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倒地,林末扯下黑袍,擦了擦手上的白红交混的固液体。
是无意间走错路的香客?身披黑衣,或许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听方才那副受惊的模样,想来无非是什么泼皮无赖。
对于此类,一见着,林末便远远地避开道,甚至催着马走进路旁的小道上。
虽然他有钢筋铁骨,但还是不想现实中真和钢刀碰一碰。
“我说谎了,对不起,我看见了,我不能要你的买酒钱。”
要死也要咬一块肉下来,络腮胡发狠,整个人回光返照般一下子跳起,劲力整合,气血归一,正准备挥拳,可眼前却金星直冒,人都看不清了。
“其实,其实没多大关系,看到了也没什么的。”
“你看见了!”大汉厉声大喝,想要将远处的同伴引过来。
忽然一只粗壮的手眼前一晃,一把朝自己抓来,不抖大汉心中一跳,下意识便往后退去,下一刻只感觉脖子一紧,厚重的感觉施加其上,随后整个人忽地一轻。
铁塔般的身材,岗岩般硕大的胸肌由短打的夹缝下,此时暴露在空气中。
林末没有答话,迟则生变,他怕后面还有更凶残的同伙袭来。
嘭!
一把将其砸向持刀的大汉,两个人直接倒飞出去。
丰收的麦浪阵阵,偏偏路旁饿殍常见,不得不说是有多讽刺。
“对不起,我看见了。”
林末沉默,闷闷地开口,“我什么都没看见。”
为首的大汉明显心理素质过硬,若无其事地将裤子搂上,抖都不抖,随后死死地看着林末,寒声道,“你都看见了?”
又过了会,经过几个岔道,道路两旁隐现山林。
待看见林末时,瞬间便想通事情前因后果。
不愿招惹。
噗。
周遭还躺倒着几个灰衣的仆役护卫。
太具有视觉冲击力了,回想着被一拳锤爆脑袋和被老鹰抓小鸡般捏死的手下,络腮胡大汉只感觉牙根子都在跳动,强行冷静下来,憋出一抹难看的笑容,
嘭!
两人交手,大汉只感觉手臂处巨力袭来,春雷炸响般,一下就失去知觉,只能眼睁睁看着沙包大的拳头去势不减地越变越大。
他也没说话,只是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尽早解决。
脚步一踏,后发制人,身形似电,先找上用腿的,准备让他断子绝孙的大汉,伸手直接一抓,凭借过人的眼力,一把将大汉捞起。
但对方一看就是专业团队,合伙作案,说不得背后还有人。
林末幽幽地说道。
“看见.”
‘宁阳要乱了。’
“1.8个邓真?”
此番计划经过长达数十天的周密安排,从摸底设计路线,到计算人流量,规划伏击地点,再到贿赂许氏内务,确定出行时间,最终还赔上数位炼骨境死士才到达这番境地,原以为已有九成九把握没想到还是有差池。
不抖大汉会意,擦了擦手上的液体,手伸进怀里,像是摸索什么,哈哈大笑走上前,一边走一边笑道,
“没看见就好,没看见就好,兄弟,都是江湖上混的,自然互相体谅体谅,这点银子就给兄弟赔罪,当酒钱,你就当做没看”
林末骑马在官道上奔驰,尽量与人群保持一定的距离,身体力行,为避免可能的麻烦。
林末一边说,手里愈加用力,最后听见咔嚓一声后嫌弃地将其丢在一旁,发出嘭的声响,下一刻整个人直接冲了出去。
他不想方才有起色的武道生涯就此断绝,更不想还没能领略山顶之瑰丽,就直接快速回城,于是脚下力道又大了几分,身上大筋运转,劲力整合,眨眼便出现在另一大汉身前,一个摆拳,像抡动大锤般砸向其脑袋。
谁知刚转过头,就看见两个一模一样着装的大汉藏在草丛里,扶着不可名状的事物,愣愣地看着他。
“邓真是谁?”
林末视线里,只见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在远处丛林中围着说什么,地上坐着两个姑娘?虽然看不清,这个世道,穿着白裙,红裙的,不出意外应该是女性了。
‘这个不抖大汉实力不算太强,感受了下其临死前的踢腿力道,大概只有0.8个邓真?粗略算一下在场还有五个人,这次应该有惊无险,可就怕领头的络腮胡大汉是个狠人,或许
或许是和爹一样的沸血,甚至立命境强者!必须先发制人方有一线生机!’
林末心里有些波动,自然有恻隐之心,他保证,绝不是看在受害者是美丽女子的原因,只是前世作为镰刀与锤头接班人,足足十几年义务教育所培养的醇厚品德还在,看见有弱小被侵害,自发反应罢了。
一声闷响,然后是骨裂声。
‘结束了,虽然都不算太强,应该都在通筋?络腮胡或许在炼骨?毕竟骨头硬点,但不能掉以轻心,这次通筋打底,炼骨为首,或许下一次就炼骨打底,沸血,甚至立命领头?’
林末想想就害怕,能派出这样一队恶徒的势力必不会简单,他不想再管这趟子事,再管下去,理智告诉他:
他必死!
想到这,他赶忙捡起黑袍,想要转身离去,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小声道:
“你,你穿着我们家的衣服,是我们家的人吗?”
喜获太阴古经,虽只有轮海,道宫两卷,亦不甚欢喜,换功重修中,破而后立,突破神桥!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