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曼朝后到退的时候,由于心情紧张,不慎脚下一滑,身子朝一边歪倒,身后的小新疆见之急忙抢前去扶住。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使得两人相互紧抓住对方的手,惊奇地看着仍摇颤不止的雪松。“是只雪鼠。”小新疆托库那叶尔良久才道。 “这你可就不知道了,雪鼠不属于鼠类,虽然长得象鼠,但身体很大,叫声象虎一样,狡猾得跟狼似的,所以又叫它地狼,刚才,准是这家伙扒在树上,听到下面我俩的声音,以为是要袭击它呢,所以被吓跑了。”小新疆解释说,见阿曼抽回手,也就自自然然地放开,没一点的不好意思,心的话:英雄救美,咱光行的正。 “好吧,只可惜没带猎枪出来,不然,把那只雪鼠打了,带回去烤着吃,保准你美得满嘴流油。”小新疆匝吧了两下嘴,好象已经尝到了雪鼠的野味。 “骗你干吗?。。”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身影逐渐消失在茫茫地黑夜之中。 当然,在肖玉回到宿营地,要叫人去寻找他俩时,他俩已然在那了。“你们去哪儿了?害得人担心一场,万一出事怎么办?”肖玉一见他俩,对着托库那叶尔劈头盖脸地一顿嗑,主要是因为他带着个女孩子,忒不懂事哩。 “是啊,这黑灯瞎火地在雪山上乱跑,多危险啊,这上面到处是看不见的万仗深渊呐。”白当家的也在一旁批评道:“对了,肖兄弟,怎么没看见卡秋莎上尉跟你一道回来?” 果然,没过多久,便见一个黑影朝着宿营地,由远及近地而来。“是卡秋莎上尉回来了。”方东明首先道:“珍妮小姐。”并扬起手臂朝她摇摆,欢快地喊了起来。 “回来了,他们走的是另一条道,所以我们没能碰见。”肖玉也高声回答。 “啊,你们平安回来了。”卡秋莎高兴地走过来,与阿曼相抱,她的态度正好与众人刚才的担心相反,这使看在眼里的肖玉不禁为之慨叹,这东洋人的心就是放得开呀。 “已经完全没有呼吸了。”肖玉难过地自责:“快,叫醒大家,不要再睡了。”说着,奔向其它的帐蓬去喊人,他感到自己太大意了,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知道了。”肖玉点头,为自己的失误而羞愧地低下头。 “这不能怪大家,在雪地里走累的人,一旦躺倒,身体差的抗不住,就再也醒不来,很正常,驮队已经打理好了,两位领队,我们还是赶快上路吧,活动起来就有精神气了。”白当家的一旁宽慰着众人,其实,他的心里和大家一样难受。 悲痛,让工员们一时难以处制,甚至不少人痛哭流涕,当把这18个牺牲的工员掩埋好,驮队要继续开拔时,肖玉又转身返回去,与跟过来的方东明等人一起,找了一些石块立于隆起的坟前。 白当家的随之也拿出怀中的酒,自己平时舍不得喝,现在却是一抬手,毫不犹豫地全倾倒在了18个遇难工友的坟前,并抬眼望向远方的雪山,满眼的悲沧。 “我们走吧。”肖玉压抑住心中的哀痛,带领着驮队继续朝着雪山的深处进发。而在经过第六座冰山的时候,又一位阿萨克的驮工兄弟,在翻越一个冰达坂时,一头栽倒在地,就再也没有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