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他是我的孩子,他什么都不懂……放过他吧……你答应过我的。”赵玲搬出之前闻轶答应过的话,因为长时间暴露在阳光下加上女人的重击,她的灵体已经开始呈现消散的征兆。 “一旦成为鬼童,他不会记得你了。”闻轶给固执的赵玲讲明现在的情况。 “道长,我愿意继续追踪那个女人。我帮你找到她……找到她后,只求道长能帮我的孩子脱离那人的控制。” 处理好这边的事,身后就传来沈衫珩呼喊自己的声音,闻轶紧抿着唇,硬是不搭理沈衫珩,想要迈腿离开这里。 “你……”沈衫珩皱着眉,因为闻轶的不辞而别他语气难免有些加重,结果才说一个字就因为看到闻轶脸上的伤痕而哽住了话。 “怎么会这样。”看着鲜血从流利的下颚不停滴落在地上,沈衫珩声音颤抖: “我自己会处理。”闻轶微微撇过脸拒绝了沈衫珩的提议,他并非全部是意气用事,鬼童的利爪中掺杂着木魁花的剧毒,想要制止伤口继续蔓延,普通的医疗手段根本不起作用。 “哥,还是关心一下你朋友吧。”闻轶看了眼跟在沈衫珩后面的陈炜便要走。 “你到底怎么了?有伤不处理等着伤口把血流干后自己好?”沈衫珩一向温和的眼眸微微眯着,寒霜侵入眼底,语气更是从未听过的严厉。 一向不会屈服别人的沈衫珩最后还是率先败下阵来,毕竟闻轶像是感受不到自己脸上汩汩鲜血,他只好将语气软下来,带着哄意: 说完,沈衫珩拽着闻轶将他拉进面前停下的车里,在跟陈炜打了招呼后,让司机加快速度朝着医院开去。 阿珩对那个小年轻这般纵容、在乎,根本不是圈子里那种‘玩玩而已’的态度,只是不知那个叫‘闻轶’的年轻人又有几分真心。 他想,明明自己才是应该与阿珩最相配的人。 “哥,刚刚是不是生气了。”坐到车里半响后,闻轶开口道。 其实闻轶早就开始反省自己突然上来的脾气,他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拒绝沈衫珩,明明对方的出发点是为了自己好。 “要是我能早点追上来,也不至于只能干坐着等待处理你的伤口。” 听了闻轶的话,沈衫珩并未因此而松懈,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见闻轶嘴里所说的那个‘小孩’,周围路人也没有看见小孩被挟持而表现的惊慌、愤怒、害怕等反应。 沈衫珩眼眸微深,他想起那个突然闯进包间的‘罪魁祸首’,她貌似跟陈炜是旧相识,也跟闻轶存在某种关联。 “哥,我给你的平安绳呢?”像是斟酌了很久,闻轶道:“是不喜欢?还是因为是约会所以不方便……”后半句是闻轶嘀咕出来的,充满着控制不住的委屈。 沈衫珩解释道:“是我将咖啡不小心洒到上面了,所以中午让何露带去清洗店清理才没有戴出来。” 想到因为自己误会哥而朝着他发脾气,闻轶甚至觉得当时鬼童攻击自己时还不如一道把他脸皮都刮下来算了。 在经历清洗、消毒、上药、包扎等程序后,闻轶的下半张脸都被绷带缠得严严实实,变相得演绎了他目前没脸见人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