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把这个鬼子大官打死那就好了,不只一个人这么想,可是他们却知道现在绝不是他们大打出手的时候,而什么时候大打出手那也只有天知道,为了活命计他们宁可不出手!
离这里有一百多米那个坍塌的城墙的最高点上,那名端着步枪的日军哨兵依旧还在,而那个家伙才是王老帽他们最忌惮的。
街道上的日军虽然不断出现,可是总有断溜的时候,唯有那个家伙跟个地主老财家门口的看家狗似的就那么呆着。
别看王老帽他们只需要跑上四十多米就可以钻进他们所相中的那个随时能塌的房子,可是他们知道那名日军哨兵绝不可能是瞎子,只要他们一露面不可能不被人家发现。
那么现在他们也唯有等待。
而在这个等待的过程中他们却还不能有半点松懈,他们既要提防有日军奔他们现在藏身的地方来,又要观察着抓住可能出现的机会躲进那个房子里去。
“艹,再等会儿咱们就不用进那个房子了。”在等待之中虎柱子终于说了一句事后被老兵们评价为,这辈子虎柱子所说的最正确的一句话。
是啊,再等会儿天就黑了,天黑了那他们进不进那所房子也没啥意义了,就算是日军在这里会弄出亮光来可那毕竟也是黑夜,黑夜对于弱势的一方来讲那是天然的保护色。
虎柱子这句话也就是才说完,一直守在后面的马天放忽然从另一道门里跑过来道:“不好,后面有两个鬼子奔咱们这里来了!”
马天放这么一说,所有人自然就紧张了起来。
“干掉他们?”钱串儿问。
“不行,街上还有别的鬼子呢,那样的话就算咱们不弄出动静来那也露馅了。”马天放回答。
“这俩狗日的过来嘎哈?”马二虎子。
“谁知道是跑肚还是蹿稀!”马二虎子气道。
可也就在这时,一直在观察前面的王老帽忽然低声喝道:“全体准备!”
就王老帽这声低喝让所有人都是一激凌,那都是他们这些老兵的作战本能了,以至于就在这所破房子里“哗啦”一声,那是士兵们摸动枪械的声音。
“叫上后面的人,快进前面那个屋子!”王老帽命令道,与此同时他攥着自己的盒子炮就从身旁的门处闪身冲了出去。
就王老帽那声“全体准备”与下令出击那中间有点停顿也只是刹那,可是老兵们毫不犹豫的跟着就往外冲,甚至本是躲在窗户旁的白展何湘才他们直接就从窗户跳了出去!
他们这些人在这个破房子晨躲了这么长时间图的是什么?那还不就是冲进前面那个要塌了的房子里的机会
现在机会来了,那怎能动作不快?
奔跑之中士兵们的枪支抵肩脚下的动作可不慢,而他们的目光便在周围扫过。
街道上确实已经没有日军了,不过坍塌城墙上的那名日军哨兵还在。
不过老兵们也只是瞥了一眼就确定那个家伙已经转过身去了。
那家伙转过身去做什么,急切之间士兵们也来不及想,可是他们此时却必须无条件的服从王老帽的命令。
而事实上呢,那名日军的岗哨已经步枪放下了,却是正转过身去解开腰带对着台儿庄外在那嘘嘘呢。
别管是哪国人,男人可以只要不抬头遍地是茅楼,可是却也绝不会对着别人撒尿。
或许那名日军是在沉醉于他这个大日本皇军在中国土地上所制造出来的那道浊黄的带着弧线的虹,可是他并不知道,他这一泡尿却是终于给一伙中国士兵创造了不被他们发现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