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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苏然衣衫半褪, 坐在床上。虞礼礼盘坐在她的背后。放慢放轻了动作, 将凝胶涂在她背上伤口处。一边涂, 一边淡淡的吹气。她不知道远离是什么,但好像哄小孩的时候都要吹一吹,吹一吹就不疼了。阵痛的伤口因为凝胶的镇静作用而平静。取而代之的,是像小扇子一样细密的吹起,扑簌在裸露的肌肤上,带出来的酥麻。檀苏然手握着膝盖, 指节有些泛白。冰凉凝胶一点点涂盖在裸露的伤口。薄荷味的风缱绻起室内的缭乱的气息。“好了。”冷静到极致的语音将气氛一一搅散。虞礼礼“唔”了一声回神, 以为檀苏然不想这么暴露在自己眼前。她从衣柜里取出一件全新的睡裙, 丢在床上:“新的, 不嫌弃就穿。”R然后径直推开门出去。山里气息清野, 天高苍蓝, 一路蝉鸣鸟叫。后院里,黎千蔓已经不见踪影, 木桌上是摊开的凌乱卷子,和几只花里胡哨斜放的笔。笔的主人一脸愁容地蹲在狗窝前,跟里面的抖臀柯基聊天。“小池子,又偷懒?”虞礼礼拾起一支笔,敲了下这位十七岁女高中生的脑袋。池沁雪看到不是黎千蔓,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紧张心态,托着脸,一副看透了人生地说:“摆烂才是人生常态。”虞礼礼把柯基从里面捞出来,拉着绳,叹了口气说:“好的摆烂姐,我们去遛狗。”池沁雪是黎千蔓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乍一看是小萌妹,实际上是厌世厌学的叛逆少女,爸妈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她偏偏跟学校八字不合。偷了身份证去从来没去过的小城打工,说要好好思考人生。被爸妈找回来之后没办法,送来了黎千蔓这里。来着呆了有个把月。她爸妈的意思是爱打零工打吧。最起码在一个熟人这。万一山山水水什么神仙显灵。把这孩子不爱学习的那颗心灵再净化一下就更好了。虞礼礼觉得这姑娘身上有一种慢半拍的反差拍,跟她在一起很舒服,听小孩装大人讲话又很乐呵。“你思考人生思考出结果了吗?”虞礼礼牵着狗,慢悠悠地问池沁雪。池沁雪吐舌,摇了下头。虞礼礼失笑。大概每个人都有一段“我跟这个世界合不来”的时期,怨世又愤怒,无力更落寞。她跟世界,像两个完全合不来,节奏、形状哪哪都不一样的齿轮,根本扣不上;又像type-c头的数据线硬要给iPhone充电。两败俱伤都无济于事。“嗯,那你慢慢想着,反正还小。”这话一出,池沁雪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干嘛这么看我?”池沁雪无力地晃了晃手:“她们都让我赶快想,你不一样。”“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当然是真话。”“你又不是我孩子,我当然不着急。”池沁雪僵着脸,闷着头不说话。虞礼礼也没说话,继续往前走。可是没过两下。啪嗒、啪嗒。青石地面被水洇湿。虞礼礼看到地上湿痕。唇角微微一僵。糟了。忘了这个年纪的小孩还有一个最大特点——玻璃心。她迅速环顾一圈,幸好黎千蔓不在,要不然发现自己把人家小孩弄哭,黎千蔓肯定饶不了自己。“逗你的逗你的。”池沁雪不说话,啪嗒啪嗒继续哭。柯基“小花”在旁边汪汪地冲虞礼礼叫。像是怪她欺负了小主人。虞礼礼灵机一动:“喂喂喂,你这个没良心的小花,你礼礼姐当年一口一口喂你吃肉的情分去哪了。”又瞄了眼池沁雪:“真跟你开玩笑,你快原谅我,别哭了,要不然小花要咬我了。”池沁雪:“谁哭了。”要是杜昙语在这里,肯定能从善如流地接一句:“狗哭了。”但可惜,杜昙语不在。虞礼礼正经起来:“真的,刚刚骗你的,现在才是真话。”池沁雪有点想听,但又不想马上原谅虞礼礼。有些生硬、有些干巴巴地说了句:“什么。”虞礼礼坐到旁边的凉亭的凳子上,拍了拍,让池沁雪也过来。“人是活一辈子,又不只是活三十年。你现在愿意去撞南墙,总比你四五十了再说要去思考人生什么的好多了。推荐你一本书《月亮和六便士》,山里信号不好,没事多读读书。”池沁雪过了一会,才又慢吞吞地“哦”了一声。虞礼礼举着柯基“小花”:“别丧了,我让小花给你唱首歌。”“怎么唱?”虞礼礼用小花挡在脸前,开始唱:“别看我只是一只狗~~~”有点跑调,有点好笑。池沁雪笑了起来。但看到虞礼礼身后的人,又不笑了。这个姐姐怎么换衣服了呀。她们不就是睡个午觉,也要也要……吗?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池沁雪脸红着跑走了。虞礼礼很懵啊。一句歌就把孩子吓走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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