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他们结伴同行的时候是七个学生七个当兵的。
那七个当兵的是商震、王老帽、马二虎子、侯看山、陈翰文,二憨子,再就是钱串儿了。
“是我是我!”钱串儿笑道,不过他可没有功夫和冷小稚李雅娟叙旧,“等咱们过了这一关再唠,现在我告诉你们这件事咋整?”
屋子里响起了钱串儿压低的说话声,可是这时外面的声音就又变得嘈杂了起来,又有手电筒在黑暗中闪过,还有那手提的马灯发出的亮光,枪都响了,警察还不到吗?
十分钟后,就在这个女生宿舍里,却是又进了一帮子人。
灯光、手电筒的光照之下,依旧是缩在床铺被窝里瑟瑟发抖的女学生,地上还是那具什么二爷的尸体。
“这个人纠集歹徒夜闯女学生宿舍试图抢人,在我们进行阻止时,他开枪顽抗,已经被我们毙了!”王老帽冷冷的说道,顺便着他还往那个什么二爷的尸体上吐了口吐沫。
王老帽当然不会自说自话,他的身边站着好几名警察,而商震也在。
“我说几位兄弟,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只是你们终究在我们的地面上杀人了,你们需要和我们回去接受调查!”这时其中的一个警察苦笑着说道,而那个警察正是一开始接待商震他们的那个。
一听这个警察这么说,王老帽笑着摇了摇头。
他说道:“我说老弟不是我痴长了几岁不给你这个面子,歹徒夜半闯进女生宿舍,带着枪。”他伸手一指那具死尸手中依旧攥着的手枪,“带着20多个人,手中还拿着刀,想祸害我们东北的女学生。
作为东北军我毙了他那是理所应当的!你想把我们带回警察局调查,那是不可能的,你们这位局长刚才说要缴我们的枪,那就更不可能!”
此时躲在窗户上的女学生们便都看向了其中的一个警察,那无疑是个当官的,是个面色阴沉的中年人。
女学生们现在依然没有穿外衣,却还是女孩子睡觉时所穿的那种内衣。
一个个依旧是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用双手捂着胸口,那是怕走光。
而地上的尸体依然还在,手中还有枪,也就差了那个死人的脑袋瓜子没往外流血了,因为无血可流了,能流的都淌在地上了,否则这就是当时的作案现场啊!
“怎么你们现在也涉案了?你们的枪就缴不得吗?再说了,你算是干啥的?你是你们的最高长官吗?让开!”这是那个局长说话。
那个局长跟王老帽说话很不客气。
虽然说军队和警察是两个系统的,可是他一个堂堂的足够级别的警察局长和一个东北军的小兵犯话吗?他若不是忌惮这些东北军士兵手中的枪,他都想让王老帽“滚一边去”了!
这时候就体现出军官的作用了,王老帽还真的就不是军官,别看王老帽很凶很横,可是他也不是那不识大体的人。
他皮笑肉不笑的嘿嘿了一下,然后一指商震:“嫌我级别低呀,那你跟我们长官说话。”
如此一来屋子里满满登登的一下子人就都看向了商震。
商震现在却是依旧扣着他那冒充百姓的鸭舌帽呢,他的双眼在那冒着下的黑暗中闪亮,可纵是如此,所有人也都能看明白商震很年轻。
“你有话请说,咱们简短一些,大家都忙。”商震看着那个局长便道。
他说话的语气也很生硬。
他要说什么自然事先都想过了,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作为一名军人,虽然他现在只是一个小连长,可是他根本就不怕什么警察局长。
都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警察遇到兵有理就能说得清吗?更何况警察还没理!
“让你们的人把枪交出来跟我回警局接受调查!”那个警察局长凝视着鸭舌帽下商震那张年轻的脸把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哈!”商震也笑了,就像一开始王老帽笑得那样。
“我们这些人从沈阳一直打到了天津,日本鬼子都没能缴掉我们的枪,你认为你们警察可以吗?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级别的局长,可是能缴我们枪的只能是我们上面的长官,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了,这事儿你们警察局自己做不了主。
如果你们非要动粗的话,可别怪我们这些在战场上活下来的老兵不客气!”
谁都没有想到,年纪轻轻的商震竟说出这样一番强硬的话来,那个警察局长的脸色当时就变得更加阴沉了。
可是商震的话却还没有说完,他却又冷冷的说道:“地方上的凶徒敢冲击学校妄图欺负羞辱我们东北人的女孩子,你真当我们东北军是吃素的吗?
哼!
把这位局长大人请到外头去!保护这个现场,直到他们上面来人!”
艾玛,就商震这话说的,这个硬气啊,当时那个警察局长手都在摸自己腰间的枪了。
可是注定警察的枪是不可能有百战士兵的枪出的快的,他枪刚摸了出来,旁边就有别的盒子炮顶在了他的头上。
“把枪放下!”商震不以为然的说道,然后他仿佛自言自语的又说,“哦,对了,都说俞主席要被调走了,可是现在不还没被调走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