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刚才所言不虚,这案子……必有青天老爷会来翻!”
……
就在卫学海与吴老二聊得热火朝天之际,带人去往董春住址的洛重云亦有不浅的收获。
“这儿就是董春的家宅?”
抬头看了眼面前约有几百来平的独栋小院,洛重云目不转睛地盯着门房上挂的“董府”牌匾,低头朝身旁的侍卫们问道:“刚让你们先一步抵达,去董府周邻问话,可曾问出什么线索来了?”
“回侯爷……回公子的话,我和赵贶三人去了对巷的王府,特向王府周遭的近邻们询问死者赵雅雅在遇害前半月的动向,确实得出了点线索。”
抱拳回话这人名为庄伟,乃御林军近侍百户严冬的左膀右臂。
他口中对巷的王府,正是遇害死者赵雅雅的夫家。
闻言,洛重云带着对方走到巷口处静立,“说,问到些什么了?”
“死者赵雅雅嫁于王家时,整个王家除了他丈夫王二达外,整个王府就没有本家人了。换言之,王二达死后,这赵雅雅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寡妇,甚至就连个孩子都没生下……”
“说重点。”
“是,据属下探听王府周邻百姓所知,自王二达死后,这赵雅雅一瘦弱女子为了生存,一力承担家中农活,这期间,有不少街邻糙汉都垂涎于赵雅雅这寡妇的美色,所以……在他丈夫死后,围绕在她身上的花色传言就没断过……几乎每月都有传出她跟这个那个男人不清不楚的传言。”
“也就是说,跟赵雅雅闹出闲话的人不少?那董春和她又是怎么回事?”
“公子,您也看到了,这董府与王府就一巷之隔,赵雅雅是寡妇,董春是鳏夫,后者又是出了名的热心肠,许多次见人赵雅雅独自干农活挑担时,董春没少给赵雅雅搭手帮忙,这一来二去的,自然就惹出闲话来了……有人说董春血气方刚的年轻刚死婆娘,边上又有赵雅雅这么个俏丽的寡妇天天晃荡,两人肯定是耐不住寂寞苟且到一起去了的……”
“什么混账话,传出这些花色绯闻的人可有实证?”
“呃……还真有!”
闻言,洛重云表情一怔,惊问道:“什么意思?”
庄伟咳嗽两声,解释道:“在那王府对门的老宅,有一名为胡岩的中年粗汉,这人在这小梁巷住了大半辈子了,周围的一举一动他几乎都能知道,再加上他住的地儿又离王府不远,所以,他的证言还是有些可信度的。据说,在赵雅雅遇害前七日,他曾亲眼见到董春去王府拜访过,还说……还说他看见董春摸了赵雅雅的小手……”
此言一出,洛重云脸上惊疑不定,“也就是说,这胡岩是亲眼见到过董春与赵雅雅亲密接触的人?除此外,还有旁人么?”
“当然有,这胡岩的七十岁老娘也说了,她不止一次的见到过赵雅雅与人董春私会。就连官府最后给人董春定罪,那也是采纳过这母子两的证言的,所以……属下认为,这两人的证言还是有些许可信度的。”
洛重云闻言大怒,“放什么狗屁?如果董春与赵雅雅早有私通,人董春的杀人动机何在?官府又如何解释凶手奸杀这一行为?”
“快!把那胡岩给小爷我逮来问话!”
庄伟听命,忙抱拳应是,正准备转身往外走时,却又突然被洛重云拽住胳膊,“等等……切勿动手……万一打草惊蛇就不妙了……”
原本情绪上涌的洛重云心急之下确是想直接抓那胡岩来问话的,可他皱眉沉思了片刻,又觉着此举不妥,万一将那胡岩抓来问话闹出动静来,这事传到县衙官府那儿,恐会有弄巧成拙之嫌,所以他很快又冷静了下来,制止了庄伟的行动。
干杵在庄伟身旁的近侍赵贶见洛重云摆出副游移不定的苦恼模样,顿忍不住上前一步,建议道:“公子,属下有一计或能探得重要信息,只是……不知道当不当讲。”
瞥了眼赵贶,洛重云无奈挥手道:“说吧,或许你这计就有效呢?”
“是这样……”赵贶埋头低语道:“属下先前与庄伟起先抵这小梁巷探听死者赵雅雅一事时,意外获知这小梁巷有一大名在外的媒婆刘婆,咱们或能从她口中得知些外人难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