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人，微微刺眼的阳光下，一眼就能看见女孩眼皮的浮肿。 ee黎书征楞了下，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小幅度点了点头，下意识将手里的证明往回收。 ee陈则无意瞥到，“你要转学？” ee“差点忘了，”陈则笑了下，“我高一时还因为这个问过你。” ee“明天。”黎书垂眸，声音放得很轻。 ee她转头看过去，陈则扬了扬手里的资料。 ee“我希望你能来，”见她好似还没回神，陈则放松靠在办公桌上，“走之前我还是想再见你一面的。” ee纸张被风吹得哗哗响，他微仰着头，突然转了话题。 ee“他做什么都很轻松，就好像他站在那里，不需要多努力，就会有人将最好的东西送给他。” ee陈则轻轻笑了下，微微扭了扭脖子，更随意地靠着。 ee“我以为他那样的人做什么都靠抢，至少在和人相处这方面，我能胜过他。” ee——“对不起，陈则。” ee“我喜欢他，所以我不能答应你。” ee“我觉得我很失败，连第一次喜欢的女孩，也选择了他。所以后面在楼道，我才会对你说那些话。” ee突然就聊到这一步，陈则好像在跟她谈心一样，黎书没有遇到过这种境况，愣愣地听完后，憋出一句：“没关系……” ee“你们商量好了吗，他什么时候走呢？” ee“蒋弛也要出国了不是吗？按照进度的话，他现在应该已经收到offer了。” ee耳边又在嗡嗡响，脸上好像又挨了一耳光。 ee— ee一周前，学校就已经批准了。 ee“你知道？” ee“她……昨天发消息告诉我了……” ee“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ee“砰”的一声响，手机旋着滑到走廊。 ee“我可没惹你。” ee“诶等一下！有东西给你！” ee“你见过她？” ee高令远不知道他怎么了，“见过啊，昨天下午，她来教室找的我。” ee“是什么？”蒋弛垂眸，声音有些沙哑。 ee心里突然慌乱地跳，似有所感，蒋弛盯着那个白色纸袋，迟迟不敢动作。 ee有什么东西好像正在一点点从身体抽离，接过纸袋，打开盒子，里面不是黎书送给他的礼物，是还回来的，他只送给女朋友的那条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