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说,眼睛里却闪动着一种既斯文又野蛮的幽光。 我惶惑地瞪大眼睛望着他,他松开了我的头发,把嘴凑到我耳边,很轻柔地说: 他的气息和安室不同,少了点灼热,多了几分压抑的疯狂,我不由自主地后退到身后的墙壁上,惊恐地看他。 都这样了,我还我选择的余地吗? 我这样的人,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如此大费周章? 我看见一辆银灰色保时捷犹如一只丹顶鹤,傲立在一辆辆灰头土脸的国产车中。 作者有话要说: 他的条件(上) 我愤怒地系着安全带,因为手抖好几次都没插进去。 他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启动了车子,我像个被挟持的孩子,死死盯着窗外的行驶路线。 好想报警。 难道他想让我帮着搜集安室背叛组织的证据?还是说让我在他的饭菜里下毒,像谍战剧那样?除此之外,我想不出自己对他而言有何用途。 我神情恍惚地胡思乱想着。窗外夜色弥漫,夕阳很快就消失了踪影,天空呈现出墨蓝色。 我短暂地被它的精美震撼住了,乌丸轻轻咳嗽了一声。 门卫和大厅的领班似乎对他很熟悉,毕恭毕敬,连带着我也被高看了一等,不过一个年轻服务生在看到我时还是露出了一丝讶异的神色,我循着他的目光低头,才明白是自己与此处格格不入的穿衣风格令他惊讶。 我看见两个一起进餐的女孩同时瞥了我一眼,然后相视一笑,嘴角流露着鄙夷。 谁让他非把我领到这里来的,也不看看丢谁的脸,我甚至想故意做点丢人的事让他出丑,后来转念一想,我这么做实际上是在给安室抹黑,只好讪讪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垂着头不回答,他没再说什么,轻笑了一声,把外衣脱下来递给服务生,我看见他里面穿的是一件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表面泛着高档品特有的细腻光泽,很衬他乌黑的短发和挺拔的身材。 四周几乎座无虚席,只在中央区域空着几张桌子,既然选择了人流这么密集的餐厅,他应该不敢对我做什么,我稍稍放下心了。 我忽然很想捶门,对着远去的服务生高喊“你不要走,别把我一个人跟这个抖s虐待狂扔在一块”。 “请坐。”他替我拉开一张椅子,似笑非笑地说,“今晚我亲自为你服务。” 我忐忑不安地坐下来,他走到我对面,也拉开椅子坐下。 “哦?不需要前戏直接就要进入正题,要当妈妈的女人还真是不一样了。”他把两只胳膊肘支在餐桌上,十指交叉,目光锐利而暧昧地落在我的脸上。 我隐隐感到更加恐惧。他——是冲着我肚子中的孩子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