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犹豫着想提醒一下,让黑泽和马注意保持思考,不要像个木偶似的谁给他建议他都听从,那样一听就很容易被乌佐操控,太不安全了。
然而在他开口前,一道微胖的黑影忽然投在他们身上。
剧团团长不知何时走近过来,然后这个女人扬起手里的剧本,朝黑泽和马的摄像机用力一扇:“干什么呢,剧组后台是能随便拍摄的地方吗!哼,我就说你们这几个临时工怎么看怎么鬼祟,说吧,是不是混进来偷拍我的狗仔!”
黑泽和马往后闪了一下,躲开团长拍来的剧本,护住了手里的摄像机。
不过团长的话他倒是听进去了,略微一怔:“……”嗯?也对啊,来剧组这种地方当临时工,居然随手带着摄像机,听着是很可疑。
换成自己,如果他带学徒填水泥的时候,有个家伙手里全程拿个摄像机,光明正大一顿乱拍,那他恐怕也会一边骂,一边撸起袖子多填一个人。
……所以“为证清白拿摄像机记录下自己全程的行动”这个馊主意,是谁想的来着。
黑泽和马沉默片刻,忽然意识到什么,转头看向猪冢三郎:“……”没错,就是这家伙最先提到“行车记录仪”,建议用影像帮助他们摆脱命案纠纷。
……果然蠢人还是蠢人,自己之前到底在想什么啊,居然对这种家伙言听计从。
黑泽和马没什么诚意地对团长道了声歉,把摄像机收起来了。
团长本来想借题发挥,发泄一下被“红胡子的圣诞老人”寄恐吓信的怒火。然而单独往这三个“临时工”面前一站,不知为何她有点气弱,总感觉发火不是什么好主意。
于是最终,团长只是骂了一声,警告了一句“以后不准再拍!”,然后扭头走了。
剧本家刚才眼睛都黏在文月花莲身上,没发现背后有个临时工在一脸怨念地暗算自己。
他揩完油,这才开始干正事,拍了拍手:“那么,继续彩排吧。花莲小姐这一场非常完美,不用重来,我们来排另一场难度比较高的——第一幕的最后一场。”
……
演员们重新就位。
江夏他们混进来后,见没人过来驱赶,于是也呆着没走——难得能见到剧团彩排,来都来了,不亲眼看一看实在浪费。
于是很快,这一幕开场。
这一场戏,似乎演的是宴会上的场景。
文月花莲推着一只小餐车,在团长慷慨激昂的台词声中,忧郁地走到了众人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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