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啾!” “马上就到了。”奴良组二代目亲自给他划船, 小船晃晃悠悠离开了混乱的蜜桔船, 在安静的码头停靠。 “慢一点, 回去之后喝点预防的药, 再洗个澡。” 这样的荒凉从码头一直持续到奴良组的庭院, 土御门伊月洗了个澡,又喝下一碗驱寒的草药, 向接过空碗的小妖怪道谢。小妖怪害羞的接过空碗跑走了,偷偷藏在家具后面看他。还有很多没有恶意满怀好奇的视线在暗处闪闪烁烁, 土御门伊月不以为意,整理了一下身上宽大的衣服。 “伊月先生, 二代目在庭院里。” 土御门伊月应一声,小妖怪好像十分高兴, 蹦蹦跳跳跑远了。 半妖提起手腕将酒倾入碟中,圈圈澄澈的液体映着月色与粉紫的花的影。他盯着酒液的眼眸倏忽一动,视线抬起,落到土御门伊月身上。 半妖端一只红漆酒碟向他发出邀请,月下花雨纷飞,缭乱的垂枝樱和悠远的酒香,令这一幕犹如画卷铭刻。饶是土御门伊月,也觉得此时此景十分美丽。他走过去坐下,一只酒碟稳稳地推到他面前。 “……我们什么时候去说服将军?” 土御门伊月斜了他一眼,那是之前失忆,现在他有上百种方法让将军痛哭流涕。 “明晚吧。”土御门伊月说道,“我不打算拖延太久,已经很长时间了。” 那毕竟是……安倍晴明啊。 “虽然感觉有点急,但既然是伊月的意思,我没有异议。” “鲤伴,不管你信不信,我们现在是在一幅画里,刚才我侥幸恢复了记忆……” “不是在画里。” “是在梦里。” 他想起小时候母亲曾经讲述过的故事,也许称之为怪谈更加恰当。母亲说有个仙人曾经醉倒了,一口气做了许多的梦,好像有三百个,又好像有三千个。然后母亲就看着掰手指数梦的他笑个不停,他就睁大眼睛,很不服气的说道: 【噩梦不算梦,梦那么好的东西有三千个,真的很厉害啊!】 【因为母亲,从遇到你父亲开始,就活在一个很美很美的梦里。】 【母亲,这一生,是个好梦吗?】 【嗯,是好梦呢。】 “世上大梦三千,你却独独入了我这一个。” “这是我与结缘的妖怪们都饮过的交杯之酒,现在,我想请你共饮。” “再来一杯吗?” 酒过半巡,土御门伊月已经有了些醉意。他勉强记得不少人苦口婆心的希望他不要喝醉,于是一时没有去端酒碟,而是摸索摸索,把佩刀月回解了下来。 “给我的?”半妖十分惊喜,他对月回深有好感,总觉得十分契合。仅仅是握在手里就很合心意,更别说还能承载他的妖火,这可是弥弥切丸都做不到的事情。 “我不怎么需要。” “这是花开院家打造的退魔刀,我的母亲曾用它来防身。” 两把刀的刀锋在月下闪光,却不显得残酷,而呈现一种庄严的静美。土御门伊月没有再推辞,收下弥弥切丸,心中忽而一动。 【与奴良组二代目刀兵相向。】 画卷之外的京都刮起大风,暗风仓皇呼啸,家家户户听从指示关门闭户,等待灾害过去。 豆大的雨点落下,顷刻间瓢泼而下,叫人难以相信此时还在春日里。可能看到另一个世界的阴阳师们无法欺骗自己,因为春之神正停留在花开院院落中的一棵樱树上,皱眉看着倾盆而下的冻雨。 “这样下去,新发出的芽都会被冻死 “那家伙才不会管什么新芽。”源义衡站在窗前,疲倦地捏了捏鼻梁。他已经几天没有合眼了,大战之前,御门院到处搞事情,破坏比修复容易太多,让他们一时疲于奔命。 “那些家伙……像老鼠一样窜来窜去……”源义衡咬牙切齿,忽然一声巨大的爆破声从远处传来,他一惊,纸鹤顿时飞起侦查。 他眼底浮现一点痛恨的神色,头顶长出鬼角,熊熊烈焰顷刻绕身! 邪道·源义衡:…… “没有奶,速战速决!”酒吞童子击飞最后一名阴阳师,确认他全身的骨头都断的七七八八,立刻扛着酒葫芦去支援鬼切。一群式神合力,就算阴阳师不在场,也发挥了相当惊人的战力,只不过缺少阴阳师的规整和策略,节奏略有散乱。 “阿爸什么时候回来啊……”她歪着耳朵,“我想阿爸了。” “不看看他是谁的阴阳师?” “……冬之神?” “高天原诏令!” “讨伐——御门院晴明!” 阴阳师题材因为最近网站严卡生存不易,叹气,推一下基友墨画辞的新文!就是写《被狩猎的源博雅》的辣个太太! 花开院雅人最近有点头秃。 这让原本只打算做个咸鱼阴阳师的他,瞬间成了手握百鬼绘卷、号令众妖的百鬼之主。 雅人:……现在拒绝还来得及吗?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