背着剑边跑边喊他的名字,直到我发现我自己已经很失态地哭了,才停下来,想到应该问一问那个卖小兔子花灯的老人,有没有见到我的孩子……” 沐晚棠:“阿野从小生活得很不幸,所以才会独自一人前往遥远的北方。我知道,阿野一直以来都……不仅把我当作他的师父,还把我当作他的父亲。我无妻无子,也在不知不觉中把阿野当成是孩子了。” 沐晚棠:“嗯……有这部分的原因吧。” 沐晚棠欲言又止:“…………” 沐晚棠伸出手,本来想摸摸季野的头,却发现手掌就这么穿过了他细软的发丝。 季沉烜:“阿西吧……怎么又是情感大戏?别演了。” 季沉烜终于到我了:“哥第一次邀请我去他家,准备勾引我的时候……我看出来他什么目的了,但还是跟着他去了,因为他的脸是我喜欢的类型,很帅。他家市中心的高档公寓,大跃层,很不错的房子,里面奢侈品摆满了,可是一个高中老师哪来那么多钱?那晚我就跟哥上床了,那天他喝了点儿酒,醉了,躺在我怀里说,他呀,真的很爱钱,很爱钱……我愣了一下,哪有人会跟只上过一次床的男人说这些,可是哥就跟我说呀,他说有钱真好,有钱就不会再受欺负和白眼了……他不求有钱去给谁光宗耀祖,他只希望有点钱,让他活得自在一点……如果他爸爸是个有钱的男人,妈妈就不会跟着村里的文书跑去省城了,如果他能有钱一点,就能很轻松地支付父亲的所有医疗费……我愣了一下,问他,你没钱吗?几千万的房子和这么多的奢侈品,哥苦笑了一下,说这都是别人给他的,这都不是他自己的……” 沐吟:“所以你觉得我用真心对你了吗?” 沐吟:“那为什么还要缠着我?” 大萘咀理炫:“为什么囚禁他?为什么强奸他?你不知道这样可能会让他崩溃甚至想要自杀吗?” 大萘咀理炫:“啊……不是很理解你的脑回路。那你说说季沉吟走投无路来找你借钱,就是你在办公室强奸他的那一次的感受吧!” 沐吟:“操,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 沐吟:“酒给我。” 沐吟os:也不看看现在到底是谁能威胁到谁,呵呵。 季载文毫不犹豫:“我是。我哥不是。” 季载文抬头,桃花眼,泪汪汪:“哥……” 沐吟低下头,沉默:“……嗯。” 沐吟无语:“……” 沐晚棠莞尔一笑,灵魂反世时间已到,身体逐渐消失:“阿野,师尊也爱你……” 大萘咀理炫:“啊对了大家!还要一件事,也是今天聚会里最重要的压轴大戏,你们还要多两个兄弟哦~” 季载文转头注视:“我们兄弟?” 大萘咀理炫:“锵锵——闪亮登场~~~季炡,沐焓!有请~~~” “大家好礼貌笑,我叫沐焓,今年18岁,身高189,体重83kg,家住在汉城……啊哈说错了,我没有家,是个穷困潦倒的辍学生,太穷了,被养父胁迫干些违法乱纪的事,所以可能随时会被检察官大人领走,但这其实是我计划好的,我要进他家然后再……” 沐焓微笑:“啊……好的好的,那大家猜猜我们谁是攻吧?” 沐焓不解:“为什么?怕我喜欢钱多的攻?” 季载仁:“钱多也未必 季载文摇头:“我不能接受我们季家人当受。” 季载文脸胀红,想打人:“……” …… 季炡:“……我也是弟弟吗?” 季炡:“你个小,小……” ………… 期待与你们再见! —— 季炡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在同学聚会的时候喝了很多,有人打电话叫沐焓接他回家,沐焓打了个车来接他,一路上他都心安地靠在对方肩膀上熟睡,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出现在床上,还是以这样双手被捆绑在头顶的方式。 沐焓上半身赤裸着,身体嵌入他的双腿之间,正拿着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看到他醒来以后露出往常那样迷人又阳光的微笑。 “为什么?”季炡感觉到头还有点晕,“啊……不对,我为什么要反问你,你赶快下去,回你自己房间睡……”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自己的下半身竟然是如此一丝不挂,就连内裤都没有穿,本来想摸一下额头,才发觉手腕都被绑住了,根本动弹不得。 沐焓:“叔叔总是很晚回家,工作那么忙吗?” 沐焓阴着脸,忽然低下头,浓密的上睫毛搭住下睫毛:“那天吻了叔叔,所以叔叔这段时间才一直躲着我的吧?今天看到那么多人都过来碰了叔叔,我真的很不开心,我不想他们碰你。叔叔,你知道我喜欢你吗?为什么总是逃避?”沐焓抬起头,好看的桃花眼无辜地望着季炡。 沐焓微笑着听他说,把润滑油倒在掌心轻轻揉搓得热乎乎,然后慢慢地、仔细地涂在季炡微微发抖的小穴周围,涂得那肛口的粉肉闪闪亮亮的。 “小焓……”季炡盯着有点陌生的这孩子看了会儿,明明只是个18岁还没成年的孩子,怎么能露出这样的表情来,“你听我说,这样不行……我头很痛,我会忘记你今天做过的事,以后还和你像以前一样相处,你快解开我的手……哦对了,过几天就是你的毕业典礼了吧,我陪你去……” 这是季炡第一次这样毫无遮拦地看着自己养了两年的孩子。他的阴茎很粗很长,目测至少在25以上,两颗囊袋也很大,重重地坠在阴茎下方,那根东西已经充分勃起了,虬劲的血管扎入下腹薄薄的肌肉中,就像榕树粗壮的根系立刻就要破土而出,他的龟头上有一小颗鼓出来的东西。 沐焓注意到他的视线正落在自己的阳物上,耐心地解释:“这是入珠,就是放进包皮里面的小钢珠,插进去按压叔叔的前列腺,用这个的话会很舒服的,叔叔的两条长腿会不停地颤抖哦。” 沐焓顿了一顿,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趴下去亲吻了季炡的额头:“不告诉你。叔叔的工作很忙,总是没时间管我呢,我就做些坏事,对自己做坏事不犯法吧?难道叔叔要抓我吗?” “你舍不得吧……叔叔……”沐焓自信地在他耳畔轻声道,像是一种漫不经心的挑衅。 “别怕,叔叔,我帮你扩张一下,不会痛的,现在我要把手指插进叔叔的小粉穴中了哦,别怕,绑你是怕你乱动。” 在意识到被叔叔踢了之后,沐焓的双眼变得警惕放光,反手一把抓住季炡的脚踝:“看来叔叔是需要我把你的脚也绑起来呢,叔叔喜欢双腿大开挨肏的样子吗?” 一根修长的手指碾过肛口的软肉,强行挤进肠道,开拓着里面的媚肉,肠道里凹凸不平的地方全部被他试探着摁,而自己就这么大张着双腿,被一个孩子扩张着后穴。季炡心里的防线几近崩溃,他羞耻远远大过身体的疼痛,眼角溢出晶莹。 “沐焓,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季炡被迫仰头,喉结在脖颈上形成一条微醺的弧线。 随着手指的不断抽插,肠液很快流出肛口,被抽插成白沫,沐焓见刚开始还十分紧张的穴口已经开始渐渐放松,来回动了动又将食指也插进去,两根手指一起寻找着那个能让叔叔身体激颤的点。 “不是这里吗?你千万不要忍住哦,我会让你舒服的,有点感觉了一定要告诉我。” 沐焓的目光汇聚,激动道:“是这里吗!这里是叔叔的g点吗?”别,拿出去,不要这样……”季炡眉头紧蹙,表情十分痛苦。 “呃……放开,放开……好痛,好疼……放开,不要摁了,拿出来啊……” “不要,不要……”季炡眯着眼睛,眉心隆起一道,说话时的声音哽咽,他感到双臂有些发麻,阴茎被搓得有些痛。 说完,沐焓俯下身去,张开嘴,用温热的口腔包裹住季炡的阴茎。他的阴茎不算特别大,17左右的长度,沐焓能很轻松地吃进口腔里,用上颚的硬波纹刺激着他的尿眼,再用舌面不断剐蹭龟头,用嘴唇上较厚的肉摩擦柱身,每做5次给一个深喉刺激,他的嘴就像是一个精密的口交机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口交,反复大概10次左右,没有男人不会泄在他的喉管里。 终于,在最后一个深喉时,季炡尖叫一声,顶起胯骨,猛然射出浓精,一股一股地喷射在他的喉管里,沐焓数着一共是十一股。而沐焓就那样忍着生理上想要呕吐的感觉,做出吞咽的动作,甚至舍不得他射在自己的口腔里,一定要把叔叔的阴茎插进自己的喉管最深的地方,最好让他能直接射进自己的胃里,把他的爱液射满自己的心脏。 “不要吃,快吐出来,很脏……”季炡的胸口上下起伏,射精后的余韵让他大脑一片空白,“很脏的……” 说话间,沐焓已经慢慢把自己的龟头顶进他翕张个不停的穴口,看着他那粉色的肛口逐渐被撑大,榕树的根系爬满地表,快要从地下蹦出来了一样,害怕叔叔是第一次会痛,沐焓用手指不断地帮他按着周围的软肉,慢慢地一点点地把自己充血膨胀的大肉棒放进去。 “对不起叔叔,还很疼吗?幸好……没流血,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呼呼……” “好痛哦,叔叔的劲真大……” 一个男人怎么能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况且还是一个掌握着司法权力的检察官?他以后要如何见人?强奸了自己的人是一直和自己同居的孩子,他是一个检察官,怎么能把一个孩子带坏成这样……怎么能…… 强烈的羞耻心和自责感让季炡的身体剧烈地抖动,眼泪不断地涌出眼眶,打湿了脸颊和头发。 “沐焓!!!”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季炡的双目猩红,眼眶很湿,这样大声质问他。 “我把叔叔囚禁在这里,是犯罪吗?叔叔要抓我吗?”他的声音像个孩子一般清澈,但又像个饱经风霜的沧桑男人,他伏在季炡的耳边说些污言秽语,就像是塞壬的呼唤。 “怎么会有人觉得舒服啊……”季炡呜咽着说,发出哭腔的喉结上下滑动。 “什么……”季炡来不及多说什么,就看到他拿出一个工具夹,打开里面是一排粗细不一、长短各异的金属棒,说是针有点过分粗了,说是其他的东西也有点奇怪,那些金属棒的顶端还分别有一个金属圆环。 “不要……”看着那一排粗细不一的金属棒,季炡心中的恐惧终于达到了极限,身体本能地向远离他的方向逃跑,“不要……放开我,放开我!!!啊啊啊啊!沐焓!!!”他开始剧烈地挣扎,用尽全身的力气扭动,床单被弄得乱七八糟,沐焓用了两只手才制服住他。 沐焓终于露出自己獠牙,他一手用力握住季炡的两只脚踝,把他的双腿往头顶使劲摁,冲他大吼道,“为什么躲着我!为什么知道我喜欢你还总是把我当小孩子看!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我跟学校里的那些蠢货根本不是一类人!季炡,我不信你对我从没有心动过,我不信!” “孩子?”沐焓唇角微扬,摇摇头,“那为什么没能在我吻住你的第一时间推开我?为什么和我唇齿纠缠?又为什么听到我说喜欢你以后就故意躲着我?!你把我当你的孩子吗?我可从来没把你当作过父亲。季炡,跟你说明白了,我想操你,想上你,想把鸡巴插进你 “小焓……我不管你,你在学校里都学了些什么……”季炡心痛地问,自责地认为自己没能抽出更多的时间来陪他。 他用手掌重新把季炡的鸡巴撸硬,季炡呜咽着,看着沐焓把润滑剂涂满整个尿道棒,又在自己龟头上的尿道口处慢慢抠弄着,前列腺液慢慢从里面流出来。 沐焓捏着他的鸡巴,把龟头挤出来,用力将尿眼露出,用尿道针顶端的圆豆豆戳弄着他的尿眼,季炡一阵阵应激地抖动,喉间难以抑制地发出呻吟声,在沐焓的耳畔成了最动情的诱惑。 季炡紧张地盯着和他身体相结合的地方,阴茎里面又痛又爽,尿道针旋转着,每进入一寸都在刺激着他的尿道壁,让他有一种排尿时候的生理快感。可是他心里有多难受只有自己明白。“呜呜呜……呜呜呜……不要这样……以后要怎么办?” 沐焓两指捏着尿道针,边旋转边把它往更深处插入,刺激得身下之人频频喘息,发出濒死的呻吟,温热的气息氤氲在卧室里。他小心翼翼地寻找着叔叔尿道里的敏感点,希望能更多地让他舒服到,而不是在第一次做爱时就只有疼。 “滚……滚出去……” “呃……呕呕呕呕呕呕——” “叔叔,这是尿道棒插到底的感觉,很舒服的对吧?我现在也要开始插叔叔的后面了哦,这样叔叔的两边都被填得满满的,能延长射精呢,那样就会一直舒服的。” 年轻人的精力总是很旺盛,沐焓根本不顾什么由慢及快由浅入深的方法,似乎没一此都要把他捅穿了一样,几乎全部拔出去再全部插进来,连续大幅度的抽插能频率达到一秒两三次,插得他肠道里面都快要被摩擦熔化了,前列腺一直被疯狂地猛攻,肛口的肠肉都被插得向外翻出,那根粗大的阴茎能撑开自己的二道门,把里面最隐秘的地方全部暴露给对方。 “不,不……不要,啊啊啊……停,停一下……呃……哈……停下……停下……” “叔叔,有想射的感觉了吗?是不是用后面达到了高潮?很爽的吧?其实已经干性高潮了很多次吧?”沐焓捋了一把自己额前被汗水打湿的碎发,温柔地问他,“如果想用前面射的话就告诉我哦,我帮你把尿道针抽掉,你就能射精了,可以射在我脸上,或者是我的嘴里。” “这样怎么了?”沐焓用无辜的眼神问他。 这样就再也回不去了啊……我们以后要如何面对彼此呢? “太好了,刚才叔叔高潮了是吗?真棒,再来一次吧。” “啊……啊……慢,慢一点……慢……不要……小焓……放,放开……放开我……停下……不要,这样啊……嗯呃……哈……救命……不要……好疼……” 不知道这样在季炡温热的身体里抽插了多少次,脑海中不断充斥着那些与他生活的点滴,直到他一声低吼,浓稠而磅礴的精液射进他柔软的肠道,才发觉季炡早已昏迷过去。 “哈……”沐焓这才发现自己忘了帮他抽掉尿道棒,于是拉住那个东倒西歪在阴茎外面的圆环,猛地抽出。 沐焓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令人痴迷的脸看了好一会儿。 叔叔,叔叔……叔叔…… 沐焓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 季炡,求你了…… 1999年5月11日江南别墅阴 我有时候想,其实叔叔只大我十一岁,或许我叫他哥会比较好,但是我习惯了,我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就觉得他是个长腿叔叔,会很和善地走近我,笑着问我能不能先跟他走,说这里还很危险,跟他走会有好吃的,不要害怕。 当时就算他什么都不说,直接把我抱走我也不会害怕,因为我见过比他可怕得多的 那是我第一次被强奸。 后来我变得很麻木,我似乎习惯了那样的生活。怎样都好,对我来说每多活一天都是上天的恩赐,多活一天是一天。可是…… 小狗想要好好地活着,和他一起活着。 其实有时候我觉得单纯的贫困并不是什么坏事,只要我能像个人一样有尊严的活着,可以用自己的双手赚钱。可我是比那个更可悲的,我只不过是一条狗而已,只能被人踩在脚下,永远低人一等,永远也得不到那昂贵而奢侈的尊严。 这个世界是很不公平的,我经常在思考这句结论的正确性,最终却只能得到令人更悲伤的结论。有的人出生就是检察官的孩子,上学,住大房子,坐小汽车,而有的人只能拖着一只脏兔子的长耳朵在红玉洞流浪,又被人以同样的方式拖进地狱,这辈子都要被烫上烙印。 那天,我本以为他会冷漠地路过,但是,他抱起了我。 对于我来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他,一种是其他。 隔日清晨,季炡醒来的时候隐约看到沐焓正站在落地窗边,赤裸着上半身打电话,肌肉线条勾勒出与他的脸不太适合的身材。 “呃……你在跟谁打电话?”季炡刚准备起身,却发现腰部传来一阵针刺般的疼痛,根本坐不起来,只好躺回床上,喉间溢出低沉的喘息。 “不要乱用我的电话,哈啊……好痛……”季炡忽然眉头紧蹙,发现自己就连说句话都会感觉浑身的骨头碎了一样痛。 “放开我。”啪的一声,季炡一把拍开他的手,落下三个冷冰冰的字。 季炡的眼神犀利带刺,沐焓从那里面看到了很多网状的血丝,他愣了一下,但却并没有打算放手。 “穿拖鞋不需要弯腰,你出去。” 脸上的痛觉神经被唤醒,沐焓愣了一秒:“……叔叔这是什么意思?不需要我吗?” “喂……”季炡强撑着身体,声音轻颤着,对电话另一头说,“济安……抱歉打扰你,你今天能来送我去上班吗?我的……我的车坏了,打算送去修理厂……嗯,我没事,就是昨晚睡得有点晚……” 沐焓说着一顿,故意停在这里,低头看了眼季炡。沐焓的眼神带着玩弄的意味,他想看看季炡会怎么办,谁知道他只是愣在床上,吓得脸色青白,完全说不出一句话来,甚至连反抗的动作都忘了。 “叔叔昨晚喝酒摔伤了,今天想休息,您不用来接他了,他已经跟检察厅的事务官姐姐请过假了。”沐焓挂了电话,转而对季炡说,“在家陪我吧叔叔。” 季炡背对着沐焓,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小焓,我认为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可能之前对你的回应让你有了误解,昨天的事情我会看着处理,你也好好想想,等你毕业的时候我们再来谈谈……” 气氛不对。空气安静了几秒钟,就在季炡终于想要以一个长辈的姿态教训孩子时,沐焓却先他一步突然拽住季炡的手腕,反手将他扛到肩膀上。 季炡被一下扔到了床上,后背撞得生疼。他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而且浑身上下什么也没有穿,如果沐焓现在强暴他甚至比昨晚还要容易。 沐焓面无表情地跪上床来,将身体慢慢嵌入他的两腿之间,这样本来可以合上的腿只能被迫分开。虽然季炡知道作为一个大人他不是万万不能在孩子面前示弱的,他盯着沐焓那张看似清纯的脸,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 “还要无视我吗?”沐焓阴着脸问他,“这样吧,再操你一顿怎么样?正好我现在看见叔叔的裸体鸡巴 “你……”季炡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羞耻,而是惊讶,“谁教给你的这些话?” 下一秒,季炡意识到不对劲,准备逃跑却已经来不及,脚踝被身后的虎狼紧紧撕咬住。沐焓拽住他的脚踝用力往后扯,一把将人拉到身边,暴力地把他的身体翻过来肚皮朝上,一把撕掉他身上裹着的小毯,露出带着数不清爱痕的白嫩身体,胸前两颗小草莓一样的乳尖尤其可爱。 季炡从没见过这样的孩子,他不可思议地摇着头想要否认,眼前这个饿狼一样的男人就是那个自己收养来,像条大狗狗一样每天等自己回家的孩子。他抓住枕头用力蹬沐焓的身体,但无力的双腿就像被巨石压住一样一寸一寸地退到了胸前,被挤成一团。 “放开!!沐焓!你这个疯子……你这个……逆子!” 季炡用力推着他的身体:“你!沐焓你疯了吗?你这个疯子昨晚做的那些还不够吗!你……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这么做的,我们不能这样……我已经收养了你,在外人看来你就是……” 季炡流下不屈的泪水:“不行……” 季炡的体力毕竟不如18岁的少年,最终只能哭泣着在床上被摆成一个“大”字型,两只手分别被绑在了不同方向的床头,绑得很松但姿势被固定住,只靠自己一只手是没办法解开绳子的,沐焓没绑住他的双腿,只是用身体嵌入,让他被迫双腿大开。 “放开我沐焓,我不喜欢做这种事情……” 沐焓把季炡的两条腿分开,注视着他两腿中间的那个淫靡的小粉穴,那里可怜地颤抖着,隐秘的小洞穴里流出一些奶白色的液体,鱼嘴一样微微翕张,似乎是很害怕再一次被侵犯。 沐焓用拇指捏住叔叔小穴旁边的软肉:“叔叔的小穴好软哦,亮晶晶的,里面吐了好多牛奶,是我昨天射进去的吗?” 沐焓轻笑,嗓音带着高中生特有的清甜:“叔叔你知道你这里是什么样子的吗?为什么叔叔用来排泄的小洞都这么可爱呀,粉粉的,像一朵小花一样,中间的花蕊很深,一直在动,如果把手放在叔叔的这里的话,能感觉到叔叔的小花在吸我的手指呢?哈哈……就这么想吃吗?” 沐焓堵住了他的嘴:“叔叔不要这样说,叔叔对我很好,我是喜欢叔叔才想永远都和叔叔在一起。但是你知道吗?小狗不想要你有其他的小狗,不想要你结婚,不想要你喜欢别人……” 话音未落,沐焓一把死死摁住季炡的嘴,眼神阴鸷,瞬间窒息的恐惧让他瞳孔骤缩,奋力挣扎起来。 沐焓一手摁住季炡的嘴,他因为缺氧脸憋得更红,眼睛不自觉地向上看,眼泪一股一股从眼角流出。沐焓用另一只空余的手熟练地打了绳结备用,转手取来一只小跳蛋往季炡的后穴里塞,用指尖找寻他身体里那个凸起的敏感点,感到季炡的身体猛然一颤的瞬间,将跳蛋摁死在那里,打开最强震动模式。 沐焓笑得很诡异:“啊……叔叔,舒服吗?没想到你能有这么大反应哎……” “啊,不对……”沐焓突然想起什么,“我要先插叔叔,然后再把叔叔的小洞堵起来。” 但是无济于事,季炡双手还被分别吊在床头,身体就被塞着跳蛋强行转了过去,背对着沐焓,双手交叉在头顶。 “小焓……”季炡还在求他,“小焓……沐焓!不要!!!” “呕……”季炡瞬间瞪大眼睛,头部猛然后仰,躯干被背上的重量压得陷入床褥中,双手因为用力而被勒出红痕。他感到似乎有什么球状物插进了自己的肛口,而且还在不停地变大。 “嘘……”沐焓在他耳后轻声说,“你感觉到了吗叔叔,跳蛋在你的前列腺和我的鸡巴之间震动哎,它也在震着我的鸡巴呢,真爽……” “哼……”沐焓笑了一声,“那我开始动了哦叔叔,痛的话就跟我说。” “嗯……不会,因为我能分辨出叔叔是痛还是爽。” 沐焓的腰部几乎是全力向前顶弄着,二 “叔叔,如果我能给你生个孩子的话你是不是就不会结婚了呀?”沐焓一边狠狠肏弄季炡的后穴,一边问他。 沐焓怕他窒息又把人翻过来,像个缺奶喝的婴儿一样挤住季炡的乳尖疯狂吮吸,就那样大声地吃着奶耸动着腰继续操干,明明什么也吸不出来,但是沐焓却吸红了脸,露出了一副满足的表情。 啪啪啪—— “小狗真的好爱你呀……特别特别爱你……你就不能也爱小狗吗……” 几千下疯狂的抽插之后,原本放进肠道里的跳蛋震动力度不知何时已经减弱,沐焓才终于一声低吼,滚烫灼热的精液喷溅进柔软肠道最深处,翻涌出浪花一样的爱意。 沐焓并没有立刻抽出阴茎,而是微笑了一下趴到他被吮吸到泛红的胸口前,去听季炡的心跳。 一下,两下,三下…… 叔叔,要是我第一次被抛弃的时候遇到的人是你……该多好呀。 1998年11月22日永登浦晴转多云 前段时间我放学回家看到他往家里带来个女人,他对着那个女人笑,这让我既愤怒又恐慌。是的,叔叔这个年纪已经被很多人催婚了。 当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进入了宕机状态。李妍珍看我半天没有回话,问我如果叔叔没有留饭菜的话要不要到她家来吃饭,我愣了好久才僵硬地笑着说,不用了。 挂了电话,我的身体不自觉地滑到地上,瘫坐在原地很久很久,额头上渗出薄汗来。我能听到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的声音,感觉到它泵出的新鲜血液正冲击着我身体的每一条血管,我摁住它,感觉那里即将有鲜血喷薄而出。 为什么呢? 我不喜欢跟旁边的狗说话,也很讨厌他们互相交流,尤其是讨厌他们之间互相交流客人告诉他们外面的世界,什么自由、平等的话题,我通通不想听到。我曾经因为这个而猛然把胳膊冲出笼子去,抓住旁边的那条狗开始狂打。那时候我真的是疯了,听说我差点把他的眼睛打瞎,差点把他打死。 我害怕地往后缩了很多,笼子发出声响。因为他的身后不至一个人,全部都穿着黑色的西装,体格健壮,是可以随意就把我们这种小动物撕碎的人类。 我立刻摇摇头。 我不想要自由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想要听到这两个字,我告诉自己,要安分守己地在这里做一条狗。 “出去逛逛。” “没事的,出去吧。”他拍拍我的头,把我推到一个高个子黑衣男人的面前。那人往我的头上套了一个黑色的袋子,再一睁眼我看到的是车水马龙的街道,很多陌生人从我身边经过,很多形状不一的车子穿过我的视线。 于是我开始在人群中狂奔,胃里翻江倒海,我捂着头很想呕吐,努力回想着红玉洞的模样,脑海里面是一张张被撕破的脸皮,哭声、吼声、尖叫声一瞬间充斥着我的大脑。 对我来说,哪里不是笼子呢?红玉洞是我的小笼子,出了红玉洞,世界就是我的大笼子,无论我逃到哪里都会被抓回去,最终以更加悲惨的方式死去。 原来他们并没有把我放出去很远,我很快就回到了红玉洞。 “乖狗狗。”他摸着我的头表扬我。 终于,噩梦一样的第8天来了。 饲养员却让我站起来,让我双手向上,把我的手吊在天花板的横梁上。 “先给他的膀胱灌300毫升甘油。” “睁开眼睛,看着。 我浑身冷汗,用力点点头。 很快,一根电击棒被强行插入我的后穴,没有做任何润滑,饲养员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彩超画面,寻找着我身体里那个最敏感的位置。我双手被吊在天花板上,拧起眉毛痛苦地忍耐着。 “快!”站在我的前面的饲养员在我阴茎抬头的一瞬间捏开我的铃口,将导尿管一插到底。 紧接着,饲养员用尿道棒扩开了我的马眼,把一个小型的电极片塞进我装满尿液的膀胱,打开电极片,我膀胱里被灌进去的甘油、尿液和精液开始剧烈地翻滚沸腾,我像条濒死的鱼一样在空中挣扎,电极片每隔5秒放一次电,我的膀胱就成了一个烧水壶,沸腾而肮脏的液体灼烧着我的排泄器官,直到我昏迷。 四台摄像机对准我的脸和身体。 我茫然地点点头,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我只不过是条狗而已,根本没有提反对意见的权利。 在冰凉的手术刀还没有触碰到我的阴茎时,我并不知道那种疼痛是比挨鞭子痛千万倍的,刀子割破我包皮的一瞬间,我的心冷到了极限,随即,我的嗓子发出了连我自己都难以想象的声音。 跪在饲养员脚边的男孩听见我的叫声瑟瑟发抖,他漂亮的头颅一次也没有抬起来过。 四个男人拍手叫好,让饲养员将我放下来,我无力地躺在地上,他们摁住我的脑袋,往我的鼻子上摁住什么东西让我使劲吸,我闻过之后脑袋发昏,下半身似乎也没有那么痛了。 我有点同情他,想跟他说点什么来着,但是我最终还是选择保持沉默。把被迫肿胀的阴茎捅进了他柔软的肠道,像条真的公狗一样开始操他的屁眼,如果我的狗屌软了他们就会立刻启动电击来让它挺立。我身下的小狗哭得很厉害但却不敢出声,用两只手使劲儿堵住自己的嘴巴,我只能听见他鼻腔里的声音。 他们同时打开了我膀胱里的电极片和直肠里的电夹,用来排泄的器官就那样被疯狂折磨着,我为了不那么痛苦而努力在其中寻找着细微的快感,我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 “前面的感觉更好还是后面的感觉更好?”有个方脸猪头问我,“只能挑一个,我不想听到这之外的回答。” “哦……那就是前面咯,继续电他的前面吧,看看这条狗的极限在哪里,再灌100毫升进去试试。” 那个时候的我并不明白,温和的求救是没用的,这样只会增加人类扭曲的性欲,如果温和的求救能配上一把装着子弹并上了膛的枪,那我的温声细语就会成为枪上缠绕着的荆棘玫瑰。 猪头跪在地上,鼻涕和眼泪黏了一地,语无伦次地说着一些我不想听的话。等到我听够了他的求饶,就将装了消音器的枪头一寸一寸挤进他的眼睛,插爆他的眼球,他摆弄着双手求我,我也捏紧枪,温声细语地求他。 “求求你,死慢一点哦,我想看着你的脑子开花,倒在血泊里挣扎的样子呢。”我蹲在他面前,也这样笑着求他。我两眼放光,他越是挣扎我越是高兴,什么东西在我的血液中沸腾着,原来人类濒死时候的求饶是如此地令一条狗兴奋。 季炡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大腿上全是青青紫紫的掐痕和咬痕,下半身完全没办法动,但他还是选择强撑着身体去床边寻找电话。 “呃……好痛……” 轻轻动了一下,季炡突然发现自己的脚踝上套着一个沉重的铁链,末端连接着床头底部的墙,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环形的锁扣。,开枝散叶,像是要努力够到什么东西一样。 …… “沐焓同学!你在发什么呆?难得今天没睡着啊,起来回答这道题。” “老师……沐焓同学他……又睡着了。”旁边的四眼同学好心提醒老师。 那个秃子和尚好像叽叽歪歪地揣着戒尺过来了,尺子挠痒痒一样抽在身上试图叫醒他,沐焓毫不在意背部的抽打,他满脑子都是临走的时候季炡熟睡的那张脸。沐焓细致地擦干净了他的身体,从沾满精液的眼睑到屁股缝隙,从红肿的乳头到疲软的阴茎,沐焓都虔诚地亲吻过。 叔叔的小穴就算刚挨过操都是紧紧的,一个小穴就像是一个拥有生命的小东西,知道鸡巴进入到怎样的程度该怎样去收缩,怎样侍弄才会让鸡巴最舒服,不断地吸收让鸡巴一波一波无法控制地攀上高潮的巅峰,用爱液滋养润泽这枯竭的甬道。 “叔叔……叔叔……叔叔……” “叔叔……叔叔……”沐焓动情地叫着,趴到他的耳边呼唤他的名字。 沐焓的手指依然轻轻抽插着季炡的后穴,慢慢把脸贴在他的小腹上,仿佛在倾听他身体里的另一个生命。 季炡疲惫地闭着双眼,能听到什么一样动了动睫毛,却没能睁开双眼。 沐焓扶起他双腿间已经软下去的阴茎,仔细地推开包皮,把搓热的药膏涂满每一寸皮肤,用指尖感受他身体的温度。 沐焓不断地在他的身上耕耘着,腰部耸动,一下一下地大力抽插,把浓稠的精液射进去,再重新堵住,直到精液被完全插成白色的泡沫。 “别再深了……拿出去,好大,肚子要破了,破了……” “小焓,小……小焓,求你……求你了……停下吧,不要这样……痛……好痛……” 在他看到季炡眼角泛红,流下些晶莹液体的瞬间,沐焓竟然想到了自己那时的模样。那个临近年尾的冬天,季炡总是因为繁忙的工作而彻夜不归,他跑到季炡的卧室里,不敢爬上他的床,就那样蹲在床下的地毯上,抱住被子的一角发呆,不知不觉中已经用眼泪把被子弄湿了好大一片。 已经用链条把叔叔锁在家里了,这下他应该不会出去了吧?如果叔叔叫人来家里了怎么办?他会选择跟别人走吗? 为什么? 叔叔为什么会走?叔叔要抛弃我吗? 不行…… 他一路狂奔,回到家迅速跑上二楼飞速转角来到卧室,却看到了季炡一丝不挂地趴在地上,脚踝肿成了一个大包,叔叔似乎用手用力地掰过那里,床头的台灯也被砸断了,嵌入墙体的锁扣却依旧在那里,一根金属链条连着他的脚,季炡的头部朝向卫生间的方向,似乎是很想去哪里。 锁链不够长,没法让他走到厕所,长时间的挨操可能让他的膀胱发胀,膀胱里积攒了很多尿液,前列腺被刺激到发麻,所以他在床边漏尿失禁了。 沐焓:“…………” “别哭了……别哭了叔叔……你不要哭……我抱着你,我抱着你啊……”沐焓想要抱抱季炡,却被一双被绳子磨破,绵软无力的手给推开。 沐焓感觉心脏被什么深深刺了一下,自己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季炡就没有一点想念自己吗?为什么……沐焓很不理解,难道他不怕自己不再回来了吗? 沐焓没有再动作,一直盯着他的脸看,希望叔叔能说出一个能令人满意的回答,但内容究竟是什么,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 “这算是什么理由吗?为什么我不能喜欢我的监护人?那我不做叔叔的孩子就好了,我们不要再维持这种关系了……” 这个瞬间他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因为季炡的神情出现了明显的变化,沐焓从那张惯常自如的脸上看到了惊讶、愤怒与悲伤,或许还有其他感情,它们交融在一起,能令任何看到这张脸的人心脏骤停。 季炡不可思议地望着他的眼睛:“滚出去……滚出去!!!” 沐焓一怔,望着他,忽然听到有东西碎掉的声音,血和肉都被什么东西疯狂绞着,生命正在被一种鲜活的情感所消耗,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不知所措,手脚并用的往他跟前爬。 “滚出去……我叫你滚出去!!!”季炡开始愤怒地大吼咆哮。 “叔叔……叔叔,你听我说,我……我不是,我……我说错话了,你原谅我……你原谅,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再也不这样了……我不会这样了你,你不要赶我走……不要抛弃小狗,别讨厌小狗可以吗……小狗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求求你……小狗喜欢叔叔……叔叔也喜欢小狗……” “叔叔……叔叔啊……你理理我……求求你理理我啊……别不理小狗,小狗错了,再也,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了……求求叔叔……”沐焓抿着嘴,两只眼睛亮晶晶的,跪在地上一个劲地求他。 沐焓的心脏揪疼了一下,然后大脑陷入一片空白。 “叔叔……”沐焓把身体放得很低,抬头望着季炡,“你真的要赶小狗走吗?” …… “打我好不好?”沐焓摇晃着高大的身体,对着江边的一群不良青年说。 “有病吧……等一下,弟弟还在上学?”旁边戴着墨镜的把眼镜推下来一点看他。 “真他妈多……”沐焓低头用下巴看了一眼这些人。 怎么办……不痛…… 没有感觉……为什么不痛呢? “操……打死他!打死他个小逼崽子!!!” “等一下,别弄死了。” “妈的!大哥问话你哑巴了吗!” 那些人走了,他被落在江边。 沐焓一摇一晃地回到家,推开常年不锁的院门,走到别墅的大门前,站了很久又慢慢蹲下来,像一条弃犬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却被主人丢在门外,始终不敢进去。 “可是我真的很爱你呀……我该怎么办……小狗从来没有这么爱过主人……” 沐焓说着说着眼眶慢慢湿润起来:“小狗知道错了……叔叔不要不要小狗呀……小狗不想被丢掉……但是,但是小狗真的很喜欢叔叔怎么办……不想看到你和其他人在一起,不想叔叔有其他的孩子,你不要和其他姐姐结婚好不好……” “你不要赶小狗走……小狗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小狗也会很乖的,小狗也能很温柔,小狗会给叔叔做饭,会给叔叔洗衣服,小狗什么都都会做……小狗也会好好学习考大学的……小狗只是太害怕了,小狗太害怕所以犯了错误,你原谅小狗好吗?” 不知不觉中,眼泪已经模糊了他的双眼。 到底季炡也说不清楚自己的内心究竟对这个孩子是什么样的感情,亲情中掺杂着欲望,爱情又不纯粹。好畸形……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错,或许是自己先对他有了这种畸形的欲望,所以才导致了孩子的回应,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去责怪他呢? 可当他走到门前却又顿住了脚步。 如果叔叔不要我了该怎么办…… 等一下……季炡的心脏忽然紧紧一缩,因为他听到了哭声,是那声音穿过了厚重的门,刺痛着他的心脏。 啪嗒一声,门开了。 在看到主人的瞬间,沐焓全身的骨头都像是活了过来,叫嚣着,嘶吼着,把每一条痛觉神经都发挥到了极致,剧烈的疼痛撕扯着他的身体,快要让他连站都站不住。 “叔叔……”沐焓猛地起来,一把抱住他,“叔叔……呜呜呜……呜呜呜小狗就知道你不会不要小狗的……小狗错了,小狗只是太害怕了……求求叔叔不要赶走小狗好不好?小狗不知道要去哪里……” 沐焓最终还是号啕大哭起来,扑在季炡的怀里。为什么不能喜欢我呀……小狗好难受……呜呜呜……小狗真的,真的好难受……好痛,这里好痛……好难受啊……叔叔……你抱抱小狗好不好,你抱抱小狗……”沐焓哭着哭着突然脸色胀红,呼吸急促,说不完一句话。呼吸过度让他的大脑发胀。 良久,他才感觉到疼痛到快要碎掉的肩胛骨上被温暖的手掌缓释了痛觉。 小狗猛地止住呼吸,去认真地听主人的声音。可是他居然听到主人说了那样的话。 【沐焓的日记】 人声嗡嗡地,从我耳边掠过。 低头,进去,走一段距离画面就大不一样了。酒吧吧台上坐着很多正在缠绵亲吻的男男女女,他们亲嘴的样子就像是在疯狂地吃着什么恶心的东西,看得我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心情更他妈的糟糕了。 我走过去对他笑了笑:“找权宰赫的。” 我走到t字包厢的时候看来权宰赫已经完事了,包厢的门半开着,我能想象到有人大哭着推开门跑出去的样子。 沙发上有点和红酒质感不同的液体,是血吗?权宰赫又玩了什么?拳交?还是茎交?不会弄了什么需要流血的极限性爱吧?我竟然能在脑海里勾勒出一副画面,四肢纤细皮肤白皙的男孩被强行按在这里,被凶残的捅抽撕扯着屁股缝中间的小穴,包间里是凄厉的尖叫声,男孩痛哭流涕,想要抓住什么,双手却被死死地钳制在身后,只能崩溃地大哭着。 权宰赫是我通过学校里一些不学无术的“底层人士”认识的,他们多半是靠父辈过硬的关系进来的这所高中,所以大概也会认为那些考进来的人付出的努力很可笑。 他想上我,我能看出来,但他这个人很奇怪,他想让我被上得心服口服,好像不想对我用强。按照他这种混黑的老大作风,完全可以把我绑到黑巷子里轮奸了,可是他没有。他说他喜欢我身上的戾气,总有一天要让我亲自跪在他的双腿间给他吸鸡巴。 “你在这里干什么了?打人了吗?怎么这么多血……” “过来了?” 权宰赫没说话,我当他默认了。 叔叔最近太忙了,他本来就有很重的黑眼圈,阳川这边他是要管的,我不想他半夜还在外面处理案件。检察官的那身衣服穿到他身上的时候就代表着他要远离我,所以我不喜欢他穿那件衣服。 “那事情跟你没关系,你完全没必要管。”我提醒他。 “理由是什么?”我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是因为单纯的生气无处发泄吗? “如果我说是因为你呢?”我听到他这样说。 记得之前跟他说过,要做爱,可以,我上他。当然这个提议被否决了。 我看不清权宰赫的表情,但我脖子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清晰地感觉到了他不甚平稳的气息,那是只有人在努力遏制某种愤怒的情绪时才能发出的。 权宰赫憋着一口气,正准备说什么,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我转头看了一眼,是刚才那个酒保,他和我对视了一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权宰赫呵斥。他撞到枪口上了。 相比起权宰赫吸了毒一样的表情,酒保十分冷静:“室长,是很重要的事情。” “可是……”酒保看了眼我,我抬抬眉毛看了眼权宰赫。 “是郑议员竞选的事情,他希望您今晚之前能给他回个话……” “郑议员的丈人是地方检察厅的副检察长……” 我从他身下站起来,摸了摸留了几根指头印子发红的脖子,整理了一下额头前面的刘海:“阳川的暴力事件麻烦你平息一下了。” 你这小逼崽子到底有什么好让人留恋的? 我怎么知道呢?不过……如果我不是条漂亮的狗崽子,叔叔也许就不会把我捡回家了吧…… 我真的不知道。 回家的路上,我想起了一只虫子。 “嗯……” “没有逼……”逼!记住了吗?” “主人最喜欢看你疼的样子了,就算你感觉没有那么疼,也要尽量装出疼的样子,多叫,多说骚话,多叫主人们拿大鸡巴捅你的贱逼,你现在是我们的头牌童星了,很多主人爱你的。” 啪——一声清脆的鞭响,落在他的奶头上,瞬间多出一条骇人的红印子。 “汪……我是肮脏的贱狗,请主人狠狠调教我的贱鸡巴和臭抹布一样的脏逼,请……请主人允许我问一个问题……” “小林呢?2号笼子的小林,他是条棕色头发的小狗,皮肤很白,上次贱狗的贱阴茎被做入珠的时候操过他,他流了好多血……他去哪里了?前几天明明还在贱狗旁边的……” 屄尻区……等一下,那里的小狗每天都要大张着双腿,双腿会合不拢,身体被塞进墙体里,只露出下体和腿来供人发泄欲望,后穴和前面的阴茎会被随意玩耍,尿道甚至会被扩阴器扩张成一个大洞,用完一次就要在尿道或者后穴里塞进一粒米饭或者豆子,最后生殖器官里全部都被塞满,惨不忍睹,是这里最低等的性奴,脑子里会被灌输一些物化的思维,想象自己只是一件物品,会得很恐怖的病,到最后连爬都爬不了,就被宣布报废,用废弃以后会被鞭打至死,然后扔掉…… 啪—— “我是主人还是你是主人?我看你是想去当肉便器了是吧?还想被电鸡巴吗?反正你的贱鸡巴刚做了入珠,用这里挨电能一下子就送你上巅峰,电死你个狗逼……敢跟主人顶嘴了?啊?电死你……狗逼,脏逼,臭抹布……” “还敢提要求??!我看你是嫌命长了!臭抹布!” “……” 黑暗中,沐焓后背冷汗涔涔,剧烈地抽动了一下身体。 “小焓?” 沐焓一把向空中,似乎是想抓住什么东西,猛然睁开双目,额间大汗淋漓,才恍然发觉原来一切都是梦,而身旁也并没有人在呼唤自己。 叔叔呢? 沐焓下床去喝了杯水压惊,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季炡的房间。房门没锁,叔叔没这个习惯,即便是自己对他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他也从没想过要把自己关在外面。 叔叔睡着了吗? “为什么……” 人的内心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惧怕的东西呢?你就是喜欢我的,为什么不敢说出来?我不信你不爱我。不爱我为什么要把我捡回来,我上了你,伤害了你,你拖着个瘸了的腿也要出来寻我,你不担心我吗?我不信。 跟男人谈恋爱是件可耻的事,跟自己抚养的孩子相爱是件会让人戳脊梁骨的事,跟我公开关系是会让你丢掉体面工作的事,你奋斗了小半辈子得到了的身份,地位,一切的一切都会因为我而消失殆尽。 叔叔,我干死你好不好? “呃……”季炡在睡梦中难受地哼了一声。 我在干什么…… 看到这几个字的瞬间,脑子里有根弦崩断了。 永登浦工业园拆迁案……叔叔他们调查到哪里了?火灾?还是更早? 崔胜道的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我呢?如果叔叔他们打草惊蛇,崔胜道一定会发现我还活着的,我就是当面那个被放走的人,我是…… 一瞬间,愤怒,不安,紧张,绝望交织在一起涌上心头,像一把尖刀,捅破了他迄今为止对于未来所有的幻想。 所以他还能在叔叔这里待多久呢? 阳川娱乐场。 “不要管这个了,这不重要,”沐焓从他的手中挣脱开,“我想找你帮忙。” “被你干就能答应我任何事的话还算不算数?”沐焓没搭理他的问题,反问了权宰赫一句,他的手从自己的后脑勺拿下来。 沐焓面无表情地看他,这眼神在权宰赫眼中却变成了轻蔑的鄙视。 安静片刻,权宰赫终于忍不住一把提起沐焓的衣领:“妈的,你他妈的再说一句?” “我心甘情愿地让你上,你用前面,我用后面,你可以对我的身体做任何事,包括鞭打和拳交,但是要保证我的四肢健全。我是心甘情愿的,但这之后作为等价的条件,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焓,从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想象着要干死这个总是拿下巴看人的家伙,把鸡巴狠狠捅进他的后面,干到他双腿发软,最后哭着求饶。 他遇到了什么必须求助于自己的困难?权宰赫内心无比好奇,这个连死亡都不惧怕的人,他会怕什么? 可是沐焓却好像比他更能看懂他的内心。 沐焓把嘴唇贴近他的耳边吹了口气,轻笑:“正因为我什么都不是,所以才会来跟你谈条件。” “就是字面意思。” “不是。” “也不是。” 沐焓的眼睛让人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他的眼尾微微向上,面部逼近权宰赫,下睫毛被呼吸拂乱。 权宰赫:“……” 权宰赫做梦也没想到他会问自己要这种东西,这种肤浅的东西根本配不上他。 权宰赫内心五味杂陈。他忽然就想抡起拳头在这家伙满是伤痕的脸上再添一拳。 沐焓被用力扇了一巴掌,脑袋偏到一边。 “嗯。”沐焓抹了一下嘴角的血,又抬起头来看着他。 “不能。” 沐焓唔了一声,似乎是想了想,用手指卷了头顶的几根毛:“读大学吧……” 沐焓笑了:“你给我钱,资助我读书,至少在我找到个正经工作前都要依靠你而活着,那我给你免费操,我们各取所需,等你玩腻我了我也差不多该毕业了,我从此消失,不就好了?” “那就先付定金。”沐焓说。 …… 【沐焓的日记】 2号笼子的小林快死的时候,我去见过他。 小林跟我第一次见到的那个漂亮男孩完全不一样,他闭着眼睛,躺在即将被清理出去的一堆半死不活的尸体里,原本白皙的身体上烙印了红色的瘢痕,有的血管凸出在外,屁股后面拖着一串东西,或许是肠子,或许是沾血的玩具,这里光线太暗,我已经分辨不清了。 过了很久,小林才动了动睫毛,艰难地睁开眼睛。 “我不是嫖客。”我慢慢抱起他。 他突然就开始哭了,这让我有些手足无措,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哭,难道是害怕我会操他吗? “大哥哥,哥哥……我……我不想死……救我……救救我……” “救救我……哥哥……救我……” 我听到了他的心跳,全部都为了那渺茫的希望而奋力跳动着。如果此刻我告诉他,他根本没有丝毫活着的希望,他一定会崩溃的。 我一直告诉自己,人不能毫无指望地活着,至少要在希望中死去。所以我希望他也能如此。 人的一生总要有点什么指望的吧…… 连我们呼吸的空气都是如此卑微。 站在一片快要被铺整的地基上,望着远处渐渐下沉至地平线的一轮血红的落日,我的脑海中突然跳出光头和尚老师讲过的一句什么话。 头一次有人告诉我生命的本质是一样的,我和他们没有区别,对于我来说,这是一件无比浪漫的事情。 叔叔问我以后想不想读大学,我反问他需要多少钱,他说大概一年六七百万韩元吧,我说我没有那么多钱,不想读。叔叔拍着我的头,说这些都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好像真的把我当成了他的亲生儿子。 叔叔又问我如果有机会可以出国读书的话,想去什么国家?我想了半天,说纽约。我想看自由女神,但也想去看日落。叔叔又问我就因为自由女神和日落吗? 我没有开玩笑,因为叔叔,我才开始渴望自由。自由女神只是我所仰望的一座巨型塑像,而叔叔却是我的整个世界。只不过这些话我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叔叔的腿,切断他的四肢,把他捆绑在我的身边,每天喂他吃我亲手包的猪肉饺子,为他擦洗睡莲一样瘦弱的身体,每天和他做爱,亲吻他睡意朦胧的眼角,亲吻他的笑容,亲吻他的泪水。 对,我的内心就是这样的阴暗,我就是这样一个死性不改的坏人,我不想去怪任何人,我知道也有那些生在艰苦条件下但仍然可以保持本心的人,但很遗憾我不是。 我从小就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恶意,我没有自由,所以也想要剥夺别人的自由。一个人的孤独是很绝望的,但如果两个人一起的话,那样就不算孤独了吧? “等一下。”权宰赫突然叫停。 “找……找点人来给你看个示范吧,你先看再决定要不要给我上,被我操很疼的。” “我喜欢用电。”权宰赫说。 “针刺进你的射精中枢,电流会刺激得你不断高潮射精,你会翻白眼,全身痉挛,抽搐。” “可能会把吃过的饭都吐出来。” 沐焓能观察到权宰赫细微的表情变化,他在忍耐着什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牙齿被咬得很紧,按他这种黑社会的作风,下一秒应该把拳头砸自己脸上。 “嗯。” 沐焓低头想了想,说:“走投无路的懦夫吧。” 权宰赫看起来有些无奈,包间昏暗的灯光打在他脸上。他松开沐焓,向远处走去。 “听这话的意思是还有第二次?”沐焓问。 “……” 那时候沐焓的拳头捏得很紧,他在心里劝说自己,千万不要多管闲事,千万不要多管闲事,闭上眼睛尽量不去听那些凄厉哭嚎的声音,可是脚步却不自觉地越来越缓慢,手背上的青筋越来越暴,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走到了那群人的跟前。 地上的男孩大概是上小学或者初中的年纪,衣服被撕破了,沾血的内裤挂在脚踝边,他就光着屁股坐在一堆塑料袋上,用手抹着脸,眼泪和鼻涕黏到一起,哭得一抽一抽的。他的屁股上有血,大概已经被轮奸过了,所以走不动路,也没办法逃跑。 沐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能控制住,明明是没关系的人,他根本没必要救。 到底为什么呢?那个时候其实自己明明有能力救他,如果去求崔胜道,如果他做的再多一点,那个男孩明明不用去死,当年自己为什么冷漠地看着他被轮奸至死呢?因为自己犹豫了,因为不知道该不该放弃一丁点好处来换取与自己无关的人的生命。 沐焓认为自己本来不是这样的人,可自从有人从路边捡回了一条脏兮兮的小狗,他也开始有所改变。 “你真的……”沐焓低着头说,“你真的很搞笑啊,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表白,不是吗?”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本来就是这种人呢?”沐焓抬起头来看他。 权宰赫被他堵得无话可说,但似乎是气急了,胸腔上下起伏着。他在酒桌和沙发的空隙间来回踱步,口中一句句骂着脏话,似乎是那种恨极了的感觉,沐焓说不出来他究竟是怎么了,但好像却又能感同身受。 “什么?”沐焓皱眉。 “为什么这么生气?”沐焓看着他,有些不理解。 权宰赫大吼着,沐焓看见他脖子上的血管鼓动着,两只眼睛快要凸出来了,有点悲伤又有点愤恨或者崩溃,这时候沐焓有点读不懂他想的什么了。 “不用还,你永远欠我的。” 沐焓握着门把手,没有回头。 啪的一声,门关上了。 啪嗒一声,沐焓打开了别墅的大门,却看到季炡正坐在玄关换鞋。 沐焓走过去,像是恋人一样坐在他旁边,温柔地帮他把刚穿好的鞋子脱掉,指尖触碰到身体的时候季炡猛烈地颤抖了一下。 “小焓,你这样……你这样真的让我没办法再面对你。”季炡抬头看他。 季炡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沐焓一把抱了起来。 季炡微微偏过头,避开他的视线:“我今晚要去济安家,有些事情要跟他讨论一下……” “单位的案件,我不能全都告诉你。” 季炡无奈地摇头:“不是的,小焓,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你还是个孩子……” 季炡愣了一下:“……什么?” “……”安静一秒。 他生气了。沐焓手指使劲,攥紧他的脚:“疼吗?叔叔?” “叔叔刚才说要抛弃小狗的时候,有想过小狗也很疼吗?”沐焓气息平静地说着这些话,可季炡分明能感觉到那种危险正在逼近着自己,上一次被沐焓强奸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气息。像是发怒的狼要吃掉自己养的小羊。 沐焓一把把人翻过来,季炡的后脑勺磕在沙发角上,行动迟缓中被拉开了裤链,皮带瞬间被抽出,裤子被残忍地扒了下来。 “是的啊……”沐焓突然睁大眼睛看着他,瞳孔发光,“我疯了,怎么办?叔叔,你为什么就不能多看我一眼?那朴济安到底是你什么人?叔叔,你知道小狗嫉妒吗,你是故意的吧?”一边撕扯他的衣服一边愤怒地喊,“你故意让我嫉妒,叔叔是想要测试小狗的忠心吗?不然为什么总是在我面前提起其他人呢?嗯?” “干你呀,叔叔。” “啊啊啊啊放开我!沐焓!你不能这样!” “我是你的监护人,你还没成年,你以为我不敢……呃——” 沐焓逼近他的脸,话像是警告:“叔叔,别总是拿监护人说事了,你想用它来逃避什么呢?你比我还要清楚吧?” “好干啊,叔叔,你的这里……我想给你舔舔。” “不要我?那叔叔想要谁呀?姓朴的吗?”沐焓吓唬他,“那叔叔给他打电话,叫他一起来玩好不好?” “叔叔,我好急呀……你回头看看我的大肉棒,竖起来了,好硬,胀得特别疼,怎么办……好想进入叔叔的这里,插进去,小狗想要插进去怎么办呢……”沐焓用手指在季炡的穴口揉弄抚摸着,“好像有一点点撕裂,我给叔叔舔舔好不好,舔舔就不痛了……” “不要……不要,脏!!!啊……” 舌尖从肠道深处拉出银丝,沐焓问:“舒服吗?叔叔?” “叔叔大张着腿的样子真漂亮啊……”沐焓的双目一片混浊,嘴角挂着淫靡的液体,痴迷地说,“屁股这里,滴滴答答地流着白色的东西,大腿根这里的咬痕很漂亮呢,肛口这里也是哦,一跳一跳地在动……啊……我好硬啊,你看到我这里的血管了吗?它好凸出啊……我有点急,怎么办叔叔,你准备好了吗?” 沐焓冷着脸,一把揪住他的脚踝把人拽回来趴好,狠狠拍了一把他的臀肉。 “别跑,叔叔,你跑的话我就不给你扩张了嗷,那样超级痛的。” 沐焓扑上来咬住他的耳尖,回应着:“嗯……疯了,因为他爱你了,怎么办呢?不想离开你……” “那你……”季炡喘着粗气,“那你就拔出去啊!” “呃!!”季炡瞪大眼睛,大张着嘴,想要吐出什么的样子,沐焓顺势把手插进他的嘴里模仿者性器抽插的样子来回翻搅。 啪啪啪……啪啪……沐焓开始大力抽插,阴茎抽打着季炡的肛口,季炡在他身下颤抖着,肠肉一阵一阵地痉挛,后背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来。 口腔还被他的手指填满着,季炡崩溃地摇头,面色已经泛上不正常的 “怎么会不舒服呢?我帮你撸射好不好?”沐焓于是剥开他的包皮,在里面不曾露出过的嫩肉上来回转动手指尖刺激。 小焓……为什么……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唔唔唔……唔……呜呜呜呜……” “我想看你笑,也想看你哭,想看你在我身下露出混乱的表情,想听你说也喜欢小狗……” “别……别再进来了……别进来了……呜呜呜……”水模糊了季炡的眼睛,他摁着小腹上的那一块突起,哭着求他,“别进来了啊……小焓……” “拔出去……拔出去……呜呜呜……出去……”季炡已经被他不知疲惫的大力抽插弄得几近失聪,眼神开始失焦,听力也在逐渐下降,口水顺着嘴角流出,又被沐焓用舌头重新卷进他的口腔。 啪啪啪……啪啪啪啪…… “爸爸……小焓喜欢你,射……要射在你里面……” “……”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呕……” “你为什么那么怕?”沐焓的手指滑上他的脖颈。 “你也是愚蠢的亡命之徒吗?” 随着一声低吼,爱液从沐焓的阴茎喷薄而出,又源源不断地灌进季炡的身体里。 于是沐焓温柔地把人翻过来,放在自己的腿上,用纸巾擦拭他额头和身体上的汗水,像是在擦拭一件珍贵的宝物。 沐焓低头,终于在他的眉心落下最后一个吻。 【沐焓的日记】 我决定离开叔叔了。 我一直认为人是一种没有勇气的生物,他们无法做到无所畏惧,他们总有顾忌的事情,所以会在面对抉择的时候畏手畏脚,我不明白这种生物为什么总是要舍弃一些美好的东西,才能换取那些自以为更加重要的,他们总是没有能力得到想要的所有。 人永远也无法轻易地放弃已经取得的成绩,就像有些时候去爬山,明明知道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所以永远也无法抵达终点,可依然倔强地想要找到那个“出路”,然后继续走错的路。人只不过是在怕罢了,怕自己做了无用功,怕努力付之一炬,怕重头来过。 我拉着一箱很轻的行李来到出发大厅,我想尽量少带一些东西,多留一点我们的回忆给叔叔。 我笑了。我还是存了很多私心,即便我走了我也想要叔叔的心里一直有我,我不想他就这么忘记我。我想要他在看到太阳沉进汉江的时候想起我,窗边的槽子里落进雪花的时候想起我,看到跟我年纪差不多的高中生三三两两地过马路时,眼前晃过我的背影。 人的一生总是充满了遗憾,像一根线,它是由无数断掉的点拼凑而成的,正因为它与生俱来地带着伤痕,所以某天从某个不起眼的地方断掉也是件很自然的事情。 我站在这里很久很久,想趁着还没远去的时候说一点什么给叔叔听,却在一瞬间哑然。 “我不想走……” 我不想离开…… …… 你是个好人,请你一定要在每个清晨醒来的时候,看到明媚的阳光,在每个沉沉睡去的夜晚梦到繁星漫天,请你一定要娶一个漂亮的妻子,做好你的工作,实现你最初的梦想吧,过好这一生。 不要来找我,我要走了。我会去一个你找不到我的地方,安静地过完我的后半辈子。如果有叔叔阿姨问起我,你就告诉他们,你送我去国外读大学了,是很好的学校,之后也会尝试着留在那里工作,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可是啊,叔叔…… 真的……我很怕这个的。我不去见你,但求你给我远远看看你的权利。 从前你对我说过一句话,幼年时期的孩子会错把对监护人的依赖当作是爱,或许那句话是对的吧,但我认为这并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我非常确信那是爱,我比任何人都爱你,我爱你,叔叔,我依赖你,但我同样爱你,这并不冲突。 谁也不能夺走我与你在 但是……哈,好像现实并不能像我想象的那样呢,我的存在只会毁掉你的一切。我能看到你常年堆积在眼下的黑色,也能看到你内心最纯洁的白色,所以,我其实是叔叔的孩子吧。 谢谢你,叔叔。当年其实如果你没能下车看我一眼,我也想好了对策,但是……谢谢你当年愿意把车停在路边,下车并把我捡回家,谢谢你在除夕夜给我的那一盘猪肉大葱饺子。 我永远想念那个冬天的雪。 卧室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朴济安连忙过去抱住他,把人上半身放回到床上,听见季炡小声说:“小焓……小焓没有回来,我把他弄丢了……弄丢了……” “小焓?”季炡突然抬头看向朴济安的眼睛,“你回来啦?” 听到他的话,季炡好像清醒了不少,突然摇着头,一把打开朴济安的双手就准备往下跑。 “季炡!”朴济安和李妍珍两人才勉强把醉汉一样的季炡扶住,“你要永远这样吗?!” 挨了一巴掌的季炡愣在原地,脑袋里突然嗡的一声,什么都听不见了。 季炡好像真的被他这一巴掌打醒了:“……出去。” 季炡摁住太阳穴让自己的脑袋转起来:“你不是叫了医生过来吗?” 李妍珍看着房门里面,担心地问:“季检不会出什么事吧?” 李妍珍点点头:“好吧,辛苦你了朴检。” 只有月光照进的房间里,季炡睁着双眼,侧身望着屋子外的那棵大树。它的枝叶被一层薄雪覆盖着,很安静,微风一阵,吹落一抖洁白。 我想你了,小焓。 季炡穿好衣服打开门,发现朴济安竟然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听见动静,朴济安起身回过头来。 季炡啪的一下打开灯,刺目的灯光照得朴济安眼前一黑。过了一会儿,季炡把一个装着东西的信封袋交给他。 “权宰赫?这是谁?” “这个人经营着阳川一带的大小娱乐场,他应该知道小焓的下落,或许是他把小焓藏起来了。” “小焓走的时候一分钱也没有带走,我给他的卡里,25号他只用了900韩元,这连打车去机场的钱都不够,所以他一定有其他的资金来源。” “小焓走掉的第二天下午。”季炡解释道,“我用了一些关系。每天下午金浦机场的国际航班只有那几趟,不算难查,用来购买机票的银行卡登记姓名和实际的旅客姓名不一致这一条件又可以筛选掉一批人,再一一追查剩下的银行卡账户流水,可能涉及红灯区交易的只有他一人了。估计和案子也有牵连,不过济安……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不要再深究这个人了,只需要问到小焓的去处即可。” 他不知道朴济安是否理解了他的意图,但朴济安答应了。 “现在就走吗?” 朴济安见他正在用绷带在自己的脚踝上缠绕,于是也起身整理衣着。紧紧缠过几圈之后,季炡把脚放进鞋子里穿好,朴济安跟在他的身后。 【季炡的日记】 这是没有他的第二个夜晚,我依旧难以入眠,精神在崩溃的边缘。 我也时常梦见他,他不在的这五天对我来说就像五年一样漫长,我睡不着,时常在半夜惊醒,那些准备被用作起诉证据材料的视频我只有勇气看完一遍。 那时候我知道里面是什么,那是暴徒虐待儿童的视频,但我大概并不清楚那里面的一些孩子,因为他们姓名未知,生死未卜。 双目猩红,血丝像一张网一样爬满了眼球,手指骨紧张到泛白,脑子里被一种极度的悲哀与愤怒充斥,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剧烈地颤抖着。 在大脑宕机的那一瞬间,我的世界一片寂静。 检察官的办公室从来没有穿出过这样的尖叫声,在门口办公事务官下了一跳,赶快跑过去敲门。怎么都无法逃脱自己任人宰割的命运。 “呕呕呕……呕呕呕……” 男孩视线的好像透过了屏幕,就那样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 那是沐焓……画面中的孩子是我的心头血肉,他们怎么敢这么对他! 他的身体被反复抽打,电击夹夹住他的双乳,一根根鬃毛被强行插进他的奶孔,一根电击棒插进他的下体,以人体安全电压的上限反复电击着他的身体,男孩的双目逐渐迷离,被强烈的电流刺激到慢慢失去意识,翻着白眼剧烈地摇晃着身体。摄像机对准他脆弱的阴茎拍摄邪淫的视频准备贩卖。 他们把男孩关在没有一丝光线的漆黑小房间里,一关就是整整三天,吃喝拉撒都要在这间狗笼子里,男孩绝望地敲打着房间的门,哭声撕心裂肺。他的声音从刚开始的大吼大叫渐渐变得很小声,从刚开始的询问变成了低声哀求,从失望变成了绝望。 “为什么……” 我蹲在地上捂住头,大颗大颗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一地,我意识不到人性中最卑劣的东西正在侵蚀着我的灵魂。 “是谁都好……” 我自以为能平静地看着那里的孩子以一个单纯的“受害人”的身份受到残酷的性虐待,毕竟我是个见过许多生死的检察官。可如果那个孩子是沐焓,我一定会疯掉。 那些臭虫们……我要用正义将他们绳之以法吗? 我想现在就带上枪直接打爆他们的脑袋,他们弄在我孩子身上的那些脏东西,我要原封不动地塞回他们的脑子里。 这些蛀虫,垃圾,败类…… 比起这些,我更加迫切地想要我的孩子……我想要他回来。 “小焓啊,你在哪……” 接到那份起诉材料的时候,我拿着手机的手臂是颤抖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一地,我忍不住放声大哭。 记得第一次与小焓发生关系的那个夜晚,我质问他为什么给自己的阴茎做了入珠,只当他是个学坏的不良少年。我有点熟悉,有点亲切,但又有点害怕。 记得你曾经问过我,为什么会在那个雪夜把你捡回家?当时我只是敷衍地应付了你几句,我尽力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十分有爱心的人,好像无论那里是谁我都会把他捡回家一样。 我不知我的父母出于什么原因不喜欢我的弟弟,他从小就被放在乡下,他对于父母区别对待的怨恨和委屈让他过早地进入社会,不知是家里人的嫌弃让他成为了不良青年,还是因为他是不良青年所以家里人才嫌弃他。我的弟弟十四岁就烫发,抽烟,纹身,穿孔,盗窃,抢劫,彻底混成了个不良青年,如此家里人便更加嫌弃他。 那个眼神令我毛骨悚然,我至今都记得。他蹲在地上,看着我时的眼睛像水一样,格外平静。仿佛一切的怨恨和无奈都消失了,似乎是已经接受了这样的身份和生活现状,他的眼神很纯洁,只是那样看着我罢了。 他从前也用那样的眼神看过我,但他那时候的眼神很复杂,有点像是在埋怨什么,似乎是如果父母把全部的爱都给了他,他一定会比现在的我做得更好,他是个很有能力的小孩,将来一定会很有出息。 现在他放下了一切,只是想来汉大看看我,然而那时的我并不知道他已经走进了生命的尾声。我的眼光太过稚嫩,在与我的强烈对比之下,他成熟得像个饱经风霜的大人,而我才是那个小孩。 我无比悔恨。出于同学情面,当时的我没能上前去问问弟弟为什么来汉大找我,是不是真的走到了穷途末路才最后想来见见我这个哥哥?当时的我只懂得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他,我害怕他来问我借钱,害怕他在我朋友的面前说自己是我的弟弟,我怕自己那可笑的颜面扫地。 现在回忆起来,在第一时间以如此想法揣测别人,或许我才是那个最卑劣的人。 后来我也在思考,我为何会走上检察官这条道路。或许我从一开始的选择就是错的,我 他说的没错,我跟杀了人,却还想要活的亡命之徒没有什么区别。我现在仍然站在这里,只不过是在用利用这个身份赎罪罢了。是人就会错,是船就会沉。这个身份对于我来说是个赎罪的笼子,我从不断审判别人的那刻起,就走进了自己的监狱。 你的眼神无比纯澈,你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仿佛我三十年的生命都是为了与你相遇,那个瞬间是我人生的第二秒。 小焓,你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吧?那种感觉真的很可怕,我不想再体会那样的痛苦了。 可现在我清楚了,你不是任何人的影子,你就是你,我对你的感觉不是哥哥对弟弟的喜欢,不是大人对小孩的喜欢,而是爱。 在你一走了之的这些天,每个夜晚我都能感到自己的心脏孤独地蹦出一些干涸的血液,它们缓缓流进我的四肢,刺痛着我的,叫嚣着,要我去把你寻回来。 “小焓……你回来好不好……” 以我之力或许无法改变秩序,但这一次,我想保护你。 以后我做你的壳,永远保护你,爱护你,不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但我也因此而更加勇敢。 我喜欢你。 和你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包括和你的那几次做爱。我的身体很诚实,我喜欢和你做爱的感觉,我喜欢你进入我的身体,我喜欢你射在我里面,我喜欢和你唇齿交缠的感觉,尽管我每次都不说。 “小焓……”我捂着头蜷缩成一团,想尽力让自己不要哭得那么狼狈。我一个三十岁的老男人,到底为什么会爱上你这样的孩子…… “呜呜呜……呜呜呜……啊啊啊……我就是爱你啊……” 你等等叔叔好不好,不管你在哪里,世界上的任何地方,我都能把你找到,因为我是你的长腿叔叔啊……叔叔是特别厉害的人,叔叔能保护所有人,叔叔能开着小汽车送你上学,在学校门口为你整理领带,你能昂首挺胸地向我招手,我在门口向你微笑,绿茵围绕着你,鲜花为你开道,你趾高气昂地告诉其他孩子们,你的爸爸是个检察官,是特别厉害的人,他能保护所有人。 我想遇见你,不是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 成长是最令人欣慰的事情,这次我想陪你。 1999年12月31日,纽约,自由岛。 他每天都要到自由岛上的公园散步,这里是崭新的世界,是自由触手可及的地方。 站在很远的地方,自由女神的塑像是一个小点,他可以轻易的用手指捏住,所以他一直以为自由是很渺茫的存在。可是随着他逐渐靠近,她开始变得十分耀眼,那座近百米高的塑像仿佛触手可及。 “如果小焓有机会出国留学,想去哪里?” “哦?为什么?啊!也对,留学的话当然是要去这种很发达的国家了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小狗崽!就因为日落和自由女神吗?” “好!有机会叔叔一定送你去纽约上大学!” “一年几百万韩元吧……不知道现在什么价了,毕业太久了哈哈哈……不过这些都不是你该担心的事情……” 远处的大楼上依稀可见关于新世纪的祝福语,红色和绿色的灯光让人想起圣诞夜的小火炉,那上面有很多是沐焓不认得的词汇,他忽然想起叔叔说一定要学好英语的话。 也许……这些也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计划的一部分。如果让叔叔从此觉得他是个变态,害怕他,畏惧他反而更好吧……因为这样他就能安心地在韩国生活,想起自己的时候只有厌恶,因此慢慢淡忘,而不会产生那可怕的负罪感,所以要记着自己一辈子了吧。 如此阴暗、狼狈又残缺的自己,才是完整的。沐焓这样想。 再过几个小时就是新世纪了,汉城应该已经跨入21世纪了吧,叔叔是如何渡过一 他会……逆着时间来找我吗?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不得已?如果自己不是被抛弃的小狗,叔叔还会愿意捡他回家吗? 呼呼—— “谢谢你,大哥哥!” “妈妈!刚才有个叔叔好奇怪哦,他好像丢了什么东西,是他的宠物吗?” “你在说什么,凯瑟琳?” 中文……日文,韩国人,奇怪的……宠物,找东西…… 沐焓皱皱眉,一些单词的碎片逐渐在他的脑海里形成一句完整的话,他好像理解了小女孩的意思,等到他再想要回过头去询问的时候,那对母女已经朝着人很多的地方走去,逐渐看不到了。 在这喧闹的人世间,有一个红线正穿过千山万水牵引着他。 欢呼声,风声,海浪声,自由女神的光辉照彻冬日的夜晚,幸福的笑容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唯独沐焓觉得少了些什么。 不该少的! “小焓……小焓……”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这一瞬间,沐焓不受控制地回过头去。 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对视的那一秒,他的世界一片安静,欢呼声,风声,海浪声,什么都听不到了,他看不到周围的一切,只能看到那个身影正在奔向自己。 无数的情感揪扯着沐焓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宇宙中的亿万颗星星为他们停止了运动。 良久,沐焓松开了他的星星。 “因为你说喜欢自由女神,我想……”季炡抿了下嘴,强忍着某种快要崩溃的情绪,“我想你会来这里的,自由……自由女神好看吗?” 季炡:“那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抛下我离开?” “为什么对我做了那种事情却要一声不吭地离开!!!你说了爱我,然后就这样走掉了吗!” 落雪了,一片两片飘在他们的肩头。 “我很怕冷的……谢谢你,叔叔,谢谢你让我曾经有过一个家。”沐焓再次紧紧拥抱住他,让他的脸能够埋进自己的肩头放肆大哭。 “你看那边,站远一点,哈……好像白天会看得清楚一点呢……叔叔,从前我不知道,原来自由女神曾经也戴着锁链脚镣。” 沐焓有些许触动,缓缓拉过季炡的身体,拥在怀中,问:“叔叔,找回我了吧?” “叔叔,为什么哭呀?不要再哭了,你的眼角已经很红了……”沐焓依旧是往常那样的微笑,温柔地摸着他的头发,他的声音在嘈杂而鼎沸的人声中无比清晰,世界安静,季炡只能听见他一个人的声音。 “叔叔,我能只做你一个人的小狗吗?”沐焓低下头,用指尖轻轻擦拭季炡鬓角的眼泪,看着他被泪水模糊的双眼,真诚地问,“小狗不想做一只流浪的小狗,小狗只想做叔叔的小狗,从此以后,不管叔叔贫穷或富有,疾病或健康,都与叔叔不离不弃,死也葬在叔叔的身旁……” “好……只做叔叔的小狗,接下来的路,叔叔愿意一直牵着你走,不要再受伤了,不要再离开叔叔……不要离开我,小焓……” “我也爱你。” 这里即将有盛大而灿烂的烟花在夜空绽放,即将有迎接新世纪的沸腾欢呼,即将有所有人的崭新未来。 这个冬天很温暖,因为有你。 ——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