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中城市的灯火像游荡在水面上的磷光，闪着不安的频段。 “不接电话吗？”白砚问。 “是我们班长……暑假作业的事情。” “一个人吗？” 他太了解她，从沉默中也能推敲出答案，侧头问，“跟上次你说没谈恋爱的人一起？” “过来。” “或者你大可以现在转身下楼，他应该没走远。” 真正站在白砚面前，恍然间觉得自己已经被雨水淹没，呼吸变得急促。 “跟他做了？” 谎言被一只手轻轻掐断。 喉咙里的声音沿着神经末梢传递着微颤，“哥……” 他低头与妹妹对视，整个世界的风雨飘摇仿佛都映在白水心那双惶然无辜的眼眸里，一种虚饰过的无害，令人心软的委屈，理所当然的服从感。 他的手顺着痕迹一路摸到衣领，随手一扯，衣裙轻飘飘脱落在地上。 那真的很难。 …… 清醒的在浴室赤裸相对，又是这样尴尬的情况，她不自在地低下头。 热雾氤氲了他的眉眼，情绪仿佛也被冲淡，“你在为哪件事道歉？” “没别的了吗？” “这么说，”即使握着妹妹光裸的手臂涂抹沐浴露，白砚周身依旧萦绕着遥不可及的冷淡，翻腾不休的无数种感情，都被深而静默的层层冰封，他面无表情问，“都是我的错？” 明明试过水温，覆上来的属于男人的手掌却冰冷好似在另一个季节，“所以……”他的语速慢的好像每个字音之间都被生生捅了一刀，“我给你喝冷牛奶，你就要跟别的男人上床来报复我？” 她好像生怕他不相信，小声补充，“……是喜欢才做的。” 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当空砸下，白砚的脸色苍白了几分，“喜欢？” 他摁住她低头，看这些卑污的证据。 “……嗯、” 热雾升起，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白茫茫的模糊，理智与道德在雾色里蒸腾。 闭了闭眼，开口却是讽刺，“随便碰一下就发骚，你真这么缺男人？” 倒不如说，就是因为不缺男人才会变成这样。 手指从窒热的私处蓦地抽出来，却没有离开，而是惩罚地拧上红肿肉核，这样轻佻的泄恨，不是哥哥教诲妹妹应该做的事情。 “所以呢？连亲哥也勾引？是个男人都能让你爽？” “哈……痛、哥哥、”白水心深深呼了口气，在过激的刺痛中流出眼泪，“我说……痛、” 重重的一巴掌，在潮湿的雾色里落下清脆响动。 白水心终于得以从桎梏中抽身，手掌痛的发烫。 依旧是讽刺的神态，裹挟着某种道不明的情绪，“这也是，他教你的吗？” 白水心下意识想说对不起，可是没有哪一种道理规定哥哥还能管她跟谁做爱。而她微弱的歉意，其实也并不来源于此。 “哥哥，你别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