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管怎么说,人都走了,那车速竟然连雾天狗都飞不过。
江夏凝望片刻,只能一个人孤独地回到屋里。
他重新看向刚才随手搁下的一堆信和报纸,打算把它们放到茶几上慢慢处理。
刚抱起来,一封委托函从众多纸张间滑落,啪嗒落到地上。
“嗯?这么多封信,只有你自己掉了出来,很有缘分嘛。”他把其他东西往茶几上一丢,折回去捡起那一封落单的委托函。
还没打开,就嗅到了一点淡淡的消毒水味。
……医生的味道?
江夏拆开信看了看。
里面是一页薄薄的信纸,去掉头尾的寒暄,中间的委托内容并不算多:
[我的朋友最近似乎被仇家盯上了。那些人对他的威胁越来越过分,我朋友的精神状况也因此越来越堪忧。我建议他报警,但朋友不信任警察,一直不肯去。我只好另想办法——希望您能帮忙找出那些骚扰他的人,还他一个清净。]
“……”
江夏看完信纸,思索片刻,先去整理桌上其他的东西。
把所有的信和报纸都拆开看了看,发现没有更加吸引人的案子了。
他于是重新拿起了刚才的那一封委托信,看向上面的电话号码。
“那就这个吧。”
江夏取出手机,按照上面的号码拨过去。
铃声响了十几秒,终于接通,一道听上去颇为温和的男声响起:“喂,你好?”
“你好,江……安室侦探事务所,我是江夏。”江夏若无其事地带过口误,“我在信箱里看到了你的委托函。很多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不如我们当面谈吧——你什么时候方便?”
“江夏?”对方怔了一下,紧跟着有些激动,“没想到竟然真的能请到你!那个,我白天还有工作,今晚你有空吗?”
“今晚可以。”江夏记得boss给的医生要明晚才能见到,今天他的时间非常自由,“把具体时间和地址,发到我的邮箱吧。”
……
时间一晃,很快到了下午。
每个人都在忙碌各自的事。
而熬夜看诊的吉村医生,此时也终于整理好了关于琴酒的相关报告,打包将它们发送给了“那位大人”。
发完报告,他挠了挠自己鸡窝似的头发,顶着一对越发浓重的黑眼圈——既不敢敷衍boss,又不敢得罪昨晚那个看上去十分可怕的银发黑衣人,吉村医生不得不倾尽自己的毕生所学,在不明显撒谎的基础上,委婉把琴酒的状况描述得非常乐观。
“终于结束了。”
他用力伸了一个懒腰,片刻后,又烦躁地蹙起了眉,“不对,应该说真正的战斗才刚开始——昨晚的那个干部虽然人看上去阴沉了点,但其实很好说话,是个好人。他只是让我熬夜加班,甚至还愿意送我回家。可明天晚上的那个……”
吉村医生想起先前听过的种种关于乌佐的传闻,只恨那些人不把传闻说得更清楚,导致他没法制定更加有效的预防措施。
但不管怎么说,事已至此,他只能好好休息、补足精神,尽量以更好的状态,迎接乌佐的到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