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过于着急的缘故,她像是豁出去了一般,微张着嘴,用嘶哑而又急切的声音催促道:“爷,茶凉了不好喝……您快喝了润润嗓吧!”
女子的异常举动让赵五四感到诧异的同时,也瞬间提高了警惕之心。
“这么急着让我喝茶?”赵五四眼神发冷,突地掐住了女子的脖领,另一只手将茶杯逼近女子的唇边;只见那女子惊惧地瞪大了瞳孔,如同疯魔了一般拼命地闪躲起来。
对方如此反常的行为若赵五四还不能察觉,那他就真的是蠢了。
“啪!”
将茶杯往地上摔了个粉碎,赵五四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女子的脸上,火红的掌印瞬间遮住了女子那半边脸,“贱人!你好大的胆!”
暴怒的赵五四一把拽住了女子散乱的长发,一脚狠狠地踹了出去,只听“咔嚓”一声,那女子纤细而白嫩的双腿竟被赵五四给一脚踩断!
“啊!!”
凄惨而又痛苦的嚎叫声在顷刻间响彻房内的每一处角落,赵五四非但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反倒像拖死狗一般重新将女人扔在了床榻上,抓起床柜边放着的短刃,步步逼近,“这茶里的毒药,你个贱人是从哪来的?”
愤怒归愤怒,可赵五四却没有就此失去理智,这女子从被他抓来后就一直关在房里不给外出,若没有旁人相助,就这么一个失去自由的女人,是绝没有可能拿到毒药的!
那女子绝望地趴在床榻上,呜呜咽咽的回道:“是……是余……余二狗给我的!”
赵五四眉目一横,整个人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你说的是真的?!”
那女子畏惧地缩起脑袋,
颤声道:“是……是真的……”
“啪嗒!”
正当赵五四愣神之际,他的房门被人大脚踹开。
赵五四面色发黑,恨恨地转过身,竟看见自己的护卫头子余二狗领着五六号手持刀剑的匪兵闯了进来。
“余二狗,你小子疯了?!”
赵五四抽出一旁刀鞘中的苗刀,破口大骂道:“老子待你不薄,你他娘的敢造反?”
余二狗狞笑道:“大当家,为了今儿个这场行动小的我可没少做准备,巡防的弟兄们都被我给支开了,您再叫嚷大声些,也绝不会有人听见……”
赵五四面皮一抖,后退半丈做出防守姿态,“就凭你们这几头蒜也想要我赵黑脸的命?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爷混江湖的时候,你们连吊毛都没长齐呢!”
“哈哈哈!”
余二狗放声大笑,“那今儿个就让小的来好好领教领教大当家的本领!”
说着,余二狗大手一挥,“上!”
随着他一声令下,与他一同进屋的五名匪兵如同发狂恶狼般朝赵五四扑了上去。
赵五四面色发狠,持刀相挡,在五人的接连砍击下,他竟显得有些游刃有余,这一幕可把一旁的余二狗给吓坏了。
“他奶奶的,给爷跪下!”
随着一声暴喝,来回闪躲防御的赵五四终于选择了正面回击,握在他手中的苗刀如同带风一般砍来,距离他最近的两名匪兵因躲闪不及而中刀,如同受风吹落的秋叶般栽倒在地。
“妈的!”
余二狗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操起手中的大刀也加入了战场。
铿铿锵锵的刀兵碰撞声仿佛在演奏一曲此起彼伏的乐章,面对数人猛力围攻,饶是赵五四这么一位身经百战的悍匪也多少有些吃力,眼见自己被余二狗等人逼到墙角处,赵五四扯翻了身上破碎不堪的衣物,将脚下的一块木凳猛地踹了出去。
“咔!”
手持大刀的余二狗将赵五四飞踹而来的木凳在空中砍了个两截,正欲疾步向前进攻时,他却发现赵五四先他一步冲了上来,那沾染血渍的苗刀横劈而来!
惊骇之下,余二狗选择回身闪避,完美避开赵五四这一劈砍的他还不待回神,便听见前方两名匪兵传来吐血之声。
“你……”
余二狗瞳孔一缩,这才明白乐刚刚赵五四正面劈砍的真实意图,人家从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他,而是站在他后方受伤的两名同伙。
见自己这边打了几个照面便折了四人性命,余二狗与仅剩的一名匪兵开始生出畏惧之心来。
“就你们这几头蒜,还他娘的想杀我?!”
随着赵五四的一声怒吼,那血光淋淋的苗刀从下侧劈砍而去,将余二狗身侧的另一名匪兵彻底砍翻倒地。
“噗呲!”
刀刃直戳脑门,鲜红的血液如同泉水般喷涌,赵五四大手一抹沾在脸上的血液,如同噬人的凶兽般朝余二狗步步紧逼。
“啪嗒”一声,吓破胆的余二狗将手里的长刀扔在了地上,颤抖着跪了下去,“大当家……大当家饶我一命……我也……我也是被逼的……”
“被逼的?”赵五四呲牙冷笑起来,将紧握在手中的苗刀朝余二狗的右臂上狠狠挥去,只听“噗呲”一声,余二狗的整条右臂瞬间被砍断,鲜血宛如瀑布般从臂膀断裂处喷涌,瞬间染红了地面,就连赵五四那满面虬髯的面庞,也沾上了喷溅而来的血渍。
“啊……”
余二狗痛苦地在地上翻滚起来,眼泪夺眶而出,“大当家……饶命……饶小人一命,我真是被逼的,若小人不答应,二当家……二当家就会要了小人的性命……我……我也是没办法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