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师弟,我的规矩讲完了,到你了。”
“长老此时用过膳了么?”
林末走出门外,只觉心情愉悦了不少。
随后反应过来,立即甩着两条毛腿朝林末走来,随后直接伸出自己的手。
两息过后。
若你真无问题,这罗汉体修炼完毕,便有资格与内门弟子一同参与本宗考核,这段时间别出差池。”
嘭!
这唤作元金的汉子直接砸在地上,当场瘫倒在地,像条死狗一样趴着,拼命地喘息,身子不住地往后缩,一点也不敢抬头。
呼!
他闷哼一声,两脚已经没有力气反抗,只剩两只手拼命地按着林末的手,想要将其拉开,得到些许放松,只是无论如何爆发意劲,气血,都无济于事,就在视线快要模糊之时,林末恰好松手。
他原本已经做好了更坏的打算,毕竟这几个月相处中,他已经感受到,这个红脸师傅,对他观感并不算太好。
成了这满室阴暗中唯一的光。
是因为那罗汉体吗?
但即使粗查也会派人实地摸寻,论证。
而那任务堂则主要是给那些内门小筑弟子积累经验所用,他曾前去观察,无非一些山内猎兽采药,追杀某大盗凶人等等。
那是巨力,单纯的力气,甚至没有夹杂一丝一毫的意劲,可就是如此,却是犹如磅礴的泰淮河水倾覆,庞大到让人根本升不起一点反抗。
其实修身养性这么久,充实是充实,只是太久没动手,确实让人手痒。
那是一座宽敞的石室,上方穹顶以琉璃装饰,采光极好,室内墙壁则是一幅幅彩绘的大型壁画。
此时天气正好,阳光斜照,落在一处佛塔之上,将其镀上一层金辉。
“薛师傅问这作甚?我自然就是林末啊。”林末转身正面薛睿,轻声说道。
看来这门功法,似乎意义非常,值得费更多的心思。
周围很安静,只能隐约听见墙外长街之上的街坊叫卖声。
此时面容平淡,仿若一切都无关紧要的男子,脸上头一次出现惊慌无措。
“行功路线刚好走完了一个大周天,正在巩固。”
不过与石门一样,有些诡异。
乃气血至纯,至真的体现。
咚咚,敲门。
想到这,林末手中的力骤然加重了两分。
这片街坊,位于淮平城三环处,面积约摸占了四分之一的三环,因为长街两旁的建筑,皆是用外州传来的琉璃物事制造,
一旦阳光充裕,飞檐向日,便有金鳞乍开之景,故得名宝光坊。
一切都显得荒谬而悚然。
他轻叹一声,摇头起身。
江景心安。
“用过了,一个时辰前的事,所以不用担心。”
“总算安静些了。”
可看着满脸胀红,青筋暴起,四肢渐渐拨动无力的元金,一时间却又不知说些什么。
然后是肌肉,筋骨,接触处,全部当场碎裂。
他浑身都在颤栗,半边身子已经失去知觉,双膝之下,地板都被震裂,丝丝血水顺着裂纹浸透,淡淡的血腥味混入空气中。
肩膀由铁板固定,面如金纸的江景绕过一个大圈子,最终换了副模样,化作一瘸腿老汉,虔诚地跟着香客,于人流中走进佛塔。
要知道他虽然留手了,可力道却控制得很好,直接将其整条左膀骨骼压裂。
“不是我要与你讲规矩!是你到底如何想的!安敢在别院内动武!自坏别院规矩!不管如何,我一定会如实”江景厉声说道,可是话音未落,却直接被打断。
“小周天巩固,确实不错,将热息记住,形成身体记忆,再勤加什么大周天?”
他此时依旧面无表情,只不过没有平日那般如冬日阳光般的温和,反而给人阴冷之感。
林末一怔,会意后,同样伸出手,任其握住。
没等其回答:
“看来是败了”
周身气息勃发,仿佛下一刻便要出手。
而等到本宗复查时,考察更严,不仅会涉及其游历时期经历。
林末俯下身子,脸与他的脸靠近,视线对接,无悲无喜。
这个枣红脸的汉子直接愣住,一脸懵逼。
“你究竟是何人?”
他更觉无趣,轻轻用手拍了拍身下之人的脸,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灵犀别院便真派人前往宁阳许氏,实地查询,考证后方才安排入宗。
他敢动手,自然是什么都摸清楚了。
林末同样愣了愣,若有所思,也没隐瞒:
噤若寒蝉。
说罢,视线在其右膀之上停留了片刻。
此时,江景在明白为何那元金会猝不及防下,一击便被制服。
只是没有人应答。
只不过刚一迈入,便有守门的小沙弥迎了上来,像是推销什么新式香烛,两人同行,往隔壁偏室走去。
“木心,今日非十五,你为何来此?难不成,事成了?”
那九色鹿救人,而脚下尽是为奴为仆,跪拜的凡子;佛陀坦露胸怀并未饲虎,而是在食虎;而雷公转连鼓,鼓面竟是一张张痛苦扭曲的脸。
三声过后,巨大石门应声而开。
轰!
下一刻,只感觉一股沛然巨力,山崩洪泄般带着不可阻挡之势袭来,覆盖于周身的意劲瞬间宛如瓷器落地般,直接破碎。
说罢不待林末回应,便转身离去。
恐怖的力量直接到达波浪头汉子所能承受的极限。
只是他方走出院门,却是没有继续行动,而是轻轻叹息一声,转头看向身旁。
两人继续走着,很快便到了一座石室,门口雕刻有孔雀佛母破腹图,佛母嘴角勾起,慈眉善目,但眼眸中,却又明显露着难掩到极致的痛苦。
虽然如今也不知道为何那什么江景会看他不顺眼,但经此一役,想必给了他一个沉重的教训。
这种伤势,若是无昂贵药物治疗,最起码得修养半年,其间不允许练武。
“师尊,慧眼无双。”江景脸上露出难看的笑容,跪坐在老僧身前,
“那悟性最强之人,战力超过了我的想象,原以为凭借我隐藏的实力,可以趁机以正当防卫的理由,直接将其废掉,没想到.”
他脸上出现残留的惊惧,好似又回想起了武道室的那一幕。
“没想到其奸邪狡诈更甚,明明一身恐怖本事,但偏偏不外露,若不是此次相激,他恐怕会继续隐藏,直至真正考核!”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