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带着第四支驮队,奋力向冰河的对岸冲刺,而冰面在他们脚下,不断地发出分裂的呻吟声,预示着,他们随时都有掉进冰窟窿里的危险,但此刻,在每个人的心中,都已没有了畏惧,只有逃生的执念。 “嗯,终于赶上了。”肖玉也兴奋起来,嘴里喃喃地念叨着。 一阵惊惧的阴云,立时笼罩在了驮队的上空。人们心中才升起的一丝希望之光,刹那间被眼前的残酷景象所泯灭,使才放松的一颗心又紧缩成一团,没有人再顾得想其它,更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不行,我一定要敢在冰河解冻,向我们肆虐之前,带着驮队逃离这虎口险境。“上校,上校。”这时,第四支驮队已然与第三支驮队追尾成功,衔接上了,而小新疆托库那叶尔正向他们迎面跑过来。 “第一支驮队已经成功上岸了。”托库那叶尔满面红光道,但显然那不是因为激动,而是被强烈日照暴晒的结果。 “太好了。”肖玉也道:“方领队和卡秋莎他们呢?”他心里放心不下女上尉,毕尽她跟阿曼是驮队唯一两名女医生,保护她们责任重大呀。 “有人受伤了?”肖玉与托库那叶尔并肩快步走着,一边问道:“对了,那十几个拆白帮的兄弟怎么样了?” “怎么回事?”肖玉不禁问道,经小新疆向他一番的陈述,尽是感慨地点头道:“多亏了这几个兄弟,他们的头领白当家的为驮队捐躯了,手下的兄弟亦是前赴后继啊。” 于是,他们离开肖玉等人之后,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彪哥,现在白当家的不在了,你就做主说句话,让咱们怎么干?”一个山大王,对为首的黑骑上的那人道。这黑骑人是这伙人的头,拆白帮的老四,第四把金交椅,大名叫做易彪。 “这还用得着说嘛,当然是我们挑起大梁了,不不,是彪哥领我们挑大梁。”又一个山大王回答道。 “彪哥,我们都听你的,举双手赞成。”异口同声。 前面就说过了,由于冰面突然崩塌,白当家的意外掉进了冰河里,从此就义。第一支驮队因此群龙无首,所有的人都呆立在原地,即不敢前进也不敢后退,挪不行半步。 这可要人命了?眼看着后面的驮队就要赶上来了,这两下里捅到一起,人多给冰面遭成巨大压力不说,倘或也受了他们情绪的感染,不愿动了怎么办?托库那叶尔急得跟什么似的,可一点折也没有,作动员工作,他,不行。 “哎呀,各位兄弟来了,太好了。”托库那叶尔心头是一阵的欢喜,象是抓住了救命草一般,一把将才从马上跳下来的易彪拉到了一旁。因为与白当家的情义挚厚,所以他跟这帮人处得也相当好,尤其是易彪,两人十分合得来。 “唉!”小新疆深深叹了一口气,于是把劝服、动员众人的过程,向他述说了一遍:“老四,你看咋办?好话说了一车,不管用,他们就是听不进去啊。”拿眼瞅着易彪,又拿胳膊捅了一下对方,那意思,你也是拆白帮的当家人,现在老大不在了,你老四说句话呗。 “那,就交给你了,我真的走了。”托库那叶尔对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