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1章 普世教
“这是已经快通筋圆满了！”
屋檐下，林远山找了个躺椅，坐在那吹着风，饶有兴致地足足看了林末打了两个时辰的拳，笑眯眯地说道。
灵猴拳算不上十分罕见的拳术，兽形功典里大多都将其囊括，林氏虽然在乡下，但那也是靠山吃山的原因，自然有所收录。
一共十二式，拳出十二响，筋随大龙走，拳行力劲合就是通筋圆满。
他一直在观察，林末平均每通拳近乎都保持在十一响，甚至有时达到十二响地步，说明拳法已经纯熟至极，一身十二条大筋也初步锤炼完成。
“还行，差不多。”
林末露出罕见的笑容，走到屋檐下，端起早打好的凉水的大钵，一饮而尽。
“一月时间通筋圆满，光凭自己苦练，这等天赋，即使放族中我们当年那一辈也算数一数二的了。”
林远山虽然很想故作严厉，但终究憋不住，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那你们一月一月出门，就我们仨在家，就不怕家里出事？”林末一想，又觉不对劲，忍不住道。
林远山道。
林远山眼里说不出的厌恶。
“至于为何我们住贫民区，却是因为你爹我实差了些，明面上身份不好露。”
“原本想的是你年纪大了，懂事后自然会懂得乱世之中，武乃立命之基，再亲自教你练武，只是没想到你一下子想通了般，自个倒去了许氏。”
林末一把抓住，将其放在掌心，那是一枚玉质念珠，上面有一层薄薄的玉蜡，看得出有些年头。
林末脸色复杂地看着林父，沉默少许，终究问出口，“爹，你不是普通人吗？为何知道那么多，而且还能和大禅寺扯上关系？”
林远山像是忽然想到什么，说道，“你们进山是多久？后天？”
你十二岁那年，生日吃饭时问你，想不想学武，你他娘直接摇头，说什么‘练武是不可能练武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练武’，气得老子拿鞭子抽你，把你抽得嗷嗷叫，你都忘了？”
林父呼出一口烟圈，将烟袋锅往旁边的大柱上磕了磕，倒出里面的烟渣，说道。
两个同等天赋的人，若是一个资源满配，一个个苦哈哈自己熬练，信不信满配的家伙都肉身圆满，气血立命了，另一个还在天天用着岗石，铁砂，苦哈哈地磨骨？”
林末无言以对，随着林父的讲述，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还真就一点一滴钻了出来。
“血气沸腾，肉身圆满，立命在即。”林远山说道，“最近瓶颈有些松动，或许就要突破。”
“当然，也有这宁阳不是久留之地的原因，近段时日，不少三教九流都流窜到这，譬如黄天教，普世教，而且城里那几户大姓也不安分。”
说到最后，林父脸上褶子皱起，笑了起来。
林末点点头，没有问为什么，他知道林远山不会害他。
据说寺里三百武僧皆是练出筋骨力，能生撕虎豹，排成罗汉阵，就是数倍之兵力也攻不破，而方丈青叶禅师更是有名的得道高僧，据说实力早已沸血立命，一己之力荡平了曾经横行宁阳的黑风寇。
“就是那群天天先是送米送油，然后过几天就或哄或骗，拉其入教，顺道吞没教众全部家产的妖人，嘿！专挑老人，愚妇下手，真不是东西！”
他敢反抗，敢为此离家出走，偏偏出来后依然不敢传功，确实算个废物。
“正好，赶明我出去给你搞一副养筋汤，要是还在族里就好了，大半东西都能免费！”林远山砸巴砸巴嘴，接着说道。
至于什么原因却是没说。
林远山语气有些唏嘘，世间就是这般不公平，有的人出生的起点，或许就是他们这种人一辈子奋斗的终点，竞争一开始就分出胜负了。
“对了，这个给你，你现在去城外大禅寺寻那的青叶禅师，去得快，晚上就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