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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戢和郡主的奏本和请罪书一并发回京都,同时启程往回赶。因辛澄牵扯最深的是余太傅,而余太傅自请回江南后再无音讯,皇帝龙颜大怒,果然也牵连到了郡主与阮戢身上。不过鉴于他二人主动请罪回京避嫌一举,皇帝也并未在明面上难为他们,只是暗中布置人手盯着两人。郡主知道,她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不过没关系,她还有很多时间。趁此机会,郡主好好陪伴了父王,与她幼时尚未离京时一样生活。春日赏花煎茶游宴,夏日林间溪水洗剑,秋日登高看灯赏月,冬日会友拥裘听雪。只是无人拂落花,无人晓剑意,月无晴总缺,无人可庆生。如此寒来暑往,已拆三十六封信,三载已过。秋末又逢冬,因着这三年的安分守己,陛下对郡主的监察已撤,郡主正对着地图标记,想着明年开春后去四处走走。下一封信当在半年后到,那她便先回云州王府住上一阵子,再沿当年上京之路重走一遍回到京都,如此应当可以打发到下次收信之时。之后再下江南,弥补多年前因病未能成行的缺憾,想必捱到那时,便又能拆开一封信了。不过在初冬之时,陛下久违地命她进宫,郡主至温室殿时,却见阮戢也在。和他也是许久未见了,自他大喜之后,连父王都不提他了。阮戢见她来,愣了一下,欲言又止,转开脸去。郡主则大大方方上前行礼。龙案后,皇帝将折子一丢,十分烦躁。郡主心中隐约猜到了,并不言语。阮戢问:“敢问陛下为何事忧烦?”皇帝睁眼,又哀又叹,“阮爱卿成婚半载,本该好好享受新婚,可朕手下都是些酒囊饭袋,还是要依靠阮卿啊。”阮戢跪下表忠,“臣愿肝脑涂地为陛下分忧!”皇帝起身扶起他,与他二人近前说话,“三年前前朝罪帝的地宫现世,你二人是最先接手的,没想到那反贼之首竟是余太傅的学生!”阮戢又要表忠,被皇帝压下,“朕自然是信的过你们二人的,现如今管着那里的官兵一点不济事,单是本月,便有十数起江湖贼人闯入龙骨山地界欲盗宝,打伤数百名府兵,他们却束手无策!”郡主俯首,道:“陛下息怒。”“还有派去为地宫宝物登记造册的守藏郎,竟查出他名录造假,藏匿宝物,私下贩卖,简直胆大包天!”“竟有此事!”阮戢跟着义愤填膺,郡主心中平静如水,她早料到今日局面,令十八放出地宫藏宝的消息,便是为引江湖人盗宝,何况地宫这么大利益,不怕没有人铤而走险。陛下今日找他们来,想必是已经换过几任官员,当下无人可用了。“令安愿为陛下分忧。”郡主垂首道。“臣亦然!”皇帝倒是没有立刻应下,而是拍了拍阮戢的肩,“可你这一去,朕亏待了令嘉那孩子啊。”阮戢义正言辞:“儿女私情岂比得上家国社稷!”郡主察觉到陛下的视线有意无意扫过她,明白过来后,福礼道:“陛下,令安之志不移,惟愿大盛海晏河清。”“好!”接了圣旨走出殿外,天边刮起了风,看着阴沉沉的怕是要下雪了。郡主先行,本不欲再多说什么,阮戢却快走两步赶上他,唤道:“泠儿!”郡主深吸一口气,不冷不淡地道:“阮将军还有何事?是要商定行程吗?”阮戢与她并肩而行,道:“这三年我虽在京,却也听到过不少传闻,不知从哪传出地宫宝藏丰厚的消息,引得天下人趋之若鹜,泠儿知道么?”郡主面不改色,“比不得阮将军消息通达,我这三年闲居在家,若非今日陛下提起,我亦不知。”“你一点都不关注龙脉?”“难道要引火烧身吗?”郡主与他分开距离,“我与父王谨小慎微,比不过将军深得圣眷,得陛下赐婚令嘉郡主,上月在三公主那听闻,令嘉郡主已怀身孕,还未恭喜。”阮戢轻笑,“泠儿这话问的,是吃醋了?”郡主停下,眉头深深皱起,“阮将军,陛下方才的话是在敲打你我,此行只为公事,没有私情,将军既娶了令嘉,便好好待她,莫再说这些惹人非议的话,如若不然,我先去陛下面前告你一状!念着昔日情谊,本郡主奉劝将军一句,莫要以为娶了宗室之女便高枕无忧,须知树大招风,小心谨慎为上!”他还要伸手过来抓她的胳膊,郡主已是十分不耐,干脆甩开,径直出宫乘车。身后飘来一句,“你会后悔的!”郡主并未与阮戢同行,收拾好行装,辞别父王后,便独自带领一队侍卫,离开京都回到中州龙骨山。又是一年落雪时分,山水未变,仿佛和那年一样,只是离龙骨山最近的雾隐镇,经历了不少江湖人造访,倒是热闹多了。郡主先到镇上客栈歇脚补充物资,在这里与十八见面。她与十八也是三年未见,为了避过皇帝耳目,平时也不传递消息。“郡主,”一见面,十八笑着道,“这回可是干的最多,时间最长的一次,至少为我准备一百两黄金啊。”一如往常,郡主轻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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