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了那把手电筒的光线,可那光线也不甚强又在手垂处指向了地面又能产生出多大的光亮?
所以旁边的人看不到王老帽的表情,可是不管怎么听,这回王老帽的“嘿嘿”声里却是多出了一分狰狞凶狠。
“按住这个的脑袋,一定让他看着另外一个。”王老帽随手一指。
既然是审讯,那一切自然就得听王老帽的。
几名士兵凑了上去,几只手同时伸出就按住了一名正蜷着身子象个大虫子似的顾拥着的日军,而另外一个也同被按住了。
看着已经不能挣扎的两名日军,王老帽却又说道:“不行,这个不行,你们几个按不住,大老笨,商小子,你们两个也上来,一定不能让这狗日的在这瞎顾拥!”
一听王老帽这么说,商震和大老笨真的就上了,上的那叫一个麻溜!麻溜的让旁边的刘成义都觉得奇怪,就商震这伙人到底是谁指挥谁?
就是在这次商震他们回归之前,刘成义对王老帽也是有印象的,一个既痞又油又匪气十足的老兵。
有了商震和大老笨出手,那名日军士兵除了心脏和喘气彻底是动不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王老帽,都在好奇王老帽要怎样问口供了。
就算有翻译可这口供哪有那么好问的?别破布一除日军俘虏再象狼一样的一嚎,再把别的鬼子招来!
“哦,对了!”谁料王老帽忽然一拍大腿道,他的声音有点大,“我记得咱们警卫连哪位兄弟好象有把大刀片了的,快给我借过来。”
“老王叔你早嘎哈去了?害得我都弄了一身臭汗了!”有人抱怨,那是马二虎子。
“就你废话多!”王老帽气道,马二虎子不吭声了。
“老王叔,你要大刀片嘎哈?”商震也好奇了。
“保密。嘿嘿。”王老帽卖关子。
“保什么密?旅长和参谋长在这呢。”商震低声提醒道。
王老帽不吭声了,过了片刻,他终是说道:“我要当着一个小鬼子的面,把另外一个小鬼子的手指头脚趾头剁下来,那个再不说我就把这个挨个地方祸祸!”
王老帽的语气很平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场的人却是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如果另外一个还不招,那就直接把第一个的脑袋瓜子直接剁下来!
我可不是胡整啊我跟你说。
你记不记得咱们听十九军的人说,小鬼子最怕掉脑袋了,说他们日本人的魂儿都在脑瓜壳子里装着呢,要是把脑袋留在了中国,他们的魂儿可不就能回他们小日本了。”王老帽接着解释自己的审讯方案。
已经适应了刚刚王老帽所带给他们的恐怖的官兵们忽然对王老帽钦佩了起来,这样也行?就这个王老帽都能想到!
“那要是小鬼子还不招呢?”商震又问。
“还不招我有啥办法,只能怪你笨蛋俘虏抓的太少了。”王老帽不以为然的说道。
王老帽说的很轻松也很不经意,先前商震送给他一顶高帽,而现在他则回送给商震一个笨蛋。
可是接下来就没有人再说话了,所有人都在琢磨王老帽所说的话,商震你个笨蛋俘虏抓的太少了!
那假如,咱们说是假如,假如商震真的就抓回一串儿而不是一两个俘虏呢?
那你王老帽真的就会象刚才他所说的那样一个一个的把小鬼子活虐致死吗?
想象着那很可能出现的血腥局面,那一地的手指头脚趾头,和被王老帽用大刀剁下来的象西瓜一样的脑袋,都是刀山火海中闯过来的官兵们忽然就有了头皮发麻的感觉。
很快,王老帽所要的大刀片被送过来了,而这时王老帽便说道:“翻译呢,告诉那个鬼子,他要是不招,这边这个就是他的下场!”
王老帽该使用他的血腥手段了!
那么,结果如何呢?
都说一个人就是一个世界,其实于日本兵来讲也是如此。
半个小时后,就在这片隐秘的树林里突然就传来了一名日本象象野兽般的嘶吼声,那是一名日军士兵内心的世界崩坍了。
“啪”“啪”远处有日军的枪声响起。
夜太静了,想必就那名日军的嘶吼还是把其他日军惊动了,只是黑夜里日军绝不会贸然出击的,而且他们也搞不清他们所听到的那声喊究竟是人的还是或者什么野兽的。
只是,白天打的战火纷飞的,这里还会有野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