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钱串儿说“分岔儿”王老帽说什么淋湿了裤腿子,那也只是逗眼前的这两名士兵开心罢了,他们好借机套话。
然而,眼前的事实让他们再次铩羽而归。
此时的王老帽他们压根就不知道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小簸箕被救治和他们被关押却全是因为钱串儿那句“姓张的哪有好人?”!
王老帽他们几个也曾商量,实在不行他们几个就“越狱”。
可这话也就是说说,他们还真就不敢。
西北军毕竟是友军,他们总不能把看守他们的士兵给打晕了吧?
再说了,他们为了给小簸箕治伤那可是往北跑了几十里了,如果他们敢把看押他们的西北军给收拾了,那人家西北军的人绝不会惯着他们!更何况那还有一个生死未卜的小簸箕呢!
而此时那两个士兵眼见着马二虎子急眼了,人家却不急眼,人家那也是老兵,其中刚刚回话的那个便冷冷的说道:“咋?你跟老子耍横?要不我们哥俩把我们的枪给你们,你们敢要吗?”
“有啥不敢要的?”马二虎子的虎劲上来了。
只是马二虎子刚一动,还没有系好裤子的王老帽便忙上前一步说道:“你给我消停点,友军的枪你能随便拿吗?”
是啊,正监视他们撒尿的那两名西北军的士兵连枪都没端,就像拿烧火棍似的拿着呢。
可是人家真的把枪给他们,他们敢要吗?
人家反过来说一句“你们想造反啊?”那抢了人家武器的他们可真的就有事干了,分分钟西北军的人就能把他们抓回去,他们纵使手中有枪又如何,傻子才会与西北军刀兵相向呢
这种情况叫什么?这就叫捉贼拿脏捉奸拿双,他们要是抢了西北军的枪,那枪就是“拿脏”的“脏”就是“拿双”的“双”,那就是罪证!
而只要抓回去,他们又怎么可能还有现在的待遇?
“我、我、我特么的!”马二虎子已经不知道说啥是好了。
关于他们怎么做才好,被关着的时候马二虎子自然是听着大家分析的。
可是分析的再好,行动起来却难。这打出去不行,这总被这样关着也不是事儿,这真是要难为死他那相对简单些的脑袋瓜儿的节奏吗?
“行了,也尿完了,都给我回去!你们可别让我喊,我要是一喊,你们知道会有啥后果。”那个西北军的士兵冷冷的说道。
“我说两位兄弟,你们也有兄弟,你们看在大家都打小鬼子的份儿上,你们就跟我们知会一声呗,我们那位兄弟到底咋样了?”同样不死心的仇波就问。
“少磨叽,快点回屋。
你们要是有本事要不就别回去,要不就抢我们的枪!”那个西北军士兵根本就不理会他们的可怜巴巴的样子。
这次王老帽他们又没辙了,也只能系好腰带转身往回走。
“他娘个腿儿的。这邦——”刚进了屋子,马二虎子忍不住就骂,可是却被身旁的仇波直接伸手捂住了嘴巴。
只是没等其他人开导马二虎子呢,这时候那房门却又“吱丫”一声开了。
先前对他们冷眼相待的那个士兵又把身子探了进来,就在王老帽他们以为人家听到马二虎子骂人的时候,那个士兵却是伸手一指古满说道:“你!傻大个儿,给我出来。”
“我?啥事儿?”古满还有些奇怪。
古满和王老帽他们一样,也是对西北军无可奈何,只不过他话少,所以平时也不吭声,可是这回西北军的人又叫自己干啥呢?
“哪那么多废话,叫你出来就出来,看你表现好把你放了!”西北军士兵说话同样很冲,只是不知是真是假。
古满被带走了,于是,屋子里只剩下王老帽他们四个依旧是云里雾里摸不到头脑的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