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怎么整编,那东北军的官兵是不听外来指挥的,为了保证一支军队的战斗力那部队的主官自然也只能是东北军的,就是上面的那个老头子也不敢随便换。
而西北军也是这种情况,说是西北军的也只是体现了一种军队的传承。
当然了,东北军也好西北军也罢,终归是杂牌军,就算是他们名义上属于中央军了,那却也绝不可能在中央政府那里得到平等的待遇。
郝瞎子他们这回出来抓壮丁,那却是在他们上峰的私下授意下进行的,那真是抓完了就跑,所以商震他们这一路上大多时候都是在行军。
没等到天黑的时候,那郝瞎子带着士兵就押着壮丁上了津浦线的火车。
如此一来,本还打算找机会溜掉的商震可就欲哭无泪了。
他如果依旧和壮丁们在一起那也只是会被关在火车厢里,中途靠站想下车?门儿都没有!吃喝拉撒全在车上。
而他现在和郝瞎子那些老兵在一起坐在火车厢里,老兵们就逼着他白唬,十个人倒时有七个半在听他瞎白唬,他又能往哪跑?
火车坐了一天一夜。
时下的火车跑的也不快,都是蒸汽机车,可是纵使那火车走走停停,等当那火车停下他们再次开始步行的时候,商震才发现,他们都已经过了徐州了!
当然了,到了这里时,壮丁们的手都已经被放开了,也没有哪个壮丁不知死活的去逃跑了。
到了这时商震自然是有机会带着那三个人逃跑的,可是这时他就看到了有日军的飞机从远方飞过,他便仿佛闻到了空气中有了硝烟的气息。
商震终究还是和旅长刘成义这样的中上层军官有过接触的,他是知道日军有一个南北夹攻的计划的。
南面嘛,当是然攻破淮河一线沿津浦路北上,北面嘛,攻占山东再一路南下,从而会师徐州。
南面的战线在五十九军和五十一军的共同抗击下基本已经稳住了,那么北面的战事就该激烈起来了。
在这一刻商震终是纠结了起来,自己跑不跑呢?
商震从来没有如此纠结过,纠结得甚至在老兵们起哄让他再吓白唬一段啥的时候,他终是有些不耐烦的问,我讲的那些故事有那么好笑吗?
结果有一个士兵的回答却是让老兵们再次哄堂大笑,那个老兵说,其实你说啥都没关系,我特么的就是喜欢听你那满嘴的大碴子味儿!
商震被弄得哭笑不得,而到了这时却已经从老兵们的谈话中搞明白了,这个四十军到淮河北岸抓壮丁那都是偷偷的,所用于抓壮丁的士兵那是从全军里挑出来的江浙籍士兵,就是为了冒充中央军,就为了给他们四十军补充点兵源
早知道如此,自己真该报出自己337旅的翻号啊!
那听名字,东北军和西北军那怎么也得算是叔伯兄弟吧,郝瞎子在知道自己是东北军的人的话,那应当不会难为自己吧。、
唉,自己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要是自己现在说呢,那就没必要了,太特么丢磕碜了!要不,自己还是带着自己那三个人偷偷跑吧。
可也就商震到达这段行程的这里的时候,他们已经到达了某地,这里竟然是四十军的一个补给站,商震他们在等了一段时间后,郝瞎子竟然带着老兵给他们发武器了!
虽然没有人相信商震会是那百米外一枪打断蒿子杆的神枪手,可是由于他“归顺”的早,又因为那满嘴碴子味儿讨了老兵们的欢心,老兵们竟然给商震发了一支汉阳造!
商震不想在老兵面前表现出自己那用枪用的如臂使指的自如,凭经验他都知道这支枪的膛线都快磨没了。
不过,就以商震在老兵们面前树立起来的只会吹牛逼的形象,人家能给他这样一支枪那也把他当成自己人了,毕竟很多壮丁那是连枪都没有分到的。
不过,上面的不过也只是第一个不过。
第二个不过却是,不过,当商震的手握住了这支老旧的步枪的握把时,他忽然就有了一种那枪与自己和血肉相连的感觉!
枪是老枪,并不是那什么传说中的上古的神器,可是商震知道这支枪一定有着属于它自己的经历。
也许是大清国时就有了它呢,也许它打过洋人也许它打过太平军,也许它在内战中还杀过咱们中国自己人!
可今天它到自己手里了,那今天自己就要用它杀日本鬼子!
于是,商震的目光不再回顾南面,他的目光便投向了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