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我梁衡声窘迫,结巴了,你不愿意?
我当然不愿意,我凭啥要愿意啊。桃小蹊就说道,着实有些没心没肺。
梁衡声的心狠狠被刺痛了,像六月的炭火,腊月的寒冰,扎心窝子。他还以为桃小蹊再怎么有能力,终归只是一介村妇,大城市对她来说肯定是有吸引力的,没想到,她视为草芥。
你再想想,今天是我唐突了,你再想想,不着急。梁衡声仓皇而逃,像是给桃小蹊机会,实则是给自己台阶。
桃小蹊一句不挽留,看着他走了,她心里何曾不明白不清楚梁衡声想要表达的是什么呢?如果他是邀请她去做客,她会二话不说就答应,但是他是邀请她去做堂客,那这个她就不能答应了,不是她恃才傲物,实则是她心里住了一个人,那一居室的心房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更何况这人昨晚才给过自己承诺的,想到这里的桃小蹊拳头握得紧紧的,算一算,李南山这厮承诺了她两次了,没一次兑现过,他这是要往渣男上修炼么?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不来,她便去,当面锣对锣鼓对鼓说个清楚。
梁衡声这边满腹挫败地往回走,巧不巧地撞见李南山正下地,二人直接来了个四目相对,各怀心事。
梁衡声:绝对不能让他看出来小蹊拒绝了我。
李南山:不知道他和小蹊说了没有,算了,说没说的都和我没关系了。
信寄出去了?还是李南山先开口。
嗯,寄出去了,下地呢?梁衡声回道。
是啊,下地。
二人都以为会就此别过,分道扬镳,没想到李南山没忍住,又问了句,你和小蹊说了?
嗯嗯,说了。
怎么说?
她说想想。这是梁衡声最后的倔强。
这是压死李南山最后的稻草。
挺好的,城里机会多,你照顾好她们母女。
会的会的。梁衡声只想尽快消失,越说越觉得自己虚伪卑鄙。
终于,二人就此别过,彼此放过。
桃小蹊在村子里找了一圈,没见到李南山,又去地里走了一遍,也没见着,药田里的药已经有一个五岁孩子那般高,这厮没来这里还能去哪儿?难不成躲她?
桃小蹊越想越生气,同时心里又生起隐隐的不安,管不了那么多了,直奔老李家。
被二嫂给挡在了门外,颇有点看门狗的意思。
你们李家就是这么对救命恩人的?桃小蹊言语犀利道,根本不想和这女人浪费时间。
你可没救我的命,这是我家,我不欢迎你,你就进不来。杨荣枝鼻孔朝天,强词夺理。
桃小蹊用手扇了扇,看来你还是没去看病啊,你这见人就咬的病是越来越严重了,再不抓紧治疗肯定短命。
我呸,你才短命,你全家都短命!杨荣枝气急,跳脚拍手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