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酒宝重新站在豪华、堂皇的警察署办公室里,面对金三元面如死灰般铁青的脸时,他象斗败了的公鸡一样,耷拉着脑袋,全然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他们跑得太,太快,没,没追上。”平日口齿伶俐的酒宝忽然变得口吃起来。 “是,是我们追得太慢,司令,这也不能怪我们呀,那些人都赶着马车呢,我们两条腿怎能跟四条腿的,比赛。”酒宝忽然感到非常的委屈。 “是。”酒宝吓得一哆嗦,见势头不对,赶紧一溜烟的跑了。 “吴老先生,多亏你想出这么一个避敌的好主意,真是太险了,要不然不仅过不了关卡,还得让后面那帮警署的狗给追上。”一个队员说起刚才的“大逃亡”仍心有余悸。 “我们在这里行吗,能藏得住吗?这可是土匪呆的地方啊。”另一个队员担心地问。 “就算他们找上门来也不怕。”一个曾今参加过那晚劫炸药的队员接过话茬:“这前后洞和周围的地形我都熟悉,日夜轮流派岗,来少的干掉他,来的多就躲进深山里,跟他们打游击。” 那队员一听想想也是啊,四肢健全的人当然可以,而他们。。看看还没有恢复的病员们,他用手抓抓后脑勺:“这个。。” 而他却不知,在他的吴宅内,已然有三个人正等着他了。谁?老章的三人侦察小组。 “可多了,一车一车的,装着满满登登的扛着刺刀的小鬼子,开进城里,可障眼了,还有许多杵着铁棍的车子跟在后面,那个吓人啊。”李伯在说铁棍的时候,还用手比划了一下,那天他正好上街采购。 “呵呵,我也没见过那个坦克长得啥样子,敢情原来是把炮架在车上呀,那不是跟猪八戒鼻子里插根葱一个模样么。”老管家的话立刻把三个人全说乐了。 “他们进城都开哪儿去了?”老章又随口问道,其实他也就问问,没指望老管家能说出个丁卯来。 “李老伯,我们都是自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是龙潞游击队的,这眼下龙陵马上就要打仗了,你可要做好思想准备呀。”孔良好心地说。 老章他们知道,从这位老人家的口里是打听不出啥敌情的,便也就听他控诉,渐渐被那些一桩桩日本人犯下的罪行激起无名的火焰。 就在他们一个个对倭寇咬牙切齿之即,院中传来脚步声。“一定是老爷回来了。”李伯说了声,急忙迎了出去。 “怎么,你们也在这里,在等吴县长?”她刚才已听李伯说了,吴家举出去还没有回来。 “是啊。”果然如他所料,李兰芝把青年学堂转移伤员一事说了一遍:“我心里放不下,听说警察署已经出动大批人,把学堂给包围起来了,所以赶紧来这儿问下情况。” “估计是送饭的人不小心露了马脚。”李兰芝回答,转而又问:“你们来找吴县长什么事?对了,日本人现在盘查的这么紧,你们是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