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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比出一个“V”,或对窗户吐出半米长的舌头,接着,双手移动到脖子上,把头整个摘下拿在手里,用指尖顶着旋转,形似一个长着长发的篮球。没有脖子的怪人就这么在门外闹腾了很久,后来这样的“人”越来越多,卧室外变得格外热闹,不断传来有人从木楼梯拾级而上的声音,脚底踩在木板上,发出一阵阵“咚咚咚”的低沉响声。那些人的身体长得奇形怪状,有的头大身小,有的头小身大,还有只剩下一个头颅,在虚空漂浮的东西。它们不断撞击门板和窗户,洁白的窗户纸上多出一道道猩红色的血痕和手掌印。无数人的呓语从门窗缝隙渗透进来,杂乱无比,在深夜时分听起来会感到心惊胆战,牙关发抖。“好像一到晚上就会这样,可能晚上比较适合出来吓唬人。问题不大,我这里有个好东西。”许承延从背包里拿出一支带安神功效的淡蓝色蜡烛,烛身晶莹剔透,像一块圆柱体水晶,是在做法事驱邪的时候专门使用的仪式蜡烛。用法术点燃了蜡烛之后,一阵清淡的芳香从青蓝色的烛火里向四周扩散。烛芯用青玫瑰的精油浸泡过,自带安神和祛除杂念的功效。主体部分是淡蓝色透明石蜡,在日本濑户内海一带的海底发现的,价格较为昂贵。关键时刻拿来使用不能说是浪费,性命安全终究是比钱重要一些。今晚显然比前一晚更难熬,相当于游戏关卡的难度随着游玩时间递增而递增。蓝色的烛火让骤降的房间温度回升,钻进耳朵的嘈杂呓语也减弱到之前的三分之一音量。门外的“人”还在不知疲倦地发出噪音,制造恐怖的画面,试图达到五感欺骗的目的,让屋子里的人打开门走出去。十几分钟后,在走廊踱步的声音全部消失。正当许承延松了口气,屋外又传来别的异响。一道年轻女性的倩影闪过,看倒影还是个拥有飘逸长发的人,就是不知道脸长得怎么样。在诡异境里,一切除了自己和队友以外的人和事物都像开盲盒,在没亲眼见到之前,谁也不清楚门背后站着什么。门外的倩影是一个全身腐烂,每走一步就往下掉腐烂肉块和蛆虫的鬼也说不定。对方在门前停下,双手抓住门框,哭诉到:“外面有人在追我,求求你们,让我进去躲一会儿,只要几分钟就好。”年轻女性的声音清澈动人,柔美婉转,再加上很有说服力的哭腔,不禁令人心生恻隐之情,想要打开大门将她放进屋里。许承延和春日绫香围着蜡烛跪坐,无动于衷。门板被一次次敲打,她们也不曾挪动分毫。门外的人从一开始的啜泣,变成声嘶力竭的哭喊。“为什么这么冷漠?你们真要眼睁睁看着我变成神女祭的祭品吗……我家里还有两位母亲和女儿要养,她们不能没有我啊……”敲门声还在继续,回应她的是新一轮的无动于衷。春日绫香还有心情说风凉话。“我听说神女祭的祭品年龄最大不能超过18岁,必须是圣洁之身,神社的神主认为神女不喜欢被玷污过的贡品,和其他人结合过的人根本不可能被选中。所以外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应该不用多说。”话音刚落,室内的烛火猛烈摇曳,拍门的声音消失无踪。没有在门外踱步哭泣的人,吓唬人的鬼也逐渐散去。一切风平浪静,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鬼应该是被春日绫香的话气跑了。时间很快就来到午夜,今天轮到许承延先睡三个半小时。她先到浴室里简单洗漱。镜子里的少女还是那么美,美得震撼人心,看得她下腹一紧,心神荡漾。温泉旅馆老板的主卧只有一张床和一床被子,衣柜里全是衣服和其他的生活用品,愣是找不到第二床被子,枕头也只有一个。“这旅馆的老板也不像很穷的样子,为什么不多准备一些床上用品?”许承延有点蚌埠住。两位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人仅穿浴衣躺在一起,岂不是容易往不可名状的方向一去不返?就算没喝下那瓶带保健效果的樱花药酒,也会被迫思考那方面的内容。一切都怪那该死的青春期妄想。春日绫香没觉得有什么奇怪。“服务生不是说过嘛,’老板‘们渴望能获得本源的赐福诞下属于她们的子嗣,两床被子只会让夫妻二人之间产生一层可悲的厚壁障,对开枝散叶没有好处,这些布置都有特殊用意。”“不过,我们毕竟只是’老板‘的扮演者,这么做不合适。晚安,我今晚就睡在这里。”春日绫香走向房间的另一端,那里是一个长两米半,宽一米半的飘窗。飘窗刚好能躺下一个人,被春日绫香选中当成守夜的最佳位置,能纵览整个卧室,正对门口,也看得见庭院和远处群山。老板的房间里有几本昭和时代流行的糟粕杂志。糟粕杂志面向的绝非品味高雅和有修养的人群,深得市井民众的追捧,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诞生于日本民间,风靡一时,为战后对生活迷茫颓废的人们带来了些许刺激和乐趣。生活越是苦闷的人,越需要这样的书刊缓解压力。杂志的封面是一位身穿和服,但露出香肩的黑长直少女。披散的长发恰好遮住一部分肩膀,让皎白无瑕的肌肤在发丝和阴影间若隐若现,有种捉摸不定的朦胧美。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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