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看石天雨一身华服,又看石天雨人才出众,还看到了梁来兴的荐举函,立时对石天雨肃然起敬,连声赞叹地说道:“哎呀,原来是石将军呀!您可是设计铲除游龙匪帮的大英雄呀!吏部已下文,号令各级官差向梁来兴学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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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将军好样的!”
“石将军好俊呀!”
“哇!想不到石将军果真是文武双全呀!”
“今天运气真好!想不到俺们竟然能够见到威震辽西的石将军!”
众食客立时翘指盛赞石天雨。
越多人称赞石天雨,魏雪妍就越是得意。
因为颂扬石天雨的话,很快就会传出去。
而且,越多人颂扬石天雨,就会有越多的人去传播。
届时,天下武林中人皆会认定石天雨与魏雪妍是一伙的。
皆会认定石天雨就是荆州一战的鱼饵,继续追杀石天雨,继续落入魏雪妍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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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县令回到案桌前,一拍惊木堂,大声喝道:“来人,用冷水泼醒此贼。”
喝令衙役端来几桶冷水。
那道士被冷水泼醒,惨叫了一声。
因为双臂骨折而无法撑地起身。
衙役扶起那道士,又按住那道士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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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县令再拍惊木堂,又朝那道士大喝一声:“堂下跪地者,何人?为何昨夜毁了梁家姑娘?为何今日又强抢石将军的钱财?快快从实招来。”
道士侧头瞟了石天雨一眼,又看到众多食客指证自己,自知难逃罪责,便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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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个乞丐站了出来,指证道士,躬身说道:“禀何老爷,这毁大盗名叫古时文,是江南清虚观青羽道长门下弟子,近年来与铁扇帮的毁大盗涂永胜为伍,到处毁,不知害了多少女人,也不知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请何老爷公正审判,将此贼斩首示众,为民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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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雪妍认出了这个乞丐便是丐帮川陕分舵的分舵主刘大融。
县令何邦友闻言,说道:“好,你画押后站一边。来人,将古时文责打三十大棍,关入地牢,待呈报按察司府后再择日行刑。”
又侧头看看典史已经作好了笔录,便让刘大融画押签字。
然后喝令将古时文痛打一番,将古时文关入地牢。
审案结束,日过正午。
县令何邦友在县衙里宴请石天雨。
魏雪妍却不请自到,尾随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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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见状,便含笑指着魏雪妍向县令介绍,说道:“何老爷,这是小民之内子,因世道不平,出门不便,故女扮男妆。请老爷勿见笑。”
简述一通,又搂过魏雪妍入怀。
此时,石天雨已经想到清早在客栈里,魏雪妍是佯装肚疼而令自己难堪的。
所以,石天雨要回报魏雪妍,要戏弄魏雪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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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雪妍俏脸通红,又羞又恼,急急甩开石天雨,怒骂道:”“滚开呀!”
石天雨又搂过魏雪妍,说道:“贱内怕羞,让老爷见笑了。”
反而佯装向县令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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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邦友见状,仰天大笑,说道:“哈哈!石将军好福气,您和夫人可是郎才女貌呀!来来来,本官敬将军和夫人一杯。”
又举杯向石天雨和魏雪妍敬酒。
魏雪妍气恼交集,却又作声不得,只好端杯而起,仰头一饮而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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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宴之后。
石天雨一身酒气。
魏雪妍满脸通红。
二人起身向何邦友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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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雪妍骑的是追风宝马,奔跑如风,策马在前,一言不发。
石天雨不想惹她,抱着嘟嘟,骑着爪黄飞电,不紧不慢的跟在魏雪妍身后。
两人不知不觉来到城外十余里的一片树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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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奇松怪石,寒风含香。
草兔四蹿,猕猴上树,林鸟惊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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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林中忽然一阵箭雨射出。
“小心!”
危急时刻,石天雨牵挂着魏雪妍的安危,大喊一声,纵身离马,落在魏雪妍的马前舞掌挡箭,震得那些箭雨纷飞四散或是倒射向那些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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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丛林里响起了一阵惨叫声。
阵阵血雨溅起,染红了枝叶枯草。
魏雪妍看到石天雨倏然间已落在自己的身前护卫,心头不由是一阵异样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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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箭雨稀疏之时,魏雪妍蓦然飞身而起,凌空拔出软剑,一招“风雨无阻”使出,舞剑杀向树丛,既护身又杀敌,招快式狠。
两条汉子中剑倒跌落地,登时头破血流。
石天雨跟着飞身而起,扑向来箭方向的树桠,扬指连弹。
几缕剑气击去。
隐藏于树桠间的三名汉子登时倒摔下来,纷纷臂折、脑破、腰断,洒下一阵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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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紧,扯呼!”
另一棵树上的刘大融急急朝附近邻树上的龚寒玉父子大喊一声,又飞身纵向另一棵树,意图施展轻功逃离。
石天雨怒吼一声:“谁杀人谁偿命,谁欠债谁还钱。想跑?没那么容易!”
单掌一拍树干,身子如箭离弦,半空翻了一个筋斗,头下脚上。
右手一把火焰刀下劈。
左掌一招“泰山压顶”使出,压向刘大融的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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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融闻风而动,举起打狗棒横挡。
“咔嚓!”
刘大融的打狗棒被石天雨一把焰刀劈断,左肩膀也被石天雨瞬间化掌为抓,捏住了肩胛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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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一松手。
“哎呀!”
刘大融痛得倒在地上,满地打滚。
魏雪妍也怒骂一句:“龚寒玉,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吧?还想逃跑吗?哼!”
在箭雨一停的瞬间,扑向另一树丫间的龚寒玉父子。
舞剑一招“双龙抢珠”使出,分袭龚氏父子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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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
龚氏父子急急持剑拦挡。
三剑触碰,火星四溅。
魏雪妍反应极快,一招未能得手,便左手一把银针甩出。
右剑再一招“虎口拔牙”使出,虚刺向龚寒玉,却实际捅向龚冷月。
“哎呀!”
龚氏父子忽见眼前银光闪现,急急舞剑护身。
但在瞬间,父子俩的剑圈被魏雪妍所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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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冷月左肩中剑,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龚寒玉惊慌失措,骂了一句:“妖女!”
但脸上却瞬间被魏雪妍划了一剑,顿时脸破血流,加上暴牙劲露,更显恐怖。
魏雪妍并不杀龚寒玉,而是猫戏老鼠,冷冷地说道:“骂呀?为什么不骂了?”
手腕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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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龚寒玉又觉得脸上一痛,惨叫一声。
左颊又被魏雪妍划了几剑,刚好是形成了一个“贼”字。
以后,无论龚寒玉走到哪里,哪里的人都会看到龚寒玉脸上的“贼字”。
不了解情况的,肯定会以为龚寒玉是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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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随即过来,说道:“姑娘,石某不想与江湖中人结仇,放过他们吧。”
想与魏雪妍撇清关系,否则,后患无穷。
魏雪妍反正已经吸引武林中人看清自己和石天雨在一起,也就够了,更加不想杀龚寒玉,以便有人回去报讯,便对龚寒玉怒骂一句:“滚!别让本姑娘再看到你。”
一脚踢翻龚寒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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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寒玉又是惨叫一声,仰天而倒,后脑又磕出血来。
顾不及全身伤痛,滚爬而起,扶起爱子,走向刘大融。
当龚寒玉伸手拉起刘大融之时,却听得林中又有马声疾响。
马蹄声响后,又传来了极细微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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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心道:难道他们还有援兵?
内力深厚,听力极佳,不仅听出马声尚在数里之处,而且听出了附近还有脚步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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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只听得马蹄声细碎的响起。
一位白袍少年骑着一匹白马,抱着一位红衣女子,疾驰而来。
白袍少年和红衣少女奔驰着。
约距石天雨百步远许,那匹白马忽然马失前蹄。
这对少年男女猝不及防,从马上摔落下来。
魏雪妍见状,扬剑指着刘大融就是怒骂一通:“刘大融,你真够卑鄙无耻的,居然挖坑来害本姑娘与石将军?丐帮不是自称正义帮会吗?哼!”
又是一阵恼火,又是一脚朝刘大融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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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刘大融侧倒在地,惨叫一声,腹疼如绞,却是作声不得。
石天雨听出来了,魏雪妍这是巴不得自己与她粘在一起,故意让武林中人误会石天雨与魏雪妍是一伙的。石天雨甚是无奈,只好暗叹自己倒霉:这辈子怎么就摊上了魏雪妍呢?
白袍少年将银枪插地一撑,抱着那红衣少女一跃而起,竟然没有摔着,并对那红衣少女说道:“娜妹,咱们中了埋伏了。”
白马摔断了腿,伏在坑中,不住地嘶鸣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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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认真细瞧那白袍银枪少年,不由惊喜地暗道:原来是罗宝忠将军!
好啊!都从辽西回来了!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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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石天雨也看清了那红衣少女的相貌,不由叹了口气。
心道:唉!远看是美女,近看是丑小鸭。
唉!这姑娘不要说跟魏雪妍相比,就是跟傅瑛和安儿相比,那也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这么丑的女人,真是可怜了罗宝忠这位小俊哥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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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红衣少女连忙从罗宝忠怀中挣开,关切地问道:“宝哥,你没事吧?”
又伸手为罗宝忠拍去身上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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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雪妍走近石天雨,低声地调侃说道:“怎么?不服姓罗的长得比你俊呀?”
石天雨也调侃地说道:“你为何不跟着他跑?”
以牙还牙,反而讥笑魏雪妍老是跟着自己。
魏雪妍气得怒骂石天雨:“你?放屁!”
登时脸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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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又调侃地低声说道:“我亲爱的雪妍,粗俗了吧?你一介姑娘家,说话要细声细气,要娇滴滴的,那才像是大家闺秀,小家碧玉。”
也不恼怒,接着对魏雪妍又是一通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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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魏雪妍这回给石天雨气得脸色由红泛白,甩手就给石天雨一记耳光。
石天雨晃身一闪,没被打着,又低声说道:“好了,看戏吧。”
伸手指指前面不远处的罗宝忠与那红衣少女。
魏雪妍气呼呼地怒瞪了石天雨一眼,顺指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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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宝忠与红衣少女刚刚爬起来,丛林中便呼啦啦地跃出十余人来。
为首三人年纪都很轻,一人腰佩钢刀,一人手提铁鞭,一人握着一对小铁枪。
为首佩带钢刀的一人叫道:“赵敏娜,你这臭丫头,令尊连聘礼都收下了,你还想逃婚?家兄早就料到你会经过此路,布下伏兵,你还不缚手就擒?还不乖乖地回去跟我大哥圆房罢了。”
原来赵敏娜与罗宝忠是在逃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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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闻言,侧目而视魏雪妍,调侃地说道:“雪妍,你若跟我逃婚,我宁愿不进京赶考了。”
魏雪妍又羞又气,唾了石天雨一口,怒骂道:“呸!你配吗?”
转身走开,闪得远远的。
虽然远闪一边,心里却是“突突突”的一阵狂跳。
感觉脸上辣辣的,甚是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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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氏父子扶起刘大融,三人相互包扎伤口,上药止血,又看到石天雨与魏雪妍打情骂俏,当即傻眼了,均是心想:原来石魔与杨妖果然是一伙的。
原来荆州天元寺一战,果然是杨妖用石魔当鱼饵。
难怪那么多的江湖帮会被杨妖所伏击,被杨妖所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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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少女赵敏娜冷笑道:“岳亚茗,卢苗枫,段中元,你们好卑鄙!竟然挖坑害得我忠哥的白马摔断了腿。今天,本姑娘要为我忠哥的白马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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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