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说,王权你这个笨蛋,你特么的肯定不是头一回干这事了,你咋还能让老百姓给逮着呢?
王权当时还说呢,说都怪我怪我二混子出馊主意。”没等我说话呢,连长就说了,人家让你去偷了?人家当兵的能管得着你当班长的?你做事手脚不利索你让人逮了你赖的着别人吗?
家家都烧酒,不漏是好手!你自己整漏兜了你往别人身上赖?
所以吧,王权这回挨揍一点也不冤,班长又被撸了,那以后他拿啥跟我找后账?”
讲到了这里,二混子也就把这件事讲完了,然后他就发着狠道:“妈巴子的!当个班长就觉得自己有多牛逼,我要不整他我都不是二混子了!”
单飞看着二混子现在一副大仇得报的样子就笑。
单飞是警卫连的,二混子是刘全友连的。
正所谓不在一个连的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所以他俩私交确实很好。
“小心眼子跟针鼻儿似的!”单飞笑着带二混子。
“什么小心眼子,我这叫君子有仇,当时就报,过了夜,不,过了三天,我都不是二混子!”二混子吹上了。
“别吹牛逼,日本鬼子杀了咱们人,你咋不立马打回去?你咋不这么吹呢?”单飞一撇嘴。
“说我解气的事,你说打鬼子干嘛?”二混子有些扫兴的说道。
打败日本侵略者,杀回东北老家去。
就这话要是在东北军刚入关的时候说起来,那确实是让东北军每个官兵都热血澎湃。
可是现在已经八年过去了,八年里东北军死伤无算,战线却逐步向南,他们离东北老家却已经是越来越远了。
离乡愈远而思乡愈切,可那打回老家去的雄心壮志是如此的不好实现,平时反而没人说这个了。
为什么?回不了家那是每个人心里的伤疤,明知道实现不了谁又会整天的揭伤疤,很好玩吗?
单飞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提打鬼子是不合时宜便不吭声了。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后,二混子的眼睛却又亮了,他用肩膀拱了一下并排和他坐在墙根处的单飞道:“诶,不说你们连长这回带回来的三个娘们都可漂亮了吗?他们在哪住呢?我也想去看看!”
“你可别在这胡说八道了,你要是让我们连长手下的老兵知道你在后面编排人家,你小心人家揍你。
那帮老兵下手可狠,仍然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单飞警告二混子道。
“我就是好信儿,都说长的漂亮嘛,那三个女的都是谁?为啥你们连长会把他们接过来,是你们连长的女人吗?”二混子解释着却也依旧好奇着。
“我也不大清楚啊,不过据说那个大肚子的是我们副连长王老帽的媳呸儿。”单飞终是说出来了他所知道的。
“啥?王老帽的媳呸儿?王老帽都能给那女的当爹了吧,这可真是,这可真是一朵——”
“闭嘴!二混子你可别瞎说,你要是嘴这么欠会惹祸的,我们副连长下手狠不狠你没听说过?他要是知道你这么说他,他要是不把你揍拉拉尿了,我都不姓单,我改姓双!”单飞不得不再次提醒二混子了。
单飞作为警卫连的人现在却已经知道王老帽那血腥的胡子手段了,二混子那是无知者无畏,可单飞却已经开始怕王老帽了。
“我不说不说,你就告诉我她们在哪住就行,我就是远远的瞅一眼,看看她们长的有多漂亮,嘿嘿。”二混子忙解释,而心里想的则是,这个王老帽也太牛逼了,竟然弄出随军家属来了,就是咱们旅长也没有这么牛逼啊!
“那不就在那哪儿住着呢吗?镇子东头的一个小院子,门口有颗大槐树。我可跟你说,你可千万别惹祸,你再把我牵连进去!”单飞开始嘱咐二混子了。
“瞅你这副熊样,我就是看看,我是啥人你不知道吗?我就是想看看你们副连长的随军家属长啥样。”二混子接着解释,可是他的心里已经在谋划另外一个“方案”了。
艹,狗日的王权,我叫你原来欺负我,你看这回我不整死你。
连长还说你没有欺过男霸过女,这回——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