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澄点头,“好!”郡主总是能在她的心上种出花来。如果阮戢不在就好了。谁知一转身,竟又与他打了照面。“真巧。”阮戢带着他的两个亲信,看向郡主的眼神中带着惊喜,“今日休沐,我本想去看你,没想到在这遇见。”“拜见郡主殿下,”一旁的白军师拱手施礼,笑眯眯道,“听闻这里做的衣服最好,我们方才正给将军献策,说定要挑最好的布料送给殿下。”郡主微笑颔首,与他们见过。白军师羽扇不离手,“之前便听将军提起过他的青梅竹马,夸的是天上有地下无,我们兄弟还不信,今日得见郡主殿下的真容,真是惊为天人。”徐先锋给阮戢打了个眼色,帮腔道:“可不是,简直三生有幸!既然这么巧,不如去前面的茶楼坐下来,咱们慢慢聊?”阮戢只望着郡主,眼神温柔似水,“泠儿。”辛澄也看着郡主,见郡主启唇道:“好。”辛澄垂眸,没说什么,她跟上郡主,欲一同前往,但方才说话的那个徐先锋有意无意拦在她前面。还笑了两下,“呵呵。”这一拦,辛澄便与郡主错开。第91章 就会招惹人。辛澄明白,阮戢这是要和郡主单独叙旧,普通人若是识趣,就该主动提离开了。拦着她的那人搓了搓鼻子,就是这个意思。辛澄看向郡主和阮戢的背影。今日阳光炽盛,阮戢长身玉立,携了把水墨折扇展开,抬袖欲为郡主遮阳。只见郡主顿了一下,转过身来,看向她。片刻,郡主回来两步捉住她的手,“走啊。”场面诡异地静了一下,郡主看出氛围,道:“她是我的朋友,断没有扔下朋友的道理。”阮戢合起折扇,面色辨不出喜怒,道:“泠儿,我有话同你说。”说着又看向辛澄,“泠儿可知她在我入城那日曾当众推断栏杆,跌落下来。”郡主回:“知道。”辛澄心中大骇,阮戢知道她在背后骂他了!阮戢皱眉:“泠儿不介意?”辛澄感觉到手腕湿热,听郡主道:“她是一时昏了头言行无状,阮哥哥宽宏大量,莫要同她计较了吧?”阮戢一时没说话,似乎在考量这话的可信度。白军师出来打圆场,“没想到啊,郡主殿下如此深明大义,与那些小门小户的女子决然不同,真是令在下钦佩。”辛澄感觉阮戢的视线在打量她,她到底有点心虚,躲在郡主身后。“好,那便走吧。”茶楼不远,行百十步便至,此间茶楼作四合回廊式样,天井中有一方池,中置水车,将水池水运上屋顶再泻下,形成水帘,十分消暑。坐席四周还有轮扇将凉凉水气送入,眼下茶楼内已有不少客人,笑着叙话纳凉,人虽多却也祥宁,在这夏日里难得的一处清凉地窃享闲适。于二楼雅间就座,此处的茶点饮子皆价钱不菲,辛澄暗戳戳点了最贵的碧筒饮,不是她吃不起,就是想坑他一笔。阮戢今日打扮得似个风流公子,绫罗白衣,硬挺丝滑的面料衬得他阔拔的身姿,手持一柄折扇,谁见到都夸一声玉面好郎君。他和郡主说着话,“还记得以前你最爱放风筝,我们常在风筝上写字传话,改日我们再一起去放。”“郡主,听说接下来一段时间都要下雨。”辛澄摸着郡主水色的轻盈纱裙,小声说道,“天气转凉,要记得加衣服。”她不去理会阮戢,只同郡主讲话,但阮戢能不能听到她就不知道了。“嗯。”郡主算是轻笑回应了她。阮戢又道:“你之前还常来看我蹴鞠,对了,我教你的蹴鞠技艺是不是都生疏了?”“咦?郡主我好像看见个熟人。”“王爷可还安好?”阮戢温声道,“王爷当初可是百般阻扰我去看你,后来我被家里人处罚,却是王爷带着你来我家求情,也是那时,王爷说不如我们两家——”“啊——”辛澄突然叫起来。郡主扶着她,问:“怎么了?”“肚子痛。”辛澄躬身抱着肚子,“我刚喝了乌梅饮子,可能乌梅炮制得不干净,郡主,我……”“去吧。”辛澄心里叹了口气,在几人厌烦的目光中离席而去。阮戢面前也放了杯乌梅饮子,他抬手欲喝,看了那黑色的液体,又放下了。白军师从旁笑了笑,道:“哎呀一直在说你们的事,我们只能听着,既然郡主殿下与将军十年未见,不如说说这十年间的遭遇?”他递了个眼色,对面的徐先锋声如洪钟道:“对!那必须得说说老大智擒反贼陈布!”白军师与之一唱一和,“这事早传回京都,郡主想必有所耳闻了?”两人眼神齐刷刷扫过来,看向郡主。郡主提神应道:“正是,阮哥哥曾写信与我说过,之后看了场戏,阮哥哥谋定千里,只是没想到陈布老谋深算最后栽在美人计上。”“什么美人计?”阮戢说得又急又沉。白军师摆了摆手,“想必是话本子乱写乱传,前段时间我还听了个陈布与将军合谋苦肉计的本子,简直离谱。还是让我们来说说真实的情况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