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月德马正在表演的纸戏剧,最早是一种接地气的街头表演艺术。它用到的道具不算复杂,但对孩子们来说却很有趣。
纸戏剧用到的木箱,展开之后形状就像一处迷伱舞台。舞台侧面的卡槽里,插着一套故事情节连贯的画片。画片会一一出现在“舞台”正中。正面的图画朝向观众,背后的剧本则面向讲述者,讲完一张抽掉一张,就像一本融入了表演的活体绘本,很受小孩子喜欢。
纸话剧的受众主要是小孩,因此篇幅也一般不会太长。
几个高中生来的时候,正好赶上话剧的尾声。正义战士打倒邪恶的黑暗大王,话剧落幕,一群小孩心满意足地站起来,跟法月德马告辞,跑去别处玩了。
法月德马回过身收拾那个不大的木箱“舞台”。合上箱盖后,感觉旁边多了几个人。他疑惑地转头望去,看到了几个有些眼熟的高中生。
“是你们啊。”法月德马笑道,“怎么逛到这了?这里可没有值得你们一看的景点。”
江夏看了看他,对此不甚认同,其实他觉得这里风景还算不错。
法月德马总觉得这个侦探眼神有点奇怪,被江夏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僵硬起来:“怎么了?”
江夏回过神,取出刚才小警员给的合照,友善递过去:
“这是你丢的照片吧——刚才我们遇到了别的案子,去警局做笔录的时候,有个警员说你住在这附近,所以我们想过来看看。”
法月德马听说他们只是顺便过来,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接过那张照片,低头看了一眼,看到照片上的女人,不禁露出有些怀念的表情:“多谢你们了。”
几个女生看到他的神情,忍不住好奇起来:“这是您的太太?”
法月德马笑着摇了摇头:“我做梦都希望她是我太太。只可惜前一阵,她不幸过世了。”
“……”没想到这竟然还是一个求而不得的悲伤的爱情故事。
毛利兰深感不该提起这个话题,讷讷道:“那个,请您节哀。”
法月德马反而比较看得开,他摆了摆手:“人有旦夕福祸,人生就是这样的。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其实已经很习惯身边人的离开。”
话是这么说,但他身上却腾地飘起一股浓烈的杀气,嗅上去像是陈旧的木头和纸箱。
人鱼晃着尾巴飘过去,抓起一缕轻轻揪了揪,感觉韧度很不错,回过头跟蜘蛛小姐嘀嘀咕咕,感觉这个或许能拿来织衣服。
人和鬼之间的悲欢并不相通。
对旁边的人来说,这个话题似乎有些沉重,几个高中生毕竟脸皮稍薄,再加上其实还没找到证据,于是没再多说,很快离开。
……
“要不咱们去附近找一找拐杖?”
服部平次觉得一直干等,实在无聊,于是思忖道:“听说法月先生是在这里的站点下车之后,才去警署提供了‘看到过黄毛杀人’的目击线索。
“先假设他就是凶手,而那把失踪过一次的拐杖是凶器,那么想处理掉凶器,比较可能地点就是案发现场、电车沿线,以及这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