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辛澄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她走过去,见到大红的床铺被面上,辛澄两手两脚被锁链锁着躺在那里,身上只套着一件单薄的外袍,腰带虚虚束着,勉强不让她赤身裸裎。她脸上泛红,像是有些羞耻,肩头膝盖动了动,想令那衣袍多多遮盖自己,不过只是晃了晃锁链,随着她的动作还露出更多肌肤。床边陷下一块,郡主坐下,伸手拂开她胸前的衣襟,看到她白嫩的肌肤上有几道红痕。“怎么回事?”“郡主……”辛澄双眉微蹙,眼睫上犹自挂着湿痕,红唇轻抿,十分委屈的模样。郡主突然看到自己手上拿着鞭子,原来是她干的。她丢开鞭子,伸手触在红痕上,感觉到指尖下的肌肤有些发烫,还在微微颤抖。“知道错了吗?”“知、知道了……”辛澄眼睫抖了抖,双唇紧抿像是在拼命忍耐。郡主都看在眼里,指尖顺着红痕划过,“错哪了?”随着郡主指尖一点点摩挲而过,辛澄脚趾蜷起,抵着床面蹭了一下,晃起锁链的轻轻响动。她终于忍耐不住,张口重重喘几口气,连带胸口上下起伏。“我……饶了我吧,我不该骗郡主的。”郡主的手指向下按去,辛澄叫了一声。郡主冷漠道:“是啊,你骗了我,全都是谎言,说喜欢我也是为了偷图是不是?”突然她的手被抓住,不知锁链怎么没了,辛澄从床上坐起,撑着身子慢慢靠近。郡主没有动。属于辛澄的熟悉气息渐渐拢过来,带着灼热,轻轻柔柔,却又不容质疑地将吻印在她的唇上,那点灼热也随之蔓延。“我喜欢郡主。”辛澄道,“郡主呢,喜欢我吗?”浑身发热,手心微微冒汗,唇间的那一片触感越来越强烈,郡主睁开了眼。四周恢复清明,郡主坐起来,先掀开被子,以疏散梦中残余的热潮。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唇,她竟然梦见有人亲了自己,而且那个人是辛澄。怎么会……但梦只是梦,很快就变得虚幻而不真实,甚至荒诞的令人发笑。辛澄是前朝余孽!所有一切都是骗她的!接近她是另有所图,她的每一句“我喜欢郡主”都是虚情假意!梦都是相反的,若是再见面,她是不是会嘲弄:“是啊都是假的,愚蠢的郡主你不会当真了吧?不会真的对我动心了吧?”“你休想!”这一声唤来了侍女,郡主摆摆手,侍女禀道阮戢有事要见她。郡主皱起眉,不得不思考接下去的事怎么处理,她又叫住侍女,吩咐道:“昨天晚上家里一切如常,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听清楚了吗?”侍女低头应是。不止要安顿家里,要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郡主脑袋又隐隐作痛起来。但是没关系。郡主下床走到橱柜前,拉开从中取出一个箱子,放到床上。之前打好的一套手铐脚链,都还是新的。没关系,等把辛澄抓回来后,就能派上用场了。郡主目光沉沉,“绝不会放过你。”* * *马车穿街过巷,最后停在了城西一间旧宅前。宅院外面看起来普普通通,但周围布满隐藏在暗处的守卫。郡主束起长发,裹着披风,带着侍卫再次踏进这里。中秋夜便是阮戢带她来到这处秘密宅院,在这里的地牢见到了意图行刺的死士,从他口中得知了辛澄的真实身份。“如何了?”阮戢站在廊下迎接她,一脸志得意满。郡主观察了一遍四周,令侍卫在外戒备,与阮戢进屋密谈:“你说的没错。”“现在你总该明白,我是在救她。”阮戢给郡主倒茶,“那些忠于前朝的老顽固无非是看上她的身份,只要我要了她,让她怀上我的孩子,她自然就没了价值,之后再杀了其他知道身份的人,这样才能保下她。”他扬唇一笑,强调道:“也只有我,能救她。”郡主对此不置可否,理了理袖口,“所以,你不会将辛澄的身份上报给陛下对吧?”“她从狼口救我,说明她和那些老顽固不是一路人,我不会恩将仇报,但关乎大盛江山安定,我也绝不会放过其他人。”郡主一笑,旁的不论,这一点上他们还是一致的。“那泠儿可问出什么了?”郡主闲闲的拂开茶沫,“什么?”阮戢严肃道:“她被安排成起居使想必是为了那个龙脉,可为什么在图交给陛下后仍留在泠儿身边?”“因为她喜欢我。”阮戢皱眉不满,“喜欢没有意义!难不成那张图还在泠儿手中?”“呵,”郡主轻笑,“你是觉得我给什么陛下便信什么?与其怀疑我不如去查余太傅。”图交给陛下,陛下自然会想办法验明真假,话是没错,但阮戢很不喜欢现在郡主说话的态度。他挥了挥手,道:“毕竟德高望重,还是太子恩师,没有证据动不了,已经安排人盯着了,这些泠儿就不必管了。”郡主瞥他一眼,又收回,道:“我还要见那人一面。”地牢不大,摆放了各种刑具,一个小个子满身血污,看样子将这里面的刑具都领受过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