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空荡荡,没有一个病人的一间间病房,肖玉心中难过到了极点。 “肖玉。”忽然从背后传来一声温柔的喊声,一只女性般柔软的手搭在他的肩上。肖玉转过身,同时那手随即滑落。 “我说过的,我不会走,誓与医院共存亡。”呼唤肖玉的人正是查曼云,对于医院连续发生的事情,她似乎漠然处置,冷静的让人怀疑,她还是不是名医生,看到自己的病人被倭寇赶走,如何能无动于衷。 在他的身后,查曼云站定那里,两手插在白衣口袋里一直望着肖玉的背影渐渐走远,不觉这才叹了一口气,估计该来的躲都躲不掉。 “嗯,这样很好。”他用日语道,在当地来回走了两步,忽然停在少佐的面前:“那所医院里总共有多少医生和护士?” “吆西。”佐佐木将那张表拿过来展开,仔细看着上面的医护人员名单,当他看到其中一个人的名子时,不禁神往了一下,眼中刹那闪过一丝温情,即而又冰冷的说道:“这所医院很快就会有新的病人,我们要严加看管好。” 那么,江东保山这边,韩志彪派出的三人侦察小组究竟渡过江去了没有? 另一个叫孔良,别看外表长得不起眼,但却内秀,特别心细,搞情报很有一手。 这个渡口在离怒江最偏远的一个小村寨前,是早已废弃了的,只有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才知道这个可能渡江的区域。说它“可能”,是因为这一带的江水深不可测,且江面完全被隐没在江中的芦苇荡里,一到晚间,全无亮光,漆黑一片,连月光也不好使,如不是轻车熟路,熟悉这里的人,万万渡不过去,太险了,弄不好就得尸沉江底喂大鱼。 与此同时,在派出侦察兵的当际,宋希濂第十一集团军的师部里,也正在招开着紧急军事会议。 在台桌的两边,端坐的是各部的将领,每人面前一杯云南普洱茶,却没有一个人去动它。 “顾葆裕的预备二师,于两天后,由惠通桥附近渡江,向腾冲方向搜索前进,目的是要截断腾冲和龙陵间的公路,相机占领腾冲。 胡家骥的八十八师,也于当日由攀枝花附近渡江,主力经椅子山、杨梅田、红木树附近进出于寿福洞、邵家寨、麦子坪、绕廊之间。再于第二日将镇安街、黄草坝一带公路破坏;一部占领黄草坝附近要点,竭力阻止龙陵之敌增援,使三十六师容易攻击松山;另一部经坡头进出于坝竹附近,于这天当日占领南天门附近要点,彻底破坏公路,阻止芒市之敌增援,并相机占领龙陵。”